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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樂看了兩眼唐律的臉,輸了口氣。還是回去吧,本以為兩個人怎麼說都有交情,就算當朋友相處的也應該不錯的。可是看這種情況,唐律彆扭,自己也不舒服。反正回去後,童樂也餓不死。就是童爸的藥可能換不成了,想到這個,童樂覺得自己真的不孝。
回去的路上,唐律一直沒說一句話,反正這麼莫名其妙的得罪他也不是一次兩次了。等他受不了了,自然會讓自己走的。
夜深了,唐律拿了本書卻怎麼都看不進去。客廳傳來低低的鼾聲,宣告著外面的人睡得多麼的舒心。把書放回了書架上,起身出了臥室。
沙發上的人睡得正香,一半被子掉在了地上。唐律悄聲的走過去,坐在沙發邊上。一隻手撐在沙發靠背,俯身吻了上去。輕輕地碰觸,每一下就像在把玩兒一件無價的藝術品。
“童樂,我沒資格要求重新開始。”唐律的聲音淹沒在童樂的鼾聲中,低低的平靜的像是回應唐律的話。唐律回家以前想了很多,童樂會不會還愛著自己,或者對自己恨之入骨,最壞的情況也不過是又有了其他人。他料想了所有的後果,卻惟獨沒有想到童樂會如此平靜。沒了愛,沒了恨,平靜的好像他從來不認識自己一樣。
衛生間的洗漱臺上,他用完了牙刷就會放回他的包裡。他拿來的包一直放在客廳的角落,做著隨時打算離開的準備。自己已經沒了資格,就像是個被判出局的淘汰者,無論多麼心急也無法參與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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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律大學學的是計算機,童樂對於計算機的瞭解僅僅只是初中上學時。那時,全校兩百多人,十臺電腦。計算機課,兩個禮拜上一次。除了開機關機,童樂什麼也不會。倒是唐律好像從初中就對那個產生了興趣,偶爾還會花點錢偷跑去網咖玩玩。
童樂的修車技術是跟縣裡老師傅學的,那個小縣城裡有車的本就不多,牌子也大多是金盃夏利。而這裡,據說只有計程車才開這樣的。童樂跟著新的師傅重新學,因為有基礎,所以童樂是三個新學徒裡學的最快的。月底,師傅揹著另外兩個多給了童樂一百塊錢。
童樂存了三百,自己留一百,剩下的兩百找時間給唐律送去。唐律的學費一年要三千五,還要住宿費什麼的,照這個速度,童樂肯定能給他存夠。
唐律的後媽斷了唐律所有的費用。以前在家時,童樂真的沒看出來唐媽是那樣的人。左鄰右舍的都知道唐媽雖然是個後媽,可是對唐律可真沒話說。小時候去他家,唐媽那熱乎勁兒比親媽都親。可是唐律說,她那都是裝的。大人們總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就算是生活在一起很久很久的人也說不清楚他什麼時候就離開了。
童樂白天跟著師傅修車,晚上就睡在修理鋪的庫房裡。日子過得倒也充實,童樂頂喜歡修車的,就是有些累,沒有休息的時間。一個月只給四天假,具體哪天憑你自己個兒願意。好久沒見唐律了,想給他打個電話,可是周圍唯一的一個有公用電話的地方童樂不願意去。有一回童樂去打電話,那人多要了童樂五毛錢,氣的童樂逢人就說別去他家打電話,那人的計時器有問題。
日子過得很快,童樂整整上了三個月。存夠了十二天的假期,想去找唐律。可是老闆說,哪有十二天。一個月是一個月的,不累計。氣的童樂牙癢癢,白給他幹了八天。童樂請了兩天的假,走之前花了兩塊錢去公共澡堂洗了個澡。雖然已經徒勞無功,可是心裡會覺得味道沒那麼重。
再次見到唐律,天已經涼了。好像很久很久沒見他了,這還是第一次這麼久沒見過面。童樂有些激動,唐律還是那個樣子。開心也看不出來,激動也看不出來。學校附近那個地下室的小旅店,童樂定了兩晚。因為是週六,唐律可以不回學校。
小小的地下室,有些潮,味道不是很好聞。卻比修車廠裡的味道好聞多了,童樂很不喜歡聞那股子汽油味。唐律依然是那樣安靜的聽著他抱怨老闆的苛刻,抱怨公用電話亭那個婦女多收的那五毛錢,還有去那裡修車的那些老闆和當官的都生兒子沒*眼。
“等你發達了,開著大奔去,他才開夏利,氣死那個混蛋老闆。”童樂躺在唐律的懷裡,想著自己幼稚的報復。
唐律聽他說完了,消了氣才開始吻他的眉眼,吻他的唇,於是情動了,童樂攀著唐律的肩膀,來回亂摸,可是總覺得不夠。
“兩個男人咋辦那事啊?我總也想不明白。”童樂推開唐律的唇問,“我就想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