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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左手晴天右手永遠
作者:蜃中樓
文案:唐律是個品學兼優的好孩子。
第一次捱打是因為隔壁家那小子告密說自己早戀。
其實唐律挺不喜歡童樂的,像個小話嘮。
可是,時間久了他才慢慢發現留在自己身邊的一直是他。
童樂很喜歡跟隔壁家那小面癱一起玩。
因為全班只有他沒說過自己壞話。
後來,好學生考上了大學,小笨蛋也跟著去了。
小笨蛋被好學生趕回家了,又被好學生找回來。
如此反覆,童樂說:唐律,你要是再趕我走,我就永遠不會回來了!
早戀是可恥的
又是一個隆冬,這裡的冬天依然冷的讓人打顫。房頂上交錯的電線已經失去了它本來的作用,但依然堅持著最後的主權。似乎一切都沒有變過。唐律用食指彈了彈菸灰,望著眼前這片寂寞的居民區。耳邊還能聽見孩子們鬧騰的嬉鬧和蟬鳴,這裡本是被改革開放遺忘的角落,還維持著他原本的落後和單純。
院牆上巨大的拆字是證明唐律離開過的唯一證據。如今,曾今,似乎只是彈指一揮。機械的轟鳴聲推倒了第一座房子,於是,後面的就像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接著一個,消失在了回不去的過往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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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春的早晨空氣裡帶著一股濃濃的溼意,天還沒有亮透。交錯的電線劃破了灰濛濛的天空,那些電線大多都是私拉私接的,有些鬆鬆垮垮的搭在院牆上。鐵灰色的院門刺耳的吱扭一聲,從裡面開啟,腳踏車哐啷哐啷的從門裡推出來,門前鋪著的石板因為下雨有些溼滑,一塊石板沒有鋪穩,童樂一腳踩上去濺起一片泥水,打溼了鞋邊。
灰色的外衣領豎起來,拉鎖拉至頂部,把漏在外面的脖子圍了一圈。天還是有些冷的,童樂哆哆嗦嗦的站在路口,一雙薄薄的線織手套根本抵不住春寒料峭。更何況有兩根手指頭已經露在了外面。把手指頭縮回手心,竊取著那點在手心暈開的溫度。看到唐律從家裡出來,童樂趕緊把手套帶好。登上車子,騎過去,一捏閘停在他身邊。“怎麼這麼慢,凍死我了。”童樂雖然埋怨可並沒有生氣。
“那你就先走唄。”唐律說完也騎上了車。童樂像是沒有聽到,歪歪扭扭的和唐律勉強並排騎在一起。
“唐律,英語成績下來了。我這次進步很大,真希望高中還能和你一個學校。咱倆還當同桌。”童樂滿臉的希望,嘴唇凍得有些僵硬,鼻頭紅紅的,一下一下吸著快要掉下來的清水鼻涕。
童樂家的變故在這個小鎮上傳的沸沸揚揚,他爸是鎮上石粉廠管財務的,據說是因為做假賬被抓了。人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本來鎮子就不大,說起來誰誰誰都都知道是哪家的,童樂一時成了鎮上茶餘飯後的談資,走到哪都少不了被指一下,瞧那就是老童家的。哪個老童家?就是貪汙的那個老童家。
做假賬變成了貪汙,於是越傳越離譜。這就是人言可畏,童樂倒是想得開。老子犯錯,和自己又沒有關係。所以他照常吃飯上學或者等唐律上學。
以前,童樂是班裡的生活委員,就因為他寫的一手好粉筆字。自從他爸那事發生後,童樂就被委婉的撤職了,因為生活委員也管收班費。童樂沒說什麼,只當是快中考了,老師照顧自己的學習。他就是這麼個人,讀過阿Q正傳的人都知道,他這是精神勝利法,是國民劣根性的一種。
到了學校,童樂拿著兩個杯子去熱水房打了兩杯開水,放在唐律和自己的桌角,然後翻開英語書早讀。其實童樂的成績不算好,但是很努力。每天認真聽課,老師的作業也按時完成,偶爾上課也很積極回答問題,可就是成績沒啥改變。
唐律拿著燒餅就著熱水解決了早飯。童樂說他在家吃過飯了,所以唐律也就沒跟他客氣。兩人一起長大的,小學是一個學校,中學成了一個班,到了初三就成了同桌。雖然距離越來越近,可是關係卻沒多親。當然,這是唐律一個人的想法。 童樂把他當成最好的朋友,因為家裡出了事後,只有唐律沒說過他,每次見了他還和以前一樣。童樂覺得唐律是個好人,是個君子,語文書裡童樂背的最熟的一篇課文就是愛蓮說。蓮之君子,出淤泥而不染。唐律在童樂心裡是一朵蓮花。不過,他從來沒把這個想法告訴唐律。
學校有很多住校生,都是從附近村子來的。農村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