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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的信念,背一床沾了鄉愁的被褥。無論是冬寒還是夏夜,總告訴自己不是個無家可歸的人。
陸齊提前給童樂結了帳,多給了他一千塊。陸齊是個好人,也許是那個不言而喻的秘密讓彼此找到了同類。童樂笑著說謝謝。陸齊說如果他還會來,記得來找自己。這個小店永遠有他的位置,童樂揉了揉陸齊的頭,說會的,他買好了三天後的火車票,然後在鎮上繼續的等待。
陸齊告訴童樂今天店裡提早打烊,他以前的師父說有個臨時的工作急需陸齊幫忙。“就是為宴會準備蛋糕,因為那些那些有錢人矯情的很,只吃現做的。所以,每次蛋糕師傅不夠用。”
“哦,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當然了,蛋糕師傅都需要一個副手。一晚上八百塊!幹不幹。”陸齊伸出拇指和食指晃了晃。確實很吸引人,童樂點點頭。
下午五點,童樂和陸齊趕到了那個酒店。據說是五星級的,晚上的宴會在酒店的花園舉行。天還亮著就有人來來往往的佈置好了,陸齊帶著童樂找到他師父。是個很年輕的中年人,如果不是穿著一身廚師服,童樂會以為他該是個大學教授。
陸齊說他常跟著師傅在這樣的場合賺外快,餐單上常寫著蛋糕是國外某某高階廚師做的,其實那都是騙人的。那些有錢人吃的不過是名號,真正的好壞他們根本分不出來。奶油蛋糕沒營養又不健康,那裡比得上自己家蒸的饅頭。
人爬高了總以為沒見過的東西才最高貴,其實身邊的才是你的。童樂笑了笑,把烤蛋糕需要的麵粉準備好,把擠奶油的工具清洗趕緊。這八百塊賺的輕鬆,對於童樂來說這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可對於有些人來說,這是九牛一毛。所以重要與不重要應人而異。
童樂是個感性的人,他的愛勇敢的義無反顧,因為他一無所有。唐律擁有的太多了,每一個決定都要權衡利弊。舍此即彼雖然是個艱難的決定,可必須做出選擇。所以,他的選擇分了輕重緩急。而童樂就是輕的那一頭,他知道自己離不開他,才會這麼一次又一次的放手。童樂覺得自己沒出息,明知道唐律就是捏住了自己這點,卻無可奈何的配合他。
誰讓他愛的不理智,有人說不要對一個人太好。說這話的人一定沒有真正愛過誰,看著他在身邊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的感覺不是自己能控制的了的。
不聯絡卻想念,童樂熟悉這樣的分開。唐律一旦做了決定就會決絕,不到他認為合適的時候是不會輕易妥協。思緒被陸齊拉了回來,麵粉不夠用了,他得去外面催一下。童樂把廚師帽摘下來,四處尋找廚師長的身影,旁邊的人說出去了。童樂也跑了出來。六點多了,花園裡的工作人員越發的忙碌起來,童樂望了望沒有看到穿白色衣服的人。剛打算轉身回去,突然一個聲音叫響起。
“please,我的客人可都是從國外回來的,你們做的這些西餐一看就不正宗。OK?把廚師給我叫出來?shit!”
好像不中英文混雜著說話,就沒辦法體現他的與眾不同,女人踩著一雙銀色的高跟鞋,鞋面鑲滿了鑽石,折射著太陽的餘暉。女人走到童樂面前,高昂著頭說:“廚師怎麼在這裡?我不是說過嗎,分工分工合作才是最重要的。OK?”
童樂微微低頭,轉身離開。太陽最後一絲餘暉很弱,沒一會兒就消失了。因為是夏天,所以天還亮著,童樂看清楚了女人的臉,似曾相識,卻怎麼都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我的訂婚宴要是這世上獨一無二的。understand?”
“是的林小姐。”
回到廚房後陸齊問童樂去哪了,廚房已經開始忙起來了,童樂也不好閒著。幫著陸齊打雞蛋,揉麵粉,一陣忙亂之後第一批蛋糕出爐了。服務生端著盤子送了出去,其實做一批也就夠了,沒人會在宴會上捧著蛋糕大吃特吃。廚房的白案閒了下來,童樂和陸齊走到外面。
天暗了下來,花園裡的音樂噴泉隨著優雅的音樂動了起來,童樂笑著說:“是個女孩兒的婚禮。”
“真羨慕。”陸齊說完,冷不丁覺得自己說錯了什麼,尷尬的笑了笑:“我是說,能有這樣一場婚禮。”
“你很介意嗎?”童樂斟酌著詞句,半天才開口,“喜歡男人或者女人,真的有對錯之分嗎?”
“啊?我————我不知道,不過————大哥他是個好人。”
童樂被煙嗆了一下,咳嗽了起來。“他也是個好人。”童樂響起了唐律,他曾經把他比作蓮花,不蔓不枝——是一朵清水白蓮。只是,童樂苦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