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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裡。所以,唐律這種人如果跟他當不了朋友,也別去跟他做敵人。
唐律回到家,房間裡空蕩蕩的。房子如果沒人住,時間長了就會失了人氣。慢慢的,好像每個角落都飄著一股寂寞的味道。那兩個月恐怕是這幾年以來,唐律過的最開心的日子,終於在興塘找到了一點家的感覺。唐律疲憊的倒在沙發上往別墅打了個電話,保姆說童樂一整天都沒有吃飯也沒有出房門。
唐律知道自己對此無能為力。或者說,只要一牽扯上童樂他就會手足無措的沒有辦法。
天亮了,童樂茫然的看著陽光刺痛了他的眼。透亮的臥室像個放大鏡,把童樂放逐於一個無處可藏的境地裡。沒有什麼能緩解他心裡的不快,像一把刷子蘸著鹽水在傷口上一遍一遍的刷。縮排被子裡,想要擋住陽光。可是身上蓋著的天鵝絨根本無法滿足童樂的想法。他猛的掀開被子,衝進了浴室。把水開到最大,沖刷著身體。嘩嘩的水聲好像又把他帶回了那個可怕的地方,拳頭一下一下砸在光滑的瓷磚上。骨頭和瓷磚碰撞的聲音讓童樂覺得痛快,似乎那些不舒服可以從手上的骨節出發洩出來。
門外有人在敲門,童樂像是聽不到似的繼續著。門碰的一聲被踹開了,李旭東走進來把水關掉。水花濺到手上傳來一下刺痛,浴室裡滿是霧氣。李旭東一把拽起來攤在地上的人,他可沒唐律那麼矯情,像個老媽子似的伺候這位小爺。連拉帶拽的把童樂推出去,大吼道:“你TMD不要命了!當自己是死豬啊,不怕開水燙。”
李旭東吼完到樓下找傭人拿了藥箱上來,翻了半天才找到一管兒蘆薈膠。扔給童樂說:“給你,抹在燙起泡的地方。”童樂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身上的水沾到床上溼了一大片。“你想死等唐律回來再死。”李旭東罵了一聲,擠了點蘆薈膠就要給童樂抹。
童樂推開了他的手,淡漠的瞥了他一眼,就不再搭理他了。李旭東把蘆薈膠扔了,一把拽起童樂。“你是不覺得自己特委屈!唐律他為了你,把興塘市的黑道白道都得罪了。現在不知道被賣到哪個窯子裡當性,奴。你TMD還有臉在這擺少爺架子。”
“哼。”童樂冷笑了一聲。李旭東以為他會說什麼,可只發出那麼一聲怪笑就又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得,你笑吧。有你哭的時候!”
李旭東把童樂扔下,轉身離開。外面傳來一聲咆哮:“把這院子給我看好了!”那聲音像極了獄警,童樂不知道他哪裡看出來唐律是為了自己。簡直可笑,那個人已經不是自己認識的唐律了。
陽光慢慢的移動,一點點一寸寸移出了房間。時間彷彿靜止,離開的不過是陽光而已。樓下傳來唐律的聲音,然後是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門開了。唐律看到童樂的樣子,輕輕地嘆了口氣,走到他身邊。
“把衣服換了,下樓吃些東西吧。”唐律說完,也沒有等他同意就自己動手把還在發潮的衣服給他脫下來。看到後背和胸口的燙傷,唐律沒有多說什麼,拿起被扔在地上的蘆薈膠給他抹。抹好了以後,找了一件自己穿過的衣服給他套上。袖子和褲腿很長,唐律一面給他捲袖子一面說:“文嬸煲的雞湯很香,一會兒你嚐嚐。她是這裡的管家,人很好。”
“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
童樂的話讓唐律的手頓了頓,隨即笑著說:“等我忙完這幾天就陪你會家看看。”童樂把手抽回來,瞪著唐律。
“童樂,再等我幾天。等過了這段時間,你想去哪都可以。”唐律說完,看了看他的腳底。“以後不許再這麼傷害自己了。一會兒醫生過來看看你的手。”唐律把他腳底的水泡也用蘆薈抹了抹。然後一把將童樂抱起來,“文嬸兒說你又一整天沒有吃飯。不餓嗎?”
童樂一句話都不說,唐律一個人說的也沒意思。便也閉了嘴,抱著童樂下了樓。一陣飯香飄來,童樂卻是有些餓了,因為肚子咕嚕咕嚕的叫了幾下。唐律笑著把他放到椅子上,盛了一碗粥放在童樂面前。“先喝點粥,等過幾天你身體好些了在吃其他的。粥裡有肉末,好消化。”
童樂看了看碗裡白乎乎的東西,突然泛起了噁心。猛的推開唐律就往樓上跑,那些畫面又回來了,翻攪著他的大腦。童樂衝進了廁所吐了起來,兩天沒有吃過東西了胃裡空空的,除了一些胃酸和苦水什麼也吐不出來。唐律追上來,拍著童樂的背。
“好了,沒事了沒事了。”等童樂吐完,唐律把他抱進懷裡輕輕地拍著他。“沒事了沒事了。”這話不知道是對誰說的,唐律緊緊地抱著他,像是害怕他突然消失一樣。
“唐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