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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楊岑風而言,這次離開不是逃避,而是欲擒故縱。
說他心機深沉也好,孤注一擲也罷,他確實是想經過這次離別,看看嚴律的反應——之前與齊季的那個電話啟發了他,而之後在公司裡的那次見面更讓他有了這樣的想法。
那天他應邀去了天印,雖然不是第一次踏足嚴律工作的地方,但那種忐忑的心情卻是前所未有的。當時迎接他的是齊季,意料之內,依舊會覺得有些失望。
當時齊季對他說“好久不見”,而後看似隨意的提起了嚴律的事情,他心知肚明那個人不會願意見到他,除了失望,只覺得疲累。
可當他說出 “不會。他不想看到我”之時,齊季卻告訴他說:“那小子脾氣死犟,你是他發小,估計最瞭解了。”
他不知道事實是不是誠如之前兩人電話裡說過的那樣,嚴律只是無法理解男人怎麼會愛上同性,也許還有對兩人之間感情定義的迷茫。所以他才靈機一動,想出了以退為進的方法。
“我在天印這段時間,不要讓嚴律出現在我面前。”
他當時提出這個條件,固然有以退為進的意思,也是希望能夠藉由他的退避讓那個人明曉自己真正的想法——岑風始終覺得,嚴律對他絕對不是沒有感情。換位來想,若是他的其他朋友向他出櫃,甚至提出喜歡他,要跟他上床這樣的條件,他就算不會當場甩袖子走人絕交,也絕不會給對方好臉色。
嚴律並不是個天生溫柔的人,但是對他楊岑風,始終不缺乏溫柔。
正是因此,他才始終無法放手,才能在這場艱苦的直掰彎暗戀中堅持不懈的走下去。
現在這個人出現在機場,甚至因為突發的意外事故做出令他都瞠目結舌的舉動,這是不是證明,這個人真的開竅了?
他在乎他的,是不是?
楊岑風不敢斷言,事到臨頭,他甚至有了退縮的想法——不敢去確認,可又不甘心不確認,此時此刻,他只能看著對方的神態,不肯錯過絲毫的揣度。
嚴律看起來卻像是一如既往,只是固執的拉著他的行李箱,目光落在他握住他手臂的手掌上,忽然揚起唇角,一把扯住他的手:
“看來你也不是很希望我在這裡說——走吧!”
楊岑風垂下眼,被握住的手上傳來的力道堅定執著,不曾有絲毫彷徨的樣子。他沉默的站在那裡,不說走也不說留,只低下頭不讓任何人看到他的神情。
然而下一刻,有人伸手到他下頜,用力捏住抬起,毫不遲疑的對上他的眼:“桃桃,別倔,跟我回去。”
他看著他鄭重其事的眼,忍不住笑了笑:“回去?為什麼?”終於忍不住問出了口。
“因為我喜歡你。”
嚴律絲毫不嫌肉麻的回答,一句話說的自然而然,彷彿談論天氣一般輕鬆——但以前怎麼不見他這麼輕鬆的說出這句話?楊岑風抿緊唇,想著之前那個糾結著退避的人是誰?一而再再而三談談之後又分開的是誰?多次重申他不是同性戀的人是誰?甚至——答應和他上床卻……的人是誰?
真的等到這句話,在這樣的情況下,忽然覺得不真實到近乎於諷刺。
趁著他發怔,嚴律心中偷偷比了個“V”字,果然不管什麼情況下,這句“咒語”果然都是最好用的。他二話不說拉著已經無心反抗的人出了機場,完全無視背後響起的那些所謂的“登機提示”,轉手就將對方塞入自己的車子裡,又習慣性塞了一瓶開了蓋的桃汁到他手裡,而後皮箱丟進後備箱,坐上駕駛座,關門落鎖,開車便向他們家所在的小區行去。
車子行到一半,楊岑風終於反應過來此時的狀況,捧著手中的飲料瓶哭笑不得——這人當真無論什麼時候都不會忘記這東西,然而對這種不經意的溫柔,他向來缺乏抵抗力。
此時此刻自然不會發生什麼吵著要下車的鬧劇,況且這時候估計飛機都要起飛了。岑風只是默默的坐在後座,捧著那瓶飲料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只好撇著頭看向窗外。
而一向多話的嚴律今日也破天荒的沉默起來,專心致志的開車,只是目光不時透過後照鏡看看對方的側臉,偶爾對上對方的視線,嘴角的笑意便更加喜悅起來。
此情此景讓他想起上次將發小接回來的往事,那時僅僅分開月餘便已頻頻思念,就算當初與嶽修婷兩地分居也沒如此——諸如此類的跡象有很多,當時不覺如何,如今回想起來,答案其實早在他的行動之中了。
枉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