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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難堪——前所未有的經驗,說不上是緊張,還是厭煩。
直到那人忽然加大了摟抱他的力度,身子緊緊貼上來,一陣陣痙攣。彷彿自身感覺也跟著痙攣起來,顛覆了所有的思想——直到對方安分下來,嚴律這才發現,那一刻他竟是屏住呼吸的。
就這樣怔然片刻,腦中失神一般什麼都不剩下。不知過了多久,身上的人動了動,全身僵直的爬起身,胡亂趿了拖鞋衝向浴室。
浴室中隱隱傳來水聲,還有其他一些不明顯的聲響。嚴律睜著眼望向天花板,聽著門關了又開,有人走出來,邁著猶豫的步伐磨磨蹭蹭的靠到床邊,站住不動了。
“站著做什麼?不冷?”
他開口詢問,聲音中早沒了睡意。
那人猶豫半晌,坐在床邊:“你醒了?”
“比你醒得早。”
楊岑風於是不說話了,黑暗加上沒戴眼鏡,他看不清眼前之人的面色與表情。
耳邊忽然傳來一聲輕笑,他聽到嚴律用和平時一樣的口吻調笑道:“果然桃桃已經是大男孩了啊!當初剛認識的時候,明明才這麼點……”
“我已經成年很多年了。”楊岑風有些無奈的說著,天知道此時他的手正緊緊卷著被單,一遍一遍在心中告訴自己:不要緊張,不要擔心,不要衝動……
嚴律啞然,他當然知道他已經成年很多年了,甚至發小的青春期性教育還是他給普及的。但那畢竟是十幾歲發生的事情,距今已經恍如隔世。
好吧,其實他對發小那種禁慾的猜測完全是錯覺,楊岑風再怎麼說也是個男人。只是被一個同樣構造的男人抱住磨蹭,這種感覺——真的是說不出的怪異。
尤其是昨晚他們才剛剛從那樣的地方出來。
“你……”他舔舔嘴唇坐起身,試圖找些輕鬆的話題來談論,“呵呵,看來果然是酒喝多了。說起來當年……的時候,你才這麼大點。”說著他伸手在自己下巴那裡比了比,“到我這裡,小豆丁一樣。”
楊岑風微微扯了扯嘴唇。
“第一次就哭著跑來找我,還以為自己生病了。呵,那個時候的你啊!”
“昨天是你帶我回來的?”
可惜楊岑風沒有接續他的話題說下去,而是壓低了嗓音詢問——那種語氣,與其說是詢問,不如說是確認。
“……是啊,打電話給你,那人說你喝醉了。”嚴律笑了笑,“很少見你喝醉呢,除了過年的時候,不過那時候我們兩個都是醉的,什麼也不記得……”
這個男人是真沒注意到還是假沒注意到?
楊岑風聽著嚴律含著笑意絮絮叨叨,咬緊牙關閉上眼:“你知道那是什麼地方對吧?”
“……”
“我知道你看得出來。”破罐子破摔,岑風深吸口氣,“你沒什麼要問我的?”
嚴律沉默了一下:“你有你的生活自由。”無論是去酒吧還是——性取向。
“是麼……”心裡忽然燃起一縷火苗,在此刻混亂的思維中尤其醒目。他舔舔唇,帶些期冀的問:“你不在意?”
這話算是間接的承認麼?嚴律別過頭,胸口劇烈的跳動著。他無法分辨這種跳動是源於什麼,只知道自己的腦中前所未有的混亂,像是排斥,又像是隱晦的期待。
彷彿過了許久,他才開口確認:“你真是……?”
“是啊,我是。”
從Gay 吧裡出來的人,自然就是Gay。
昏暗的環境中,楊岑風帶著些許期冀的看著嚴律,然而後者最終別過了臉,拉過被子翻身躺下。
“天還早,睡吧。”
說著蓋上被子,再不多言。
期冀變成了失望,岑風當然聽的出發小話中的混亂。然而——混亂是應該的吧?他畢竟一直是個直的,沒有跳起來跑出去已經是很好的反應了。
然而對方雖然如此作為,不代表他還能無事人一般躺□。
忽然慶幸起話題到這裡就結束,繼續下去,若是真的說出他喜歡的人是他,那麼才無法挽回吧!只要看他現在的反應就知道。楊岑風自嘲的笑笑,沒有隨他躺下,而是站起身去了他自己的臥室。
聽到關門聲,嚴律緊閉的眼慢慢睜開,盯著房間一角發呆。
“真慫。”
他對著空氣無聲的比了個口型,想笑卻笑不出來。
他知道自己現在這個反應必然會傷到岑風,若不想他多想,就應該叫住他的。可是最後他只能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