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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岑風將水果遞給她:“嚴律叫我早點來接你。他大概要給你個驚喜吧!”
“也不主動來接我,哼,不跟他好了!”嶽修婷微微撅嘴,撒嬌一般玩笑,然而在聽到“驚喜”時,那種喜悅與期待的神情早非剛剛交往時所能相比了。楊岑風只是看著,什麼都沒說。
再深的感情,終究敵不過時間嗎?
還是說,年輕人的心中,愛情的等待價值也不過就是一年?
不,不對,青春本來就是無價的,憑什麼要求人家小姑娘用自己的青春來等待對方兩年呢?這對她不公平不是麼?
所以這種事情,他不應該出手干預。畢竟當初如此選擇的是嚴律和嶽修婷,如今會有什麼結果,也該讓他們自行品嚐。
他不過是個局外人。
看著嶽修婷和他招呼一聲,拎著水果上樓的背影,楊岑風有些自嘲的笑:找什麼理由呢?再多理由也掩蓋不住自己心中卑劣的事實。
不會橫加干預,但不代表不會冷眼旁觀。
若這兩個人真的有可能就此分開的話……
他默默垂下眼,雙手插兜,看著腳下磚縫間蓬勃生長的小草。
心中名為“期待”的野草也開始蔓延。
……
那日之後,跡象就逐漸多了起來——也許之前就有跡象,只不過他不曾仔細觀察過。嶽修婷開始向他抱怨嚴律過於繁忙的工作,各種節假日中屢屢缺席,還有不夠細心的交往過程。雖然只是隻字片語,但抱怨的頻率足夠引起情侶之間的警惕了。
偶爾她還會提起家中某位鄰家哥哥,“像你一樣寵我”“盡會做些惹人發笑的事”“最近非要來N市找工作,愁死我了!”繼而便清醒過來,笑著三言兩語岔過去。楊岑風只是聽著,不多發表見解,十足耐心兄長的模樣。
到了十月份,嚴律回到公司之後,那兩個人在電話中開始吵架了。嶽修婷生日那天,一個電話將楊岑風叫到KTV,兩個人單獨開了小包,唱了一首接一首悲情歌曲。
最後嶽修婷醉醺醺的說,他和她之間完了,這樣一個不能陪在身邊的男友,她不想再要。
那晚他送嶽修婷回了學校,第二天一早不出意外的收到了嚴律的電話。
“我們分手了。”
嚴律在電話裡安靜的說,訊號遠隔重洋而來,帶著壓抑後的靜謐。
他們之間這場戀愛經歷了一年零兩個月,兩個人真正在一起的時間恐怕只有零頭那麼多。楊岑風躺在床上看著桌面上的檯曆,笑的有些諷刺。
“她說等我兩年,其實是騙我的吧!”
“這段時間我感覺得出她對我不滿,我已經儘量抽時間回來了,甚至因此透支了接下來兩年的年假,為什麼她還是要分手?”
“遠距離的戀愛,果然都沒有好下場的麼?”
楊岑風靜靜的聽著發小在另一端歇斯底里,最後只淡淡回了他一句: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以他的精明,應該不難想到這樣的結果才是。有幾個女孩子願意透支青春來等待對方兩年呢?那不過是一句情濃時的天真承諾罷了。
這個年齡的這種承諾,兌現的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
但是當晚上楊岑風開啟房門,看到一臉疲憊與憔悴的發小倚在門口時,只覺說不出的錯愕。
“我不甘心,說什麼也要挽回試試!”
嚴律看著他笑了笑,鬍子拉碴。岑風眯起眼望著這樣的他,心口還是抽痛了一下。
——你就這麼放不下她麼?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張了張嘴,最終除了讓開門放他進來,什麼都做不了。
嚴律這次回來得急,自然沒像往常一樣帶什麼特產回來。倒是楊岑風清了庫存給他解渴。第二天一早嚴律便出發前去“找回真愛”,楊岑風默不作聲的看著,說實在話,就他對於嶽修婷那個女孩的瞭解,嚴律此行成功的可能性無限接近於零。
並不是說岳修婷個性多麼獨立,態度多麼堅強,那個女孩平時看起來爽朗大方,對待男友嬌媚可人,然而現在心畢竟不在嚴律身上了,若他們之間僅僅是因為感情不和,也許還有挽回餘地,可一旦變心,短時間內就再無機會複合了。
尤其是那麼年輕的女孩,這個時候愛情至上,還不懂得付出回報中的中和與要素,僅僅貪戀戀愛時的美好。而恰恰是這一點,嚴律幾乎完全沒有做到。
其實不僅僅是女孩子,這個年齡的青年,大多數都會有著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