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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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伯坐到他們面前,嚴肅地對塵寰說:“小少爺,不要懷疑你在少爺心中的地位,你是不可缺少的存在。雖然他沉默寡言,但他的行動不是充分表現出來了嗎?”
“你才七個月就早產了,家裡當時很亂,小姐遇害,他錯殺了很多人。然後槿少爺帶著小姐的全部東西走了,至今都不知道小姐被葬在哪裡。鬼醫也跟著消失不見,大部分手下又不肯原諒他,要他償命,真的是險象重重。”
“可能是弦繃得太緊,少爺他沒有時間,也沒有辦法將壓力舒緩出來,漸漸地失去了表情,也忘記怎麼說話了。剛開始他連睡覺都不敢,後來抱著你才能睡上片刻。你第一次叫爸爸的時候,他怔忡了許久,嘴角試著勾起幾次,都沒能完成一個笑容。自那之後,他才慢慢恢復說話的能力,表情也逐漸豐富起來。”
“他總是不厭其煩地教你說爸爸,因為父親的職責讓他有勇氣繼續活下去,不再行屍走肉。小少爺,可以說是你拯救了他。”
“如果小少爺佔據一半的位置,那麼另一半肯定就是你——沈悠。不要等一切都歸零的時候才後悔,想要重新開始。有些記憶,一旦失去就會永遠消失,再也找不回來了。少爺他有著很嚴重的心結,如果不解開它,他的人生就不能前進。”
“為什麼要說這些?”沈悠不明白。
“我只是希望少爺能幸福地生活下去。我老了,這些年他就像是我的孩子,陪伴著我,守護著我。我很感激他,想為他做點什麼。為了愛你,他付出了多大的代價,我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那你知道旗軒上次說得‘事情真相’是什麼嗎?”時瑞問出心中的疑慮。
“這個啊,四下無人時,他經常叫小少爺沈塵寰,連名帶姓!”
“沈塵寰?”呢喃著這個名字,下一瞬間如夢驚醒頓悟,“他是你的兒子!我怎麼不知道?”葉澤驚問,掩不住詫異。
他本人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有什麼奇怪!塵寰不屑。
“你說呢?”沈悠皺起眉,不悅地反問。
“呃……”被噎住的葉澤無語。
“你知道?”沈悠轉頭問塵寰。
塵寰爽快地點點頭,早在三年前他就知道了,要不然也不會有這次出外旅遊。
“咳……咳……”還未滑下嚥喉的茶被硬生生噴了出來,葉澤被嗆得滿臉通紅,手指著塵寰說:“你……”
“怎樣?”
“當真只有6歲?”
“你說呢?”和沈悠如出一轍的反應,氣壞了葉澤。
沈悠想起六年前意外的那場酒外亂性,當頭一棒,咳了幾聲,平靜地說:“我只知道你是旗軒的兒子。”
“毋庸置疑的事實。”塵寰回應。
福伯走了以後,聶沉秋變得更加忙碌,北堂槿也忙得不見人影,不像旗軒那般遊刃有餘,塵寰的課程更是越來越密集,閒散出來的時瑞他們,以公司要務繁多為由相繼離開。
此時的旗軒已不再嗜睡,但正如大家所料,他忘記了全部的人,幾乎不說話。沈悠硬是粘了他幾天,才讓他重新接受自己。
旗軒乖巧地躺在沈悠懷裡,安靜入睡。
沈悠輕輕地撫開他額頭的髮絲,一次又一次。其實他沒告訴大家,旗軒每天晚上睡著之後,總會無意識地哭泣,喊著自己的名字,央求自己救他,一遍又一遍,好像陷入某個夢境無法自拔。那一刻,沈悠心痛得無法呼吸。
或許,旗軒並沒有真正忘記,他只是被困住了,正等待著自己去拯救他。
“有什麼打算嗎?”忙裡偷閒的北堂槿坐到對面,問深思中的沈悠。
“啊?”
“問你打算啦!”鬼醫重複。
“哦,我想先帶他回家,然後去他生長的地方看看,重新走一次他呆過的地方。”
“那我跟著一起去吧。”鬼醫提議。
“不用了,需要的時候我再聯絡你。”
“我會抽空過去。”倚在門口一段時間的塵寰突然開口,留下這句就走開了。
沈悠沒說話,唇邊倒是綻放出濃濃笑意。
“我回來了。”又是提早下班的沈悠在玄關處高叫,像回家的丈夫和自己的妻子打招呼。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旗軒,不知該笑,還是該氣。
沈悠俯身吻了一下旗軒,說:“我先去換衣服。”
每天一樣的節目,可沈悠就是喜歡這種家的感覺,他覺得自己是那個上班掙錢養家的先生,旗軒就是在家等待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