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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隻老虎咧著牙朝著他撲了過來。安磊將周曉壓倒在身下,惡狠狠地抓著他的脖子。充血的眼睛裡除了紅色,就剩下肆虐的暴力。
還在呼喊安貴的人們一瞧著周曉要被安磊活活掐死忙趕過來想要拉開安磊,但此刻的安磊力氣大的嚇人,五六個人竟都拉不動他。
這時,不知何時起身的言深握著槍指著安磊的太陽穴,輕聲命令道:“放開他!讓他去叫醫生!”
安磊動作緩慢地扭過頭看向言深,只是伴著扭動那一聲聲骨頭作響的聲音分為駭人。安磊本冰冷的眼睛在瞧著言深灰色的眼睛後,嘩地,面容一慌,他雙手撒開站了起來。
得救的周曉連忙爬起身衝出了病房,再也不敢多久停留。
“你聽到了?”言深將手中的槍收回懷裡,一副似笑非笑地看著安磊。
“沒有。”安磊擦了擦手上的血,搖搖頭,否認了。
言深勾著笑,跨到安磊身後,看著滿地的屍體,又轉回頭笑的得意地盯著安磊,“那這些呢?”
“他們擋著我的路了。”安磊狂妄地扭了扭了脖子,他抬起腳便要離開。
突然,言深伸出手拉住了安磊的胳膊,滿臉嘲諷地說道:“養了二十年的人都快死了,你就怎麼走了?”
聽了言深的話,安磊的腳步停了下來。他側過頭將臉湊到言深的眼睛面前,鼻子對著鼻子,嘴巴對著嘴巴,直直地看了言深半天,才輕輕吐出一句:“我的爸爸,你不是在替我收拾養父的後事嗎?”
霍地,言深整個人僵住了。他瞪圓了眼睛看著安磊,看了半天,抖動著臉上的肉。而後,他笑了笑,指著自己好笑地問道:“你不會以為你是我兒子吧?”
“這個世界上有種叫DNA的東西,可以把你的以為變成事實。”安磊甩開言深的手,仰起頭,狂妄地離開了。
絲毫不能相信安磊竟然是自己的兒子,言深不停地眨著眼睛回憶著當年的種種。他轉過頭看著床上的安貴,眼神複雜。
一會兒,言深對著他的手下吩咐道:“把外面那些髒東西清理掉。”
待話畢,周曉帶著驚恐萬分的醫生來到了病房,察看起了安貴。
狂奔在醫院的過道,安磊全身戰慄得可怕。他停不下腳步,他看不清周圍的所有,他的腦子裡只有剛才安貴所說的話。其實,徐少芬是言深派到安家的,早在很久以前安磊就知道了。所以,他對自己的生父,也有了或多或少的猜測。
而後在被逐出安家的時候,安磊就查出了自己的生父。但對於安貴同言深之間的淵源,他是如何也想不到的。
可是,如果……如果雷森知道了自己是言深的兒子,那他什麼都沒有了。
要說徐少芬是害死雷森母親的間接兇手,那麼言深便是直接兇手。安磊只要一想到安貴與言深之間可能的種種,他就明白了,為什麼當年言深會冒著被安貴殺死的危險千方百計要將徐少芬的事告訴雷森母親,從而致使雷森母親活活氣死的原因了。
曾經,當安磊知道了自己不是安貴的兒子後,他想過,誰都兒子都好,只要不是言深的,誰都可以。可是,命運總是這麼得可怕,明明已經打算保護的人,卻又在不知不覺中傷害了他。
終於,安磊停在了雷森的病房門前,他明明想笑,但不知道為什麼眼睛脹得痠痛。這種感覺真奇怪,這是安磊從來沒有過的。
無論在誰的面前,安磊從不笑。過去,他因為恨而忘記了笑。如今,他因為恨而想要笑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因為即使不願,他也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他想要保護的人終究還是要離開嗎?
“哥哥。”安磊還是推開了門,他永遠也不願意在世界的另一頭看著他最愛的人。
他不願意。
躺在床上的雷森揉了揉鼻樑,聲音有些沙啞地問道:“給我買的眼鏡呢?”
伸手摸了摸口袋裡碎掉的眼鏡,安磊搖搖頭,坐到雷森床邊,“忘了。”
“你的記性一向很好。”雷森抬起頭看著安磊,他看著安磊臉上還未消去的戾氣和膽怯,隱隱覺察到了什麼。伸手,雷森漂亮的手指穿過安磊的耳發,順著頭髮的中間捏下一滴血,他遞到安磊的眼前,“你殺了老頭?”
“沒有。”安磊吐了吐舌頭,眨著眼睛,低下了頭。
見此,更加狐疑的雷森昂起頭,他將手指尖上的血含進嘴裡。嚐了一會兒,才抽出手指,說了句:“也不是你的血。”
“哥哥,”安磊仍舊低著頭,輕輕喚了聲。雷森虛著眼,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