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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一把把書搶了回來,“有的人已經老到沒有機會體驗掛科的感覺在羨慕嫉妒恨麼?哼!”坐回位子上繼續背。
陸定卻不好打發,和李聽雨並排坐下來,看著他書頁上的藍字筆記,又來招惹李聽雨,“字寫得挺好。”
那藍色的標準楷書筆記是他家劉知泉兒給做的,當然寫得好,“不用你誇,有什麼事兒你直接說。”李聽雨合上書,一點兒都不想讓他看見劉知泉兒寫得字。
“小李子,我就想不通,為什麼對哥哥我總是惡言相向呢?”陸定攤開雙手,附在他耳邊說:“咱們認識好歹半年多了。”
李聽雨推開他,也學他壓低了聲音說:“那你好好回憶這半年多,你是怎樣對我的?”
“挺好啊,哥哥我很疼小李子你嘛!”陸定笑得溫和至極。
“……”李聽雨給他白眼兒,不稀罕跟他說了。搶吃老子的零食,嘲笑老子跳舞挫,偷用老子的公交卡,合夥算計老子的狗頭軍師,不知道哪點對老子好了。
“聽雨,請你吃蛋糕。”甜美女聲讓李聽雨抬頭,一塊從長相看就知道很好吃的小蛋糕正隔著玻璃袋子對李聽雨微笑,謝謝兩字還沒說出口就聽見姓陸的說:“小李子牛奶過敏,我替他吃了,謝謝小雅。”
李聽雨還沒回過神呢,陸定已經拆開包裝,開始吃了。
“呵呵,你們感情真好。”小雅姑娘咯咯笑。
陸定咬著蛋糕說:“一見如故。”眼看著李聽雨要發作,陸定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對著人家小雅也似剛才那般溫和的笑。小雅不好再說什麼,笑著離開。
李聽雨沒吃成蛋糕,抬手肘撞陸定的胸口,陸定不防,差點兒沒把蛋糕吐出來,李聽雨一點兒也不放過他,“請我吃中飯。”
陸定捂著胸口笑說:“哥哥剛讓你免於女妖精之口,你就這樣對哥哥的?”
“你才是妖精。”李聽雨推開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
“小李子,你再不合群,人家都要著急了。”陸定笑眯眯看著李聽雨。
“你又跟誰合群了?”李聽雨眨眨眼睛,對著陸定笑,“老子要吃魚頭火鍋,幹不幹,一句話?”
“不幹。”陸定淡定的很。
“陸定,我詛咒你當乞丐都只能要到毛票子。”李聽雨嗖地站起來,抱起他的古琴轉身就走人,那邊的現場導演妹子叫李聽雨彩排了。
陸定望著李聽雨的身影笑得溫和,心裡琢磨請不請他吃魚頭火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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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知泉上完課被學生提醒,說今天晚上八點直播二十強晉級賽。劉知泉關電腦心不在焉點點頭,學生又說我們組織階梯教室集體觀賽劉老你來不來?劉知泉收電源線心不在焉點點頭。學生說太棒了,劉知泉才反應過來說不行。那誰剛才打電話說晚上比賽完了回來給他做個宵夜麼?在學校留不得。
一個人吃晚飯挺麻煩,劉知泉就和馬教授一塊兒在學校的飯館兒裡整了一頓,回家看時間差不多了,開電視翻到頻道。開播前的廣告密集時段,劉知泉看不下去。回房間把髒衣服收一收,顏色深的扔洗衣機,顏色淺的手洗。端著洗衣盆子和肥皂端坐在電視前,一邊看一邊洗。
李聽雨的衣裳洗到第二件,領子剛打上肥皂的時候,輪到他出賽。
舞臺沒有亮起來,古琴音先飄蕩了出來,悠遠的調子配合輕聲的哼唱,“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呢喃一如情人間的耳邊細語,聽來格外讓人動心。
燈光漸漸亮起來,李聽雨在舞臺左側,穿著他的玉色直裰。輕撥琴絃時眉目溫潤,還真給人一種古時來客的感覺。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短短一首《子衿》低吟淺唱幾番,竟唱得演播廳裡靜悄悄的,待到他最後一個音調末了,站起來給大家鞠躬,才有一位女評委帶頭起立鼓掌,表情激動相當搶鏡頭。緊接著便是如雷般的掌聲,主持人笑著說:“是不是我們聽雨又要第一個進二十強了?”大廳裡的觀眾就開始起鬨,一起喊李聽雨、李聽雨,一直喊到評委老師全數同意為止。
因此在一片愛來愛去的勁歌熱舞中,李聽雨以古典文雅至極的一曲《子衿》,又是第一個進入了二十強。
劉知泉看完表揚才又繼續搓洗衣領子,長長的呼一口氣,想:他果然還是不會繫腰上的那個白玉帶鉤,完全沒繫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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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聽雨進門的時候,劉知泉在廚房裡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