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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
“聊天包括允許他把筷子伸進你的碗裡?”
“至少我沒有跟他上|床!”積蓄已久的怨怒終於傾瀉而出,大腦在沒有經過思考的情況下擅自下達了“說”的指令,反應過來,我的心裡只剩下兩個字:完了。
最薄最脆弱的一層窗戶紙,還是被我捅破了。
易銘的眼神凝固了一瞬:“你說什麼?”
我彷彿看見那些凝固裡有什麼碎裂開來。
我搖頭,用手指抵住抽痛的太陽穴:“對不起。”
他陷入古怪的靜默中。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一時氣話,”我努力補救,“我知道你的處境很難,我的意思是……我沒有在意,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很明白,用身體綁住一個女人無疑是最有效的辦法,但也是最後的辦法,更何況三姐是一個相當有野心的人。
然而在易家這樣的虎狼之地,又有幾個人沒有野心?她甘心與易銘合作到現在,為他在後方鋪好路,酬勞卻僅僅是上床——當然,也許她認為那是感情,但不管怎樣,天底下還有比這更划算的買賣麼?
易銘的臉色在街邊路燈的映照下煞白煞白,讓我有一種錯覺,好像下一刻,就會有淚水從那雙好看的眸子裡流淌下來。
良久,他緩緩開口:“維梵,你想離開了。”
“沒有,”我側過身子,握緊他的手,“我就是怕你會這麼認為……”
他盯緊我的眼:“你騙人。”
“我從未想過要離開你,真的。我只是覺得我們之間出了一點問題,我們應該靜一靜,給彼此一點空間……”
易銘搖著頭掙開我,一手解開安全帶,一手伸向我的腰間:“別再枉費心思,維梵。離開?你想都不要想,我的世界不會允許你退出。”
我驚得往後一縮:“你做什麼!”
他一把扯開安全帶,將它們繞了幾道箍在我的手腕上,力氣大得驚人,我怎麼也推不開,不過一眨眼的功夫,就被他壓在了身|下。
“銘,”我叫他的名字,聲音顫抖,“你答應過我不會用強的。”
他知道的,很久以前就知道的,做這個我會很痛,很痛很痛,根本無一絲快|感可言,所以他捨不得,也從沒強迫過我。
正在解我腰間皮帶的手頓了一下,復又向上移去。就在我陷入無邊絕望的時候,身子卻忽然被摟住了,易銘將臉埋在我的肩胛處,我們以一個非常難受而詭異的姿勢躺在車廂裡,靜默。
霞光初現的時候,易銘說:“易珊珊只是暫時的問題,維梵,我向你承諾。”
他的嗓子有些喑啞:“你知道我從沒食言過。”
我的手無法動彈,只能點頭:“我知道。”
我當然知道。
我也知道,正因如此,那個永不傷害自己手足的承諾,他才會一直不願給我。
塵封了許久的冰河就這樣看似融化了一些。我和易銘從不歇止的爭吵過渡到一個相對平穩的時期。
一個,相敬如賓、小心翼翼的時期。
大難之後必要有一些喜事來沖沖晦氣,在小詩去世不到兩個月的今天,易家上下迎來了我的23歲生日,併為此舉辦了一個較往常而言更為隆重的生日宴會。
易家僅存的碩果盡數到場,不僅遠在英國讀書的九弟易玖趕了來,連日理萬機的父親都攜美出席。
父親這一次帶來的女伴,是上個月剛出現在某頂級雜誌封面的超模,美則美矣,卻太過高大,幾乎和易銘個頭平齊,打招呼時,一口濃重的法式英語腔調,聽得人好不難受,估計也只有在法國有遊學經歷的六哥和她有共同話題吧,看他們聊得不亦樂乎的。
我一轉身,正對上一份包裝精美的禮物,禮物後面是易玖促狹的笑容。
“Happy birthday~~”
“……這是什麼?”
“開啟看看?”
“別忘了,超過一百美元的禮物我不收的。”我慢慢解著緞帶。
那還是前年生日的事情,易玖不知發什麼瘋,居然送給我一隻全球限量發行的鑽表,也不知哪兒來的錢,那之後,我就定下了送禮不許超過一百美元的規矩。
緞帶之後是絲絨,絲絨下面的包裝盒,盒子裡面是……
一瓶紅酒?
“哎哎,別忙著還給我,”易玖制住我遞回去的手,無力地揉了揉額,“這是我自己釀的,一分錢不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