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觸目驚心的鮮紅,那樣,他一定能瞭解到,此刻的我,究竟有多痛。
房間內的光線愈發暗了,可見外面天色漸晚。我靜靜躺在床上,聽著床頭鐘的滴答聲,猜測著等會兒送來晚飯的是易玖還是易銘。
唔,糟糕,血好像流的有點多,因為我開始感到頭暈,而且有越來越暈的趨勢,周身的熱度都隨著手臂上的疼痛散去,房間裡卻還是靜寂如初。
要是再沒有人來,我恐怕這次無聊的自殘行為,就要變成真正的自殺了。
還好這一次老天爺聽進了我無聲的呼喚,有漸行漸近的腳步聲自走廊傳來,然後,門“吱呀”一聲被開啟了。
看來我剛剛猜得不錯,端著晚餐進來的人,是易銘。
我衝他笑一笑。
他皺了皺眉,將托盤放在床頭,扶我起身:“臉色怎麼白成這樣。來,起來吃點東西,要慪氣也等吃飽了肚子再……”
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毫無疑問,那是因為他看到了血跡。
我並沒有對自己下死手,因此沒有出現滿床鮮紅的壯觀場景,但是一邊手臂一刀,又耽擱了這麼久,床單上想來也足夠駭人了。
我眼睛眨也不眨地盯著他,看他抖著嘴唇緩緩拉開整床薄被,看他在見到我手臂處一灘血跡時倒抽一口氣,看他緊緊抱住我,失控一般對著門外喊著,快去叫醫生。
我死死忍住自己心口的悶痛,把手按上他的心口,滿意地看到血在他淺色的襯衫上暈開,看到他從嘴唇顫抖到眼神。
“你這裡很痛對不對?相信我,我比你還要痛上一千倍。”
我說得很慢,一字一頓,條理分明。
他的手臂一軟,幾乎要抱不住我。
目的達成,醫生來之前,我再一次沉入剛從中清醒不久的昏迷。
迷朦中,好似又一次穿過了紫意層疊的紫藤花架,走進了曾經走進過的宿命。
“……從今天起,這個孩子也會住在我們家。他的名字叫做維梵,易維梵,是你們的八弟。大家要好好相處,多照顧這個弟弟,記住了麼?”
富麗堂皇的大廳裡,是誰一身西裝革履,牽著我的手,對沙發上的七個孩子這樣說話?
“維梵是嗎?我是你的四哥易銘,我領你去你的房間好嗎?來,把你的行李給我……”
又是誰,第一個走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