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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叔叔抱上病床,顧叔叔吃痛的醒來幾秒,氣若游絲的低語:疼。
媽媽帶著淚痕,衝到床邊,撫摸著顧叔叔的手心,一點一點的輕揉,顧叔叔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顧海,對不起。
媽媽留在醫院照顧顧叔叔,顧老師要先回新就職的學校處理一些工作事情,於是我和顧熠城一起回家。
快十月了,這座城市的天氣也一點點的變涼。
今夜有風,吹在身上有點冷。
顧熠城似乎察覺到我的不適,從書包裡拿出外套,遞給我。我本能的接住,一陣專屬於顧熠城的清新氣息撲面而來,沁人心脾。
你們不走了嗎?他小心翼翼地問。
嗯。我點點頭。暫時應該不會走了,可能要等你爸爸甦醒之後,媽媽才能放心離開。
那……
我打斷他。那天我看到你的簡訊了,沒事,不來踐行也沒什麼關係,真的。
向陽……他喃喃一句,垂下頭,晚風之中,他顯得清冷孤寂。
我又傷害了他嗎?
可是我不這麼說,我又能說什麼呢?我總歸要離開的,那只是遲早的事,不是嗎?
我能清楚的感受到我身旁的他正努力地思索著要不要講一些很想講的話說出口。
那麼……他停住,鄭重其事。我們還有沒有機會……
呵呵。我輕笑了起來。顧熠城,你不要再說了哦,這麼天真就不符合你大帥哥的形象了哦!
他不會知道……我逼著自己說出那些話時,內心的無盡翻攪。
嗯。他也釋然的勾起嘴角,抬起頭,望著深邃的蒼穹,恍若是最純淨的白衣少年。嗯,那好。
又在武漢多留一夜
顧熠城的自白(八)
爸爸在業界也算是聲譽不錯,聽到他受傷的訊息,司法界同仁紛紛來電,也有人帶著鮮花、禮物等來看爸爸。
爸爸的學弟是個胖胖的叔叔,他感嘆道他早就聽聞罪犯的家屬會報復律師,沒想到還真發生,並且他承諾,如果抓到兇手,他一定會努力讓他多判幾年。
“謝謝。”殷阿姨說,這幾日她幾乎成了爸爸的賢內助,由於我要上學,顧熠傑要上班,她包攬了所有事物。“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讓他醒來。”
是的。事發後第四天,爸爸依舊沒有醒來,我們兄弟兩人包括阿姨和殷向陽全都圍在他的床邊。
袁醫生,為什麼顧海還沒有醒來?殷阿姨擔憂的問。
自從前幾天剛剛出手術時,喊了一句疼,就再也沒醒過?袁醫生問。
嗯。殷阿姨點點頭。是不是手術出了什麼問題?
怎麼可能!大腹便便的中年袁醫生說道。我們給病人做了全面的檢查,以病人受傷的情況,三天未醒的確很奇怪,所以昨天我們為他做了腦部的CT檢查,發現有血塊壓迫神經。可能是被害時,頭部著地導致的。
那就快點做手術取出來啊!顧熠傑著急的建議。
袁醫生權威的否定。不行,一方面病人剛剛動了大手術,身體各項指標達不到要求,另一方面,血塊很小,這種情況下,我們一般不建議做手術。
那現在怎麼辦?殷阿姨詢問。
我會開一些藥劑,同時也需要病人自身的身體代謝,漸漸分解血塊,當血塊變得更小一點,他自然會醒來。
也就是說老天說了算?我悶悶的說。
袁醫生臉上一陣青一陣白。也不能這麼說。
國慶節,普天同慶。
殷阿姨坐在床邊給爸爸揉手,怕他長期的仰躺很筋骨僵硬。
你和顧熠城坐在沙發上胡亂的換著電視節目,幾乎都是關於國慶的各種報道新聞,實在讓人提不起勁來。
你似乎感覺到我打量你的目光,百無聊賴的抬頭來,衝我笑了笑。
我的臉色一定不好看,我明明也想擠出笑容,可是我做不到,心裡湧起了一股無名的火,燃燒著我。
——雖然爸爸躺在病床上,延後了你離開我的日期,並且讓我可以天天看到你,但……
顧海,你怎麼還不醒?殷阿姨輕輕的和爸爸對話。你知不知道孩子們都很擔心,而且我們去上海的計劃也全被你打亂了,你快醒來好不好?阿姨說著說著,竟然又哽咽了,她和你一樣,那麼愛哭。都怪我,是我把你害成這樣的,如果那天沒有找你出來,就不會發生這種事……
阿姨,沒有的事。顧熠傑安慰。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