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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也是男人,也不可倖免。
莫言從未想過自己是同性戀,甚至這個詞本身對他來說都是陌生的,他只是在見到那個人的時候會出現類似小情人間的那種心跳問題,當他意識到這很有可能是愛情,他早已經沉淪,並且無法自拔。
他像所有內向的人一般不擅言辭,當然也就談不上多討人喜歡,從來班級活動之類的,不是為了湊人數之類的,是不會有人主動接近他,這種人通常我們會用“邊緣人”來形容。但莫言因為性子溫順,所以也就顯得不是太突兀。 通常都是一個人,這是對這類獨行俠的定義。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從圖書館回來的路上,周圍的人幾乎都在奔跑,鮮少幾個撐著傘的。突如其來的大雨,把青春洋溢的青年們一個個澆了個透心涼,本不晴朗的的天氣說變就變,拿出無論晴天雨天都帶在身邊的傘,莫言暗自慶幸了一把。但不遠處的一棟大樓裡,一個熟悉的人影跳入了眼簾,是方正宇。想象著無數狗血劇情裡的場景,莫言腳步不聽使喚地朝著方正宇走過去。是在等人麼?看著不像。應該是沒帶傘吧。這麼催眠著自己,莫名地興奮地直髮抖,想象著接下來會發生點什麼,莫言越發地加快腳步。
方正宇周圍有幾個情況相似的人,看著莫言走過來,有人上前詢問能否麻煩一道撐撐傘,但莫言此時哪裡能顧及別人,眼睛只瞅著五米之外的人,這不是他與他最近的距離 ,他試過體檢時排在對方身後,在對方過路時扔出了筆彎腰撿起說抱歉,也有在夜深人靜時撥通班級通訊錄上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聽著電流一邊的那一聲“喂”。
莫言說了聲抱歉,便走向方正宇。很多年後,莫言仍為那次的勇氣而唏噓,他想那幾乎是要了他的命的不知死活。
方正宇本是慵懶地靠在一處抽著煙,見面前來人,只是微 眯了下眼睛。雨傘上的水珠把本是乾燥的地面給滴了個透 ,莫言一時反應過來,忙收好傘,笨拙地詢問:“一起撐傘麼?”
是覺得可笑麼?反正那時的方正宇沒甚表情,只是微微挑了挑眉,似是不經意的,“陳莫言。”
莫言完全沒有想到方正宇竟會知道自己的名字,不是自己自卑,但像方正宇這樣的人,又是他喜歡的人,站在面前 都快卑微到泥土裡去了,居然會知道他的名字。
像是被莫言有些震驚的表情弄的莫名,方正宇掐滅手中的香菸,狀似無奈,“我和你同班。”
“哦,是。。。。。。你沒帶傘麼?”
“恩。”
“那。。。。。。我有傘,可以一起撐。”簡單的對話,好似都會花光所有的氣力。
“麻煩你了。”
莫言只感覺撐著傘的手有些微吃力,像是重了許多,有些 發抖,怕方正宇看到,想去瞄對方表情,奈何高度差了一個頭。他把傘舉得有些太高了,雖然這完全沒有必要,但似乎方正宇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這種默許似的行為,在外人看來有些滑稽,但兩人沉默著的氛圍,又提醒著莫言這空氣裡的凝重。
“到這裡就可以了,謝謝。”方正宇禮貌地道了謝,鑽進停在身後的一輛車裡。沒有多餘的表情、動作,簡單的不帶任何感情的句子。
“啊,不用。”車子啟動離去濺了莫言一鞋的水,褲管溼了些 ,但莫言此刻卻覺得無比的——幸福,是啊,那種由心底溢位的滿足,像是醉鬼得到了佳釀。
2、第二章
有句老話常說知足者常樂,之後一段很長的歲月裡,莫言認識到自己是太過知足了。
大學是社會的小平臺,是非八卦的溫床,這裡可以高談闊論,賣弄學識,沒有學識賣弄的,可以賣弄資訊,這些所謂的資訊,從學校有人頂不住壓力自殺院領導隱瞞實情拒不上報,到系主任今天上課多點了哪個女生的名字狀是有料等等,事無鉅細。當然莫言最關心的也有,比如方正宇其實喜歡的是男人。
說這話的人是個女生,說完後,幾個女生笑做一團。其實這種資訊,當然是有真有假,旁人聽到這句,頂多會說句無聊,但莫言走心了,他覺得這好像是真的。之後一天時間,都震驚的魂不守舍,幻想著如若方正宇喜歡的是男人,那是不是自己或許會。。。。。。或許會什麼,他不敢想,他只是覺得這個訊息對他來說,是個好訊息,具體好在什麼地方,他止住了自己想下去。
世間有八苦,生,老,病,死,求不得,五蘊盛,怨憎會,愛別離。
他認為求不得最為痛苦。
不抱幻想或許就不會加重期待。
他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