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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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的!”祁連山,多金戈鐵馬的地方。任腳下風雲變幻我自亙古無言……就這麼臆想著就把自己給賣了。結果兩天一夜的罐子車,下車徒步走了一天才搭到這輛牛車,這晃悠還得再晃悠一天,愣是把一個大小夥子晃得兩眼冒星嘴唇烏青,他現在知道為什麼老王的詭笑貓膩在什麼地方。
但祁連山確實沒有讓他失望。用句俗點的比喻,他顧道塵住過承德,去過霸上草原。可卻在中國的大西北,才真見識了什麼叫“風吹草低見牛羊”。
牛車晃了一天,才堪堪看見幾個帳篷。應該就是鐵路兵的駐地了。這個時候的鐵路兵,那都是部隊大轉業集體轉業過來的。素質都不錯,駐地還是規規矩矩的按戰時的規格來。一局派了個朝鮮戰場上的英雄團長接待他。姜團長看著和和氣氣的,可拔槍要掃天上那隻鷹的左眼,那絕對傷不著右眼。
這是部隊,是蘭新線施工點,走出去一里路就看不見人的地方。所以當顧道塵聽說姜團長要給他安排獨立帳篷和警衛兵的時候,特別納悶。
“小顧你是客,不好跟我們擠通鋪。”姜團長看他迷惑。
“那也不用安排人給我站崗守夜嘛。”
“咳,雖然說是現在抗日也贏了解放戰爭也打了。但這裡跟別的地方還是不一樣。我們本身就徵用了藏民的牧場,現在一些邪教喇嘛又鼓吹殺掉漢人就能積福。晚上我都不讓這些子兵單獨出去。”
顧道塵聽的新鮮,心裡卻一驚。
這路,還真是隻有鐵道兵才能修。
“那不有個帳篷半空?姜團您別跟讓我搞的太特殊。”顧道塵本來是想不要麻煩別人,可沒想此話一出,對方有些支吾。
“那個啊,那個,哎,那個是蘇和修蘇工的帳篷。他不太喜歡跟別人來往。”
“哎?”顧道塵有點訝異,這草原深處的大西北,見個人都親的和什麼一樣,竟然還有不願意和人來往的?
還沒等他再去問,身後傳來一個沒聽過的聲音,不同於這些鐵道兵各方方言,是一個標準的京腔兒。
“姜團,您找我有事?”
這聲音竟是能勾著人轉身。身後是一個身形偏瘦的青年,看樣子比自己大不了幾歲,但氣質出挑,一身工裝在身也硬是給穿出了線條。頭髮軟軟的被安全帽壓趴在了腦袋上,聲音的主人正用左手有一搭沒一搭的撥弄頭髮。眼睛上挑,但不是鳳眸,要乾淨舒服許多。
顧道塵在心裡暗暗嘆了一句“乖乖”。文人的酸腐氣一下冒了出來,看見這種人,總能讓那些子唐詩宋詞,楚辭漢賦裡的的句子全都活過來。和修和修,好一個謙和內斂的人,修眉潤目,清古天成。
顧蘇番外第二章 (1649字)
幾天後顧道塵才終於知道了什麼叫蘇和修“不愛搭理人”。蘇工不是悶葫蘆,有人跟他講話他會回答,跟鐵道兵做技術指導定點爆破的時候也非常健談。但是蘇工的話題僅僅止步於“日常生活”和“工作需要”。再往下,就不談了。
顧道塵如願以償的住進了蘇工的帳篷裡,這樣局裡也不用再多派一個警衛。蘇工沒說什麼,可顧道塵能看得出些許不樂意。直到後來他去問了姜團才知道。蘇父算是開國元勳,可投共之前是個國民黨的團長,因此建國後沒有重用也沒有捨棄。蘇和修是華大畢業高材生,本來定了他去留蘇深造,誰知有人把這本老黃曆翻了出來,結果蘇沒留成,直接給派到了大西北。讓他一個學應用化學的在這指揮炸山開洞。說是責任人,上面老工程師壓陣,資歷擺著。他也只不過是根據劃定的線路測算一下爆破點。每天等於重複勞動。
這鐵路一建就是三年,三年間抬眼就是草場,閉眼就是黑夜。每天見得除了藏民就是隻會憨厚的問他吃了沒的鐵路兵。父母也覺得自己是在為祖國的動脈添磚加瓦,從心裡也為兒子高興,偶爾的家信提到從前同學的近況,誰誰誰從蘇聯回來了進了研究院,誰誰誰又成了哪個教授的學生。再看看自己周圍,連本書都沒有,唯一的紙本是一本工作筆記。不是鐵道兵,但又和鐵道兵有什麼差別。人的青春就這麼幾年,他也不是有多大的怨言,只是這一日一日的,就把人的性子磨沒了,話也磨盡了。
直到遇到顧道塵。
一局為了迎接這個記者做了好些準備,蘭新鐵路建設很多報紙都跑來採訪,只是張掖這個地方太偏僻,西北人民日報來的這還是第一個。結果沒想到接回來是個半大孩子,人家來的辛苦又誠意,一局也不好意思不認真接待。即使是個半大孩子。
蘇和修也開始認真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