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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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事兒都挺多,"那孫子陰陽怪氣不說人話,"行,行,明天早點來。"
剛掛掉電話,手機乍然響起,看著陌生的號碼一陣狐疑。
"請問你是哪位?我是謝蒙。"
我討厭這樣的惡作劇,他不是,他一定不是。
"請問是你昨天半夜打的電話到我家說是我同學的那位嗎?"
我拼命回想,我記得他老家的電話,我昨天喝醉了,就想試試那個熟爛於心的號碼能不能撥通,是一個婦人接的電話,她說謝蒙不在家,問我名字,好讓謝蒙打過來,我沒說。
"喂。"他不太確定的發出聲音。
我以為他快要掛掉的時候,我失聲喊出來,"別掛,求你別掛,謝蒙求你別掛。"
我想說讓我聽聽你的聲音,我想說讓我看看你,我想說的太多,可我像個啞巴什麼都沒說,我們都沉默著,喉嚨一陣酸澀。
終於,電話那端傳來盲音,他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的思緒翻江倒海。他恨我是應該的。我也管不了他恨不恨我,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渴望見到他,為了逃避,好幾年沒回過家,但這次,所有情緒都一觸即發,我沒有一絲理智可言。
電話再打過去,"嘟,嘟。。。。。。"拉扯著我的心臟,意志越發薄弱不堪,如同歷經千年的琴絃,一碰,即毀。
他還是接了。
"謝蒙。"我不能像女人一樣哭哭啼啼,可我寧願自己是個女人,"謝蒙,你好嗎?我是宋威。"
謝蒙說話的聲音很輕,"我知道是你,呵呵,不太好。"
我一時失語。
"你呢?"他的語調裡沒有關切,更像是一種官方的問候。
"你在哪兒?"
"安縣。"
那是一個離我所在城市僅兩小時車程的地方。
我猶豫著,不知說出的話會否太唐突,可我既然已經跨出這步就沒有回頭路了,"我來看你好嗎?"我一直不習慣用那樣下賤的口氣跟人說話,然而,面對謝蒙,我需要的真的很少,他平淡的語調給予我希望,至少他還願意同我說話,或許他沒有那麼反感我,我期望著,也自欺欺人著。我說出口的瞬間就做好被他拒絕的準備,而另一方面,我似乎在奢求他對我說,你來吧,我等著你。
"我今天上班。"
拒絕的意思實際已經很明顯了,我卻仍不死心,真是下賤的可以,"沒關係,我等你下班。"
結束通話電話向單位再請一天假,同宋小陸交代一聲可能今天回來不了,宋小陸沒有多問,只說儘早回來。
那是我一生最為漫長的三小時,一路顛簸。
我在做一件毫無意義的事情,去見一個不想見我的人,他的個性仍舊軟弱,學不會拒絕不是好事情,就像那時我擔驚受怕好久,我擔心他的家長找到我,也擔心他用同樣手段對付我。然而,他就那麼軟弱的沒有絲毫反抗。
見到他時,比我想象的還要令自己難堪。
那是一個破筒子樓的辦公室,晦暗沒有陽光。他正在書寫什麼計劃書。他的衣著簡單,那身真的掩飾了他太多光芒,他長高了,一米七幾的個子,白白淨淨卻很瘦。
中學時所有老師都喜歡他,斷言他前途無量,如果不是因為那件事,他現在或許就真的前途無量了。
見面的場景很尷尬,是我先開的口,"你很忙吧。我去外面等你。"
等待他回答的過程十分漫長而折磨人心,一秒一秒的過去,時間還是那個不緊不慢的時間,然而在我眼裡,卻似乎每一秒之間都隔著永恆,他終於說道,"沒什麼可忙,都是些瑣碎的事。"
視線追隨他的每一個動作,那副冷漠的面孔,不仔細看,不會看出眼角掛著的,一些嫌惡的味道,那神色分明就是利器,有一刀沒一刀剜在我胸口。可是,怪誰呢,自作孽不可活呀。
腦子跳出他14歲的模樣,沒有人能忽視他的存在,哪怕他是班級裡最安靜的孩子。我卻喜歡找他茬兒,在我眼裡,他的安靜就是對我的漠視,我要讓他嚐到苦頭。
我做了一件禽獸不如的事。
我已經不記得那個女生叫什麼名字。大概是什麼"謠"還是"苗"。我們談戀愛談的好好的,忽然她就扭著大屁股朝謝蒙獻殷勤去,還把我甩了。
"我根本就沒喜歡你,我喜歡的是謝蒙,你以為自己很了不起呢,玩兒了那麼多女的你以為你了不起,我現在是跟謝蒙在一起,你以後別纏著我,還有我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