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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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淺薄如我並不能在這時間的滌盪中徹悟。當分別再度來臨的時候,我一樣失控不能自已,可我,真的已經學會了接受。失控是一種形態,而接受才是對殘酷結局的抵抗。
痛也痛過了,還能怎樣呢?接受吧,接受他的離開。
☆、第十一章:謝孟
我陷入沉默,謝蒙瞭然的與我對視,似乎在說,"我明白你在想什麼。"
謝蒙小聲在我耳邊對我說,"你說過的,過一天是一天。"
對,直到我們不能在一起。
那時我依舊固執的以為自己是付出更多的那一個,竟沒考慮過,謝蒙需要多大決心才能退婚。
康明則是一幅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欠抽模樣。一路上很亢奮,我很看不下去,"你要送去花果山大小能謀個山大王。"
他不以為然,"老子真有那麼一天第一件事就收了你。"
我們選了一家看起來透著喜慶的店為康明"接風洗塵"。我們在包間裡大大的奢侈了一回。康明一坐下,又發揮了他山大王的功力,兩隻手不停搗鼓玻璃轉盤,嘴裡唸唸有詞,"腐敗了腐敗了,你看這轉盤多攤價,又讓二位破費。"
他倒是先將一軍,什麼時候說請他了,"你少來,兩位恩人在你面前,你一頓飯都請不起還是怎麼著?"
康明裝無奈,唉聲嘆氣特別不痛快,一看桌上的菜,更是肉疼。
謝蒙跟我待久了,人品就沒個著羅了,劈里啪啦,又點了一頁選單。
諾大的圓桌看起來特別讓人心曠神怡,康明坐對面,我和謝蒙臨近坐,敬酒的時候,康明跑過來,敬完酒跑過去,來來回回折騰,我實在受不了了,"你豬腦子呢,跟我們坐一起不就得了。"
康明大概吃了幾天擦邊牢飯,腦子不怎麼好使,聽我這麼說,一下頓悟的說道,"對啊!"
又開始來來回回折騰,圍著半張桌子跑來跑去,我真懷疑,他剛才的那句"對啊"是不是走□冒的音。
謝蒙也沒語言了,喝了幾杯康明的敬酒,就有些上臉,我握住他的手,醉意朦朧的看著他,頗有霧裡看花的意味。
康明還不消停,抱怨道,"點這麼些菜,就想休戰,誰都別想躲,繼續,我撐死你們。"
謝蒙擺擺手,"喝不了了,喝多了誤事。"
這臺階給我找的,是他自己說是因為酒而誤事。我站起來豪情萬丈的一杯酒直接下肚,大喝一聲,"喝。"又是一杯,酒勁便上來了。
借酒裝瘋誰不會,我接酒勁問康明,"你信不信我敢親他?"
說完,我抬起謝蒙的臉,一口下去,僅僅是蜻蜓點水,那溫熱的體溫便準確無誤的傳遞到了大腦。
謝蒙略微尷尬的拾起筷子去夾菜,而另一端的康明則彆扭的一動不動。
這是第一次,向別人展示我們的親密,或許不會再有下一次。就讓我任性一次,讓別人知道,你是我的。。。。。。
康明的手指懸在半空,結結巴巴,"你,你,你們。。。。。。"
我很坦蕩的去面對康明,如果連他都不理解,我沒有什麼好解釋,不過事實證明我多慮了,我以為他會說,"你們在搞物件呢?"
而他說出的話卻是另一番意境,"你們和好啦?"我恨不得去把他腦袋踢下來當球使,他所指的和好當然是我與謝蒙一直交惡的關係突然變好,可他就沒看出我是在把他當正常人,並且在宣告,我和謝蒙的戀人關係嗎。
謝蒙一臉無可奈何的表情,彷彿在說,"你白演了。"
我一度懷疑真正演戲的是康明,他因為不能接受朋友是gay的事實,而假裝純潔混淆視聽。
懷疑歸懷疑,後來也證實了,康明是真不知道兩個男人是可以相愛的。一次我們無聊的蹲在馬路邊,一個十分孃的男人打我們面前走過,原本只是無聊的去問康明,"你信不信他是受?"
康明一陣茫然,"獸?禽獸還是野獸?"
我緘默,又不死心的解釋,"就是gay裡扮演女方的。"
他頓悟了,"你是說gay是一部科幻片的名字,男人可以做女人,而剛才那個是女人。"
我徹底沉默了。這個在農村長大的孩子讓我想起化肥都沒撒過的菜花地。
吃過飯尚算清醒的只剩下謝蒙,我靠在他肩上被他拖出去,康明跑過來湊熱鬧,看他快靠近謝蒙的時候,我急忙把謝蒙拉到另一邊,如果謝蒙讓他碰到完全就是一種完完整整的褻瀆。
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