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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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珠沿著脖頸往下流。
駱東又使了點兒勁,不是自己的腦袋下不去手,莊力鼻孔翕張,攥著他的手指用力的往下壓。
“行行行,現在行了嗎?”駱東胳膊上的肌肉都繃緊了。
莊力沒回答,眉頭還是皺的緊緊的,不過有呼吸了,身體都跟著起落,隨著駱東一點點的出汗,他的汗就慢慢停止了。
揉的肩膀痠疼,駱東也喘的不行,停下來,活動手臂,莊力也睜眼了,喉結跳動,聲音也低沉了一回:“好多了……”
再不好老子的胳膊就廢了!駱東扶著他的腦袋自己退出來,看到炕沿上的芬必得,張嘴就吃了,他現在是除了腦袋不疼哪都疼。
“謝謝。”莊力自己壓著太陽穴慢慢揉,蹙眉看著駱東,顯得很虛弱。
駱東哼了一聲,把水都喝了。
“週末再去醫院看看吧,沒準是個瘤子。”駱東說的半真半假,哪有疼的這麼嚇人的。
莊力眼皮垂下,沒說話,等駱東關了燈上來,湊過去把人抱住了,重重的一聲嘆息,駱東就沒敢訴諸武力。折騰了半宿,疼的疼,爽的爽,都精疲力竭,不一會兒,鼾聲就整齊劃一的綿長久遠了。
雖然各有原因,但倆人睡過一覺的臉色還是不太好,駱東是蠟黃憔悴,莊力是蒼白無力,走起路來深淺不一,看東西對不準焦距。
保險起見,倆人一起去了街上的銀行,今天得發工資,明天就是週五了,駱東要去進貨,過了週末就是九月了,孩子們開學了,駱東破產的日子要倒計時了。
莊力又給駱東轉賬了兩萬塊,仍舊有五千塊是給駱東的補償,剩下的是少爺週末去醫院檢查的費用,這次提前給。
下午幹活時,木頭販子給駱東打電話,約他晚上吃飯,說那幾個臺商的活兒有戲,駱東推了,他現在的狀況不適合應酬。莊力下午睡了三小時,看上去好了一些,晚上駱東殺雞煲湯的時候,拿著賬本來找駱東,問駱東是給他打欠條還是給他發工資,反正只要駱東開口,他就能讓駱東避免再去借錢週轉。無論是那套方案,結果都只有一個:莊力成了真少爺,駱東得求他。
駱東沒給答覆,倒不是信不過,是腦袋太暈乎,急需休息。吃飽了睡,莊力還在電腦前盯著紅藍股指,駱東就一骨碌爬起來了,洗漱完給倆人又弄了飯,小丁和得富也過來了。養家餬口多不容易啊,大早上,不,是凌晨三點,駱東就開著華田小卡走了。
駱東不在家,莊力睡覺都睡不好了,蟈蟈叫聽著都跟鬧鐘似的了。姜叔和慶順大叔難得在早上一來就看到了莊力,連忙問他吃沒吃早飯要去給買,莊力反省了一下,跟倆人虛心的學木工製作,不過他只學理論,沒有東西可供他練手的,他那應該在鋼琴上擺弄的手,姜叔和慶順大叔也不敢真讓他碰什麼,就連拿砂紙都擔心砂紙糙把他小白手給颳了。
好容易上午在姜叔和話不多的慶順大叔的聊天中打發過去了,聊天的內容還得是駱東,莊力才有耐心聽。中午時給駱東打了個電話,駱東說回來得天黑了,沒說幾句就給掛了,莊力鬱悶的頭又疼了,在桌子上磕了一陣,想起了駱東的手,越想越出位,莊少就移駕洗手間了。
為什麼會像十七八一樣衝動呢?憑什麼就讓自己白活了十年呢?莊力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粉色的問號變成氣泡,圍繞著一張兇猛男人的臉。
烈日炎炎,莊少一次次的上房頂,望穿秋水的等,姜叔提前走了,兒子開學前要來拿學費,估計昨天發的工資一分不剩都得交出去,莊力讓慶順大叔也回家了,慶順大叔很少說話,倆人待著太尷尬。
天還沒有黑,來的當然不會是駱東,醫院躺了三天的顧爽開著別克拉著狼煙過來了。
今時不同往日,莊力已然以主人自居了,招待了一杯自來水,客氣的問顧爽還吃不吃芸豆?
顧爽心裡猜了個七七八八,自己躺了三天,他們怕是做了三天,否則小書生怎麼如此虛弱無力卻腮紅粉面神色撩人?芸豆啊,害死人啊!
垂死掙扎,顧爽不死心,背後恨的自己牙都磨短了幾分,但面對小書生就是狠毒不起來,青面獠牙表情倒是很到位,可說出話來比爵士樂還哀怨:“你別得意,我認識駱東這麼多年,就沒見他對誰認真過,今天你把我踢出局,明天捉姦在床潑婦罵街的就是你。”
“謝謝你的忠告,我不會讓他有這樣的機會的。”每天都來他三四個鐘頭,看他還有沒有力氣走出這道鐵欄門。
“我這是警告……”顧爽眼皮耷拉下來了,眼眶蓄水,到有了幾分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