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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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還有……”唐棣文不置可否,重新把目光投回雜誌上,“據悉,嶽江遠的經紀人有意向在知名導演唐棣文的下一部電影裡,促成二人的合作……”
嶽江遠哈哈笑起來,唐棣文笑容中不無諷刺,他合上那本雜誌:“為什麼身為當事人之一的我完全不知道這件事?還有,誰能告訴我‘我的’下一部電影在什麼地方?”
“我也想知道,誰是我的經紀人?”
他們對視,終於一起笑出來。唐棣文扔開雜誌,搖頭說:“我怎麼就翻到這一本?”
嶽江遠撇了撇嘴:“因為你本意是嘲笑我。蘇導演看到這篇文章,恐怕要氣得吐血了。”
唐棣文揮手:“她哪裡會在乎這個?不過這部片有失她一般水準,雖然只讓人記住你並非她本意,但是有個亮點總比連一個亮點也沒有的好。”
嶽江遠放開小呆,撿起被唐棣文扔了一地的報紙和雜誌中的一份,隨手翻了翻,手上的動作忽然停下,舉起雜誌給唐棣文看:“呵,這幾張照片上的人看來真眼熟。”
唐棣文瞥了眼雜誌,原來是對剛過去的金像獎的專題報道,得獎者的照片特別顯眼。他幾乎是厭惡地別開臉,不願意面對雜誌上的自己。他對嶽江遠說:“好了。你當天不是在場嗎,又不是沒有看過。”
“可是那天隔得太遠,我又忘記帶眼鏡了。”嶽江遠裝若無害地笑笑,“這是你第幾個獎?”
“我還以為他們會替我算一下。”
嶽江遠看看雜誌,點頭:“的確是算了……對了,我還真的很好奇,這棟房子裡基本上每間房間我都去過,可是你把獎盃放在哪裡?”
“床底下。”唐棣文淡淡地說。
嶽江遠挑了下眉,結果卻是讓才捋到耳後的頭髮再次滑下來。他不得不暫時止住要說的話,不耐煩地扯了扯頭髮,低低抱怨:“我該去剪頭髮了。天氣一暖就瘋長。”
唐棣文默默注視著和自己的頭髮搏鬥著的嶽江遠——此時的他和平常幾乎沒有什麼區別,襯衫,泛白的牛仔褲,赤著的腳在光線下像大理石雕塑。他身邊是攤了一地的書,全是唐棣文收藏的各種畫集,但他眼下正在看的還是剛才隨手摸來的那本雜誌,不知看到哪裡,忽然爆發出沒心沒肺的大笑。笑聲讓小呆警覺地豎起身子,嶽江遠一把覽過它,抱住它一起笑。
等他笑夠了唐棣文微微轉開目光,也帶上笑容,問他:“看到什麼了,笑成這樣。”
“嗯,沒什麼。”濃重的笑意從略眯起來的眼中毫無掩飾地流淌出來,嶽江遠合起雜誌,“在看《藤蔓》的影評……”
“我從來不看自己電影的影評。你也不要告訴我。”
唐棣文毫無興趣地打斷他,抽過書桌上一疊書中的一本;嶽江遠撿起剛才的話題:“床底下?我怎麼記得臥房裡那張床下面不能放東西?”
“其實那張床下面有個暗室,你下次喊一聲‘芝麻開門’,暗室就出現了,你推開門,走進去……”
嶽江遠放開懷裡的狗,拍拍狗毛站起來,走到書架旁邊再去挑書,同時接話:“裡面擺滿了一個個大箱子,開啟之後發現裝的根本不是獎盃,是人。”
“說的一點不錯,而且都是漂亮的男孩。”唐棣文平靜地點頭。
嶽江遠咧開嘴又笑,這次沒笑出聲音,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爬上架在足有幾米高的書架旁的樓梯,上去挑書。唐棣文瞄了瞄地上攤著的書,說:“你先把抽出來的書看了再挑別的。上面的書都是你不看的。”
但這時嶽江遠已經摸下來一本。他爬下樓梯,轉了轉已經發酸的頸子,說:“這間房間東西開窗,不怎麼通風,書容易潮。”
“這棟房子裡大多房間都是這樣。老房子了。我怎麼不知道你對建築還有研究。”唐棣文隨口答。
嶽江遠翻開書,,抹去基本上不存在的灰塵,一面看目錄一面說:“我不是說過嗎,我的理想職業之一就是做電影的道具師或美術指導。在學校裡還輔修室內裝潢,順便研究過建築結構和風格的相關課程。這棟房子嘛……”
見唐棣文並沒有打斷的意思,他慢慢把這近一年來觀察到的東西說出來:“差不多也有一百年了,當初建的時候花了心思,所以這麼多年之後等到你買下來再裝修裝修還是很結實。雖然是典型的歐洲風格,但大門外的立柱又特意加上點東方情調,也是那時外國人樂於做的事。不過東西開窗與國內的風向不符,房間不好透氣,冬冷夏熱,現在是有了空調,幾十年前未必住的舒服。”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