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3/4頁)
蠍子王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他,從沙發上站起來打招呼:“早啊。”
“也不早了,我起晚了。”嶽江遠笑了一下,“不要乾站著,坐啊。”
“一早唐棣文要我過來,但路上堵車,遲到了十五分鐘,他就出去溜狗了。”
嶽江遠點了點頭,坐到茶几另一邊的沙發上。簡上下打量他一陣,用十足玩笑的神情說:“呵,昨天又到哪裡花天酒地徹夜狂歡去了吧。”
這麼長時間過去,嶽江遠漸已習慣簡沒輕沒重的打趣風格,笑了笑不管她,說:“我是才起來。不是你說我連他出去溜狗了都不知道,這幾天就看到他沒日沒夜窩在書房裡,我和他時間基本上徹底錯開。”
簡只是一笑:“他在寫新劇本。”
嶽江遠聳肩:“我知道。”
“他工作起來簡直像在過歐洲時間。你呢,我幾個月沒見到你了,在忙什麼?”
唐棣文上一部電影拍完,除了替朋友的片子客串一把監製,連續幾個月都帶著嶽江遠樂而不疲地實踐著夜夜笙歌醉生夢死這些詞本來的意思;而身為他私人助理的簡,也在春天的金像獎結束之後給自己放了個大假,在南美足足玩了三個月才再看見人。
她去時正好是那邊的秋冬季節,但不知怎的還是曬了一身蜂蜜色的面板回來。此時她穿著風格誇張顏色鮮豔的連衣裙,配大隻銀耳環,生機勃勃就像長勢正好的熱帶植物。
嶽江遠聳肩,告訴她:“我昨天開始在孫耀陽新片的道具組裡見習……”
簡瞪大眼睛:“我還以為蘇雅的那部片子是一個開頭。”
嶽江遠只是搖頭:“我不喜歡演戲。就連當初蘇導演說服我接那個配角,也是說好了教我如何演戲,玩一玩,我志不在此。”
“你的意思是……你立志做道具師……?”簡顯然更驚訝。
嶽江遠以一副“有什麼不可以”的表情對著她,簡一邊搖頭,一邊說:“我還以為……”
“還以為我和以前那些人一樣嗎?”
他說的這麼直接,反而使簡莫名尷尬。嶽江遠見她這樣,竟然笑了,淡淡說:“不過老實說也有什麼區別。先不說這個,南美之行愉快嗎?”
他丟擲臺階,簡忙點頭,笑容洋溢地作答:“好的不得了。我從最北端一直下到大陸的最南端,樂不思蜀啊。”
“豔遇肯定不少。”
簡笑得幾近誇張:“那是當然。”
笑完她話鋒一轉,問:“你呢,在忙什麼?”
“一點不忙。”挑了個果盤裡顏色不錯的蘋果狠狠咬了一口,露齒而笑,“最近我都在畫這棟房子,你有沒有興趣看我的塗鴉?”
簡雙眼一亮,又踟躇起來:“唐導演他……”
“他還沒那麼快回來。我的畫現在在花房裡,放心,你從花房裡能看見他進屋。”
在去玻璃花房的路上簡順便問他:“這種天氣你怎麼耐得住在溫室裡畫畫?”
嶽江遠倒不覺得自己吃了多大的苦,看神情竟是一味的興高采烈:“你不知道,這個花房的主結構還是當年的老樣子,而且風格很別緻……”
他進了花房之後還是滔滔不絕,不管簡聽得雲裡霧裡。夏天的花房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還不到五分鐘,簡那精心化過的妝已經有了徹底崩潰的趨勢。想著馬上要見自己老闆,簡忙扯了扯慢條斯理還在整理畫稿順序的嶽江遠:“我的妝要花了。我們出去說吧。”
這些天下來嶽江遠多少習慣了,一下子還沒覺得熱,直到簡出言商求他終於察覺到她額角上的汗:“啊,我都忘記了,我們到外面去說吧。對不起對不起。”
連聲道著歉,嶽江遠引到了花房外面。還有幾分涼意的風吹去適才悶在花房裡的那股無名燥熱,簡小心翼翼地擦去額頭和頸間的汗跡,踮起腳一邊看嶽江遠畫下的這棟房子很多角落的線描稿,一邊聽他解釋。
那厚厚的一疊全是鉛筆稿,房屋的結構、天花板遺存下的雕飾、部分傢俱和飾物、甚至不知道在何處的奇異花紋,無不精緻美麗。描的大多是線稿,畫面顯得很整潔,構圖尤其好,一看就知道是在動筆前花過心思反覆考量的。
簡不由嘖嘖稱奇。畫稿一張張翻過,這時她發覺一些含義不明的花紋被嶽江遠反覆記錄,她忍不住問:“這個圖案是什麼?”
嶽江遠停下手上翻畫的動作,露出個神秘的微笑,繼而搖頭:“我可以帶你去看,但是我不知道是什麼?”
簡立刻來了興致,也不管唐棣文是不是就要回來了,點頭不止:“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