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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昌從小就在媽媽的流言蜚語中長大,在大人們的鄙夷中,在同齡人的欺負裡,長成了大人。其實他的母親從良已經很多年了,可是總有那麼些人抓著過去的事情不放。母親很憔悴,終於在他18歲那年,在輿論裡,從樓上跳了下去,他看見了血,滿滿的血從她身上留下來,那麼多看熱鬧的人,那麼多說著
“其實她也是好人,對我們鄰居也挺好的。”
“這麼年輕死了真是可惜了。”
“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呢?”
……
看著那些七嘴八舌的人,許昌的嘴角一點點掛起了冷笑,那些血,你們誰沒有分!
知道救護車來了,直到葬禮舉行,只有許昌一個人站在母親的墳頭為他送行。好像沒了母親的孩子,一下子變得可憐起來,鄰居們都開始送些吃食給他,可他從來沒動,這些飯菜,浸染的是母親的鮮血。母親去的那年,正值高考,那一年許昌以絕對的優勢考了名牌大學,那些鄰居們一下子變得熱情很多,可是許昌獨自一人背上了行囊,沒有接受一分錢,離開了這個地方。
大學裡拿著貧困生救助資金,和自己半工半讀賺的錢,勉強能夠維持生活,捨不得買衣服,他顯得那麼的寒酸,在同學裡也是不受人待見的那種。
大學,拼的不是智慧,拼的是你家的後臺,你的權勢。不公平,不公平,這個社會什麼時候公平過,如果有上帝,他何曾對許昌寬容過。冷眼看著這一切,許昌不在乎物質,他要的,是掙脫現有的生活,是那種可以笑的自由。總有一日,我將將你們踩在腳底下。
一個系裡有沒錢的,自然也會有富得流油的,就像沈諾,在眾人的眼睛裡,他就是高帥富的代名詞,人家上下學開的是蘭博基尼,吃的是五星級大酒店,出去旅行住的是總統套房,總之,是校園裡多少女生心中一定要吊的凱子。和許昌想比,他的生活太好了。
冷眼看著,許昌沒有意思的羨慕,眼睛裡是絕對的冷漠,記得自己母親說過,做個婊子絕對不能有心,要是哪天被個混球騙了,自己已經是婊子,也不差被人說一句。可是有心了,有孕了,連著自己肚子裡的也被欺負,那麼這個婊子怎麼做婊子,她總有一天要崩潰的,如果當初沒有遇上他媽的有錢人,不被他媽的騙心,我……我怎麼會有了你……怎麼會……
有錢人,關我什麼事情,那些帶著金錢的面具,無情的騙子。想著拿著書本,靜靜的從沈諾的身邊走了過去,都沒有看他一眼。
沈諾是什麼?是天之轎子,從小到大,哪裡不是別人眼中的焦點,第一次,有人無視他走了過去,第一次有人用一種叫做冷漠的東西打量他,第一次有人對他不屑的冷笑,連做做樣子的和善也不給半分。這個人,他覺得很特別。
那是很髒亂的場所,端著盤子,一桌桌的送過去,客人們大聲的說笑聲,一些小流氓的聚集,這是大排檔,一個從9點開始,直到第二天的4點,還在營業的大排檔。大排檔的工作很累,常常會讓人有虛脫的感覺,許昌大學每天的課程他都不會落下,學歷,他要學歷,也要知識,只有這些東西,他才可能有笑傲的一天,錢,大學昂貴的學費縱然有獎學金可以支付,日常的生活開銷,在大學裡,也是一筆不小的數字。每天只睡幾個小時,這種挑戰人體極限的事情,許昌已經幹了有大半年了。老闆很喜歡這個小夥子,幹事利落,長相也英俊,也能吸引些小女生來這裡坐坐。這麼好的小夥子,老闆都有點想要將自己的女兒介紹給他,這小夥子是真不錯。比那群紈絝子弟好多了。
老闆看著一群紅男綠女從蘭博基尼上下來,心裡不住的想到。
“諾啊,你今天怎麼來這裡啊,這裡這麼髒有什麼好來的啊。”一女子小鳥依人的靠在沈諾身上發著嗲,一邊數落這裡的地方怎麼的髒亂差。
沈諾帶了三個女孩子,每個穿的都很是性感火辣,隔壁桌子的小混混們,眼睛滴溜溜的在那些女孩子們身上轉著,看著沈諾175的個子,和身上看起來明顯很名貴的衣服,眼睛也有些發光。
沈諾看看這裡的地方,心裡也覺得這地方很髒,可是看著許昌一點也不看著自己,只顧著忙著自己的事情,有幾分的不爽,不顧身邊美女的發嗲,坐了下來。
許昌拿著選單走了過來,將選單扔給了沈諾,頭也沒有看他一眼,拿起筆,問道:“要吃什麼?”
沈諾有些氣結,那些小混混看著自己發光的表情,他懂,畢竟他確實有被打劫的資本,他練了這麼多年的空手道和柔道,也不是吃素的,這些事情,都難不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