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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粉身碎骨。自己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他總在想,也許他們這種偷偷摸摸的,遮遮掩掩的關係會持續很多年,然後他終於會不耐煩,覺得離開喬曦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這麼想著總會讓他感覺一陣心酸,他想自己是真喜歡喬曦,儘管不知道為什麼,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會想起第一次見到喬曦的情景,夏白跟十七鬧哄哄的,十七掀開帽子,露出一頭白色的頭髮站在空調前,夏白擱後面拽他,罵他作死。喬曦就坐在位置上靜靜的看著他們微笑,然後慢慢的轉過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現在想起那驚鴻一瞥的瞬間,莫名的感覺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們還陌生,遙遠,然而那卻是最美好的時候。
局面一直這麼僵著,最後周媽終於使出了殺手鐧,拽著兒子說:“你徐叔叔家的女兒從法國回來了,你明天跟我去見見人家。”語氣很堅定,明擺著你非去不可。
週末懶洋洋的拉長聲音,“我又不認識——”什麼徐叔叔,哪來的啊。
“怎麼不認識,你穿開襠褲的時候就認識!就是小時候總跟你一起的那個盈盈,你還總揪人家頭髮給人家揪得嗷嗷哭的。”
她這麼說,週末倒是有點印象了,“那都多少年的事了,我去見她幹什麼啊。”
周媽理直氣壯,“你說幹什麼?你小子要是上點心我至於麼!”
“我都快糟心死了。”週末嘀咕。
小聲音也沒逃過周媽的耳朵,週末問:“你說什麼?”
週末擺脫了老孃,穿上衣服往外走,“沒什麼。”
老太太進而追問:“那你到底去不去啊?”
他說不去也得行啊,“不就是明天麼,我知道了。”週末沒回頭,關上門就去上班了。
他用了一天的時間回憶徐可盈到底長什麼樣,就像他老媽說的,他們兩家從小是鄰居,年紀又差不多大,經常湊在一起玩。在他的印象裡徐可盈就是個圓滾滾的小丫頭,梳著兩個朝天辮,像只兔子似的跳來跳去。但是人家上小學的時候就全家搬走了,而且往後再也沒見過面。他以為就這麼沒聯絡了,誰知道老太太又是從哪個縫裡面挖墳似的挖出這條關係來。
明天晚上——週末看著桌面的時鐘一格一格的移動秒鐘,時間就這麼走,一步一步的,好像會過很久,可是明天終究會到來。他花了很長時間想一個藉口,讓自己錯過明天晚上的約會,然後女孩會覺得很沒有面子,再也不想見到他。類似的謊言他說了很多,可是在今天他覺得一切都無力,都阻擋不了他孃親那一顆熱忱的心。
終於想到了頭疼,他放棄抵抗,乾脆自暴自棄的想去就去唄,反正人家法國鎏金回來的還未必能看上他。
就好像有烏雲在他的頭頂一樣,他走到哪裡哪裡都是陰天,離去的人都變成了躲避,怕淋溼了他們似的。儘管他知道只是他自己的心理作用,但他還是越來越鬱悶。連蘇和都小心翼翼的看著他,問他怎麼了,他說我快要死了,蘇和抬高了尾音問是不是難受,他說從頭到腳都難受。
於是擔憂的眼神變成了同情,如果是個女孩估計都要在蘇和這樣的眼神中融化了,痛痛快快的哭出來,將一身的慘淡愁雲都哭個煙消霧散。而週末只能笑一下,不再看他。
終於到了喬曦出場,你知道他的一句問候,總跟別人不一樣的。他問週末有什麼不開心,週末搖頭說沒什麼,他又問那怎麼一天都悶悶不樂,週末說我本來也不愛笑。已經是下午的時間,天氣有些陰,可能會下雨。這個時候已經不會飄雪花了,能落下來了只有淅淅瀝瀝的小水珠,一點也不透徹,卻帶著刺骨的溼氣與寒冷。
過了一會兒,週末說:“明天不等你了,我有事先回去了。”
喬曦終於問:“什麼事?”
週末笑著跟他說:“去相親。”
愣了一下,坐在窗前的人的表情融進外面陰沉的天空中,變得模糊難以分辨,然後是沉默,喬曦說:“是照片裡的那些?”
“是以前的鄰居。”
“那去見見也不錯。”喬曦笑著說,卻沒問是怎樣的鄰居。
接下來又是沉默,週末沒說話,喬曦也沒說話。烏雲總會讓天空顯得壓抑,而這種氣氛隨著風隨著空氣,無孔不入。喬曦坐在辦公桌前,一隻手拖著下巴,另一隻手翻來覆去的轉動鋼筆,彷彿在想什麼。也許他終於有時間來思考他與週末之間的問題,週末不像他,他的家人允許他,縱容他,他可以為所欲為,隨心所欲。而週末所面對的是一個正義的世界,在正義面前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