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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手拎著打包給謝忱的小米南瓜粥,頗有腦滿腸肥神韻的結束了對西餐廳的荼毒。
殺敵一萬自損三千,井遠科刷卡付賬的時候,在眾多路人甲說不清道不明的目光中後悔得恨不得砍掉重練,出醫院的時候就不該帶上這麼個剋星!
夏侯偉酒量算好的,喝這麼多酒走路還能成直線,兩人坐計程車回到醫院,隔著嬰兒室玻璃在走廊上終於見到了新生嬰兒,軟軟糯糯的如一隻糰子,小小的胳膊小小的腿,頃刻間衝擊了兩個大男人不算脆弱的心靈,夏侯偉興奮難耐,蜷起舌頭吹著哨兒想要引起注意。
井遠科面對血肉相連的骨肉,一時間也很是激動,手指敲打著窗戶嘖嘖有聲,小寶寶像是有感知似的,原先還緊閉著的眼睛在此時忽然睜開了,連眨幾下,就連眼珠子也跟著滴溜轉動起來,這可高興壞了夏侯偉和井遠科,兩人歡天喜地得差點要忘記前仇舊怨,相擁而泣。
出了探視間,夏侯偉先發制人,說:“哎,兄弟,你也別和我爭了,瞧我兒子那鼻子那眼睛那虎頭虎腦的樣兒,活脫脫就是遺傳我的,你麻利點趕緊走人吧。”
井遠科鄙視地看了眼夏侯偉,說:“夏侯先生還真是過河拆橋啊,吃飯前您可不是這麼說的,照我說啊,您不僅腦子不好使,就連眼睛視力也有很大問題啊。”
夏侯偉被噎的半天沒吭聲,心裡已經認定了那就是自己的兒子,只差謝忱一句話,還不是勢在必得的事兒?到了井遠科付費的高階病房,夏侯偉才不免在心裡驚呼:他媽的,差遠了!
井遠科和夏侯偉踏進病房時候,謝忱正躺在病床上看電視,有個挺漂亮的看護見有人推門進來,對以為是家屬的井遠科和夏侯偉交代了些注意事項便靜悄悄地離開了。房間裡只剩下三個人,六目相對,彼此卻陌生得好畫素未謀面過。
謝忱頭歪在枕頭上,沒有一般孕婦的豐滿圓潤,整個人看上去幹癟孱弱,臉色也不好,披頭散髮,目光呆滯,井遠科繞著病床轉了一圈,把快拖到地上的被子重新掖回到床上。
夏侯偉有點不敢置信,這個素面朝天的女人真是以前那個漂亮開朗的女孩嗎?心裡像被鈍刀狠颳了一下,把南瓜粥放到桌臺上,想要上前扶謝忱坐起來吃東西,謝忱卻抱緊被子不肯撒手,身體一個勁的往床裡面縮,夏侯偉只得舉白旗投降,“好,好,我不碰你,謝忱,我是夏侯偉,你不記得我了?”
謝忱不說話,眼神飄渺地搖搖頭,又點點頭,聞到粥的香味,可能肚子餓了,自行伸手過去拿起粥,倚靠在床頭吃了起來,吃完之後一抹嘴,又樂呵呵地看綜藝節目,把井遠科和夏侯偉晾在旁邊,彷彿根本就不認識。
井遠科從頭至尾沒說過一句話,他從謝忱吃粥開始就坐沙發上看起了雜誌,期間打了個電話讓老鄒不要在乎錢,明天多拎點補品營養品到醫院,孕婦很虛弱,需要好好補補。
夏侯偉噓寒問暖地圍著謝忱直轉圈,謝忱惜字如金,愣是不聲不響把兩個男人當空氣。直到夜深,夏侯偉和井遠科仍舊別無他法,打算先撤了再說,明天再過來看看謝忱精神會不會好點。然他們剛拉開門,身後悠悠的傳來謝忱軟弱無力的聲音:“我快結婚了。”
這麼聳人聽聞的言論一出,夏侯偉和井遠科同時被驚嚇的頓住了腳步,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問道:“和誰?”
謝忱不予理睬,矇頭睡覺。
苦了不明其意的井遠科和夏侯偉,夏侯偉一路猜測著謝忱那話是什麼意思,是不是話裡有話,井遠科只想快點和夏侯偉分道揚鑣,管他誰才是孩子親爸,或許連謝忱自己也不定搞的清楚。
一出醫院大門,井遠科連聲再見也沒有和夏侯偉說就急急忙忙朝自己座駕走去,夏侯偉喋喋不休的分析著謝忱那再簡單不過的五個漢字,一轉身,井遠科已經沒了人影,焉了菜了,啐了口痰罵道:“我日!我飛回去啊!”
邁開步子走沒兩步,被身後的人叫住,夏侯偉轉頭,就看到一個護士手裡拿著自己的羽絨服跑過來,嘴裡喊著:“先生,先生,這件衣服是您的吧?您忘在椅子上了。”
夏侯偉感激不盡地收下衣服,說著世上還是好人多啊,又開始脫衣服,嚇的人年紀不大的小護士臉都要由紅轉黑了,夏侯偉脫下病號服塞給小護士,“不好意思,才想起來,這我今天從你們那借的,謝謝了。”說完瑟縮著套回上衣,裹緊了往醫院出口走。
打個的回宿舍再給錢吧,夏侯偉低著頭邊快步走邊思忖著怎麼回去,不想剛走出醫院,又被人叫住了,夏侯偉想著這回又是什麼事啊,剛一回頭,閃光燈錯落有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