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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這照片拍的還挺清晰,井老師,我走之後你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你不會和那小子真的去開房了吧?”
井遠科剛剛平靜了的一點心緒又被挑起了漣漪,他是真的想把昨晚的記憶從腦海裡永久刪除,偏偏有人不識好歹,三番兩次的非要打破沙鍋問到底,他能說他和一個男人同床共枕,並且非常愉快的一起打了手槍?井遠科慢條斯理地敲了敲桌面,對著老鄒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沉聲說:“老鄒,沒什麼事的話,你先去趟醫院吧。”
老鄒得令把熱好的早餐恭敬地呈到井遠科面前,退出辦公室。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心情大好之下走路格外輕快,像是年輕了好幾歲,而幾家歡喜幾家愁,不小心和他撞到一起的薛彥群臉色就顯得難看了許多,不,簡直可以說是非常難看。
薛彥群先是在心裡罵了一句惡毒的髒話,繼而戴上面具笑得虛偽地恭喜對方說:“喲,這不是老鄒嗎?你跟著井老師還真是跟對了人,這麼快就升職了,可喜可賀啊!”
老鄒客氣地笑說:“彼此彼此,薛老師您不是也才剛升遷嗎?”
別人說這話,薛彥群或許還會覺得是好意,但被對頭的屬下這麼刻意恭維,他只會覺得是諷刺,“同喜同喜,多嘴問一句,老鄒你這是要上哪兒去啊?”
“哦,我去趟醫院。”
“醫院?井老師昨天不是才從醫院出來?難不成報紙上寫的那些是真的?”薛彥群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兩眼放光,果然有貓膩啊,被逮著了吧!
老鄒知道說漏了嘴,連連擺手,“報紙上都是瞎編的,這……這是因為井老師有個親人生病住院,看看都被媒體寫成了什麼樣!現在的記者都太沒職業道德了,哎呀,不多說了,薛老師我先走一步了啊!”
薛彥群望著火急火燎的老鄒走遠,轉過身,再次在心裡斷定,這裡邊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可以考慮好好探究一番,這麼想的同時順手推門而入井遠科的辦公室。
井遠科正一手一個包子,嘴裡叼著吸管喝著粥,吃得歡暢,他確實餓狠了,艱難地嚥下嘴裡的食物,井遠科有些不高興自己進食的過程被打斷,“薛老師,有事?”
薛彥群有那麼一剎那被這個狼吞虎嚥形象的井遠科驚到,一直以來井遠科在人前塑造的都是氣質時尚的風流貴公子,這麼生活化的井遠科還是頭一次撞見,也許人真的都是有兩面性,而以前的他實在太低估這個人了,才會在如今讓對方爬到了自己頭上。薛彥群把手指插/進燙了煙花卷的頭髮裡撓了撓,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說道:“井老師,是這樣的,昨天我的釋出會不是很成功,下個月呢,我有一場秀,想借此機會贏回一局,所以……我有個不情之請……”
這關我什麼事?你的釋出會不成功難不成還要賴在我提前走的賬上?井遠科算不準薛彥群葫蘆裡賣的什麼藥,攤手說:“你說。”
“呃……我想借用一下井老師你的模特,沒問題吧?”因為有求於人,薛彥群不得不自降身份低三下四道。
井遠科無所謂地點點頭,“當然OK,Lisa?Allen?Fiona?……”薛彥群剛想要喜逐顏開的表示感謝,就聽井遠科在最後接了一句,“除了古德,你隨便挑。”
薛彥群的笑容凝聚在臉上還未來得及褪去,他慢慢握緊了拳頭,“井老師,其實我……想借的只有古德……”
井遠科把最後一口包子塞進嘴裡,邊咀嚼邊說:“薛老師,不是我不答應,但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原則,而我的原則就是專屬模特不外借,其實除了古德,其他模特也很優秀……”
薛彥群不等井遠科把話說遠,便打斷,“你的意思是無論怎樣都不肯借了?”
井遠科口氣很硬道:“不借。”
薛彥群碰了一鼻子灰,走的時候把井遠科辦公室的門甩得哐當響,井遠科揉揉鼻頭,繼續低頭喝粥。
夏侯偉的肚子第N次發出抗議的呼聲,雖然肚子還是自己的,但他感覺那雙腿已經不屬於他了,每一抬腳一落地,都像踩在軟綿綿的棉花糖上,沒有了力的作用,只是慣性地朝前移動著。鬼知道他從酒店出來走了幾個小時一直走到現在,還沒走到學校,期間他連一口水也沒撈著喝……他第一次體會到有錢也沒處使的悲哀。
也不能怪別人的哥不肯載人,要是你看到一個穿著邋遢,冬天還沒到就裹著件黑不拉幾的羽絨服,蓬頭垢面的類似乞丐的人,你也不會讓他上車的,何況你也不確定這個人是不是精神有問題,萬一碰上訛錢的……這買賣啊,怎麼算都不會划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