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豐富也不會想到,這丫頭居然懷了自己的種,他有些鄙視街口安全套發放機的不靠譜。
長長的走廊裡只有拖鞋著地發出的“啪嗒啪嗒”聲,夏侯偉埋怨自己不夠嚴謹,有辱老師名聲,這事要是傳出去,恐怕也攤得上小丑聞一樁,不知道會不會被院裡辭退,真可謂色字頭上一把刀,夏侯偉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壓的直不起腰,駝著背苟延殘喘。
老大不小,毫無積蓄,夏侯偉有心娶孩子他媽,也有點沒底,姑娘肯不肯跟自己,轉過一個彎,夏侯偉又一次與井遠科不期而遇了。
井遠科站在手術室門口低頭對老鄒交代著些什麼,眼角餘光察覺到一團黑影,抬起頭直視前方,心裡想的是真他媽冤家路窄,這人不會是跟蹤自己吧?
夏侯偉當然也是沒料到會再次碰見井遠科,他盯著井遠科凝視良久,又再次確認了牆壁上的標牌,在井遠科不懷好意的睥睨中淡定從容地坐上等候椅,翹起二郎腿。
井遠科拍拍老鄒的肩膀,兩人一起在對面坐下,三人沉默不語,老鄒見氣氛緊張,有心拿自己開涮,卻臨時來了一個電話,匆匆起身去接。
夏侯偉東瞧瞧西望望,見老鄒走遠了,伸展開兩條手臂,一副不良青年的操行說:“上次見你女朋友也不像有了的樣子,這麼快啊?是不是我那藥發揮特效了?”
井遠科嗤之以鼻的輕笑一聲,並不理會夏侯偉的挑釁。
夏侯偉討了個沒趣,打著哈欠換了個坐姿,微闔上眼睛打起盹。
井遠科在夏侯偉閉起眼睛後,無事可做,細細地打量起夏侯偉的五官眉目,也沒什麼特別出挑的地方,可組合在一起倒是真挑不出一點不好來,幾乎是個拍硬照都不用大修的模板臉。因為閉著眼睛就也顯現不出平日圓滑的讓人厭惡的嘴臉,比寸頭稍長一些的頭髮根根溼著,不知道是不是被水泡太久的緣故,那臉蛋看起來白白嫩嫩,眉毛和鬢角上還凝結著水珠,順著下巴一直滾到喉結那裡。
夏侯偉蠕動了一下嘴唇,或許因為冷,抱起雙臂蜷縮了身體,井遠科見他瑟縮成這副樣子,也沒有脫一件外套給人雪中送炭的衝動,他樂的瞧這人眉毛緊蹙的可憐蟲樣,樂夠了,掏出手機上起網,腦海裡卻還浮現著夏侯偉的睡顏,居然就和記憶中的某張臉重疊到了一起。井遠科如芒在背一樣“嗖”的又瞪上夏侯偉,腦內描繪出如果嘴角掛上口水,陽光投射到臉上,藍白相間的褂子換成校服,身體頭臉縮小几寸再年輕個十幾歲,活脫脫不就是自己中學時的同桌嗎?井遠科驚悚得差點流了冷汗,不假思索問道:“喂,你叫什麼?”
夏侯偉恍惚中聽見聲音,睜開眼睛,迷糊地斜視井遠科,“你……剛才說話了?”
這傻逼的表情,這停頓的語調,是通常情況下老師走下講臺夏侯偉被自己推搡後的慣性反應,呵呵,這麼多年過去了,居然沒變。井遠科確認了心中的猜測,又反觀起夏侯偉的現狀,在夜市擺攤,可見是混的不怎麼順暢,心裡舒暢得猶如拉了一串隔夜屎,撒了一泡憋了長久的尿,酣暢淋漓,綿長悠遠的“嗯”了一聲。
夏侯偉被井遠科那要笑不笑的臉皮搞的很是莫名,“說什麼了?”
“哦,問你姓什麼,叫什麼。”井遠科難得的露齒一笑,氣場立刻和煦溫雅起來。
夏侯偉當然覺察不出陰謀的味道,縱使他嗅了三四次鼻子,“夏侯偉。”
這名字裡頭也有一個趣事,當年井遠科剛認識夏侯偉的時候年紀小,字也不認識幾個,剛在一個班的時候,只管夏侯偉叫侯偉,滿以為這人姓夏,夏侯偉也不糾正他,幾年之後方才遲鈍的發現錯誤,鬧了個不大不小的笑話。夏侯偉的那些哥們很長一段時間一見到井遠科就老遠拉開了嗓門喊:“侯——偉——”夏侯偉站在人群中只管笑,那時候夏侯偉是他們中的孩子王,年紀比他們大兩歲,上學晚,留過級,身板也長的高,所有人都眾心拱月似的擁護著他,很讓井遠科覺得丟臉沒面子,夏侯偉報出名字,井遠科跟著輕輕唸了一遍:夏,侯偉。
第 4 章
那一筆陳年舊賬,井遠科很想和夏侯偉算一算,不過來日方長,他也不急在一時,夏侯偉見井遠科示了好,也禮尚往來地問道:“哎,哥們,你叫什麼?”
井遠科眯著眼睛面帶笑意地說:“我不想告訴你。”
“嘿,你這人怎麼這麼……”夏侯偉想說的“討人嫌”沒出口,手術室的燈滅了,門被推開,走出三五個穿綠手術服的醫生護士,為首一個醫生摘下口罩,面無表情地看了眼已經起身站立的井遠科和夏侯偉,問:“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