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閉著眼睛在茶几上搜尋著什麼,抓起尿布,聞聞又放下,手摸到奶瓶,聽聲音一步三搖地朝寶寶走去。井遠科怕被撞上,自覺後退著,他的眼睛像是看外星人一樣盯著夏侯偉,這樣也行?怎麼不摔死他。
夏侯偉的腿磕碰上嬰兒床,他睜開眼睛,看到手裡抓著的奶瓶,皺著眉頭嚼動了幾下嘴巴,放下奶瓶,剛騰出手想要抱起小寶寶,井遠科已經先他一步的俯身抄手準備撈人。
“喂,你幹什麼!”夏侯偉在腦子還未及時給出應對步驟時就“啪”地拍掉井遠科的手,並且大聲斥責道。
那是真真切切地一掌,力道毫不客氣到讓井遠科覺得夏侯偉是在報復,儘管打完之後夏侯偉緊接著就道歉說了對不起,但是怎麼看都像是故意的吧?井遠科雖然心裡這麼想,也不可能幼稚無理得像小學生打架一樣,給對方也來上一拳,他只能吃個啞巴虧,把這苦痛往肚子裡強行嚥下,但是吐出口的質問之詞已經收不回來,“你敢打我?”
“對不起,對不起,那個……我真不是有意的。”夏侯偉面對急赤白臉的井遠科,倒退了一步道。
“那你打我?”井遠科揉著手肘,果然不能太小瞧這傢伙,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哪怕是動了歪唸的敵人。
“我沒睡醒。”暴力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途徑,作為大學老師夏侯偉這點常識還是有的,他雖然對井遠科恨得咬牙切齒,但除了在遐想中,他還真沒想過要動手,何況就算是要用武力來對抗,他也不會複製對方的卑鄙小人行徑,趁火打劫。遇弱則強,遇強則弱,夏侯偉簡明扼要地詮釋著自己不是孬主,他從小到大,唯一沒變的,就是欺善怕惡。
“我問你為什麼打我?”井遠科像是較上了勁,不氣餒地追問道。
孩子的啼哭聲在兩個大人不依不饒的對話過程中分貝又放大了不少,夏侯偉忽然厲聲道:“你問我什麼打你?好,老子告訴你!”
井遠科從鼻子裡哼出一口冷氣,做出請的手勢,“洗耳恭聽。”
“你剛才是不是準備抱我兒子?不會抱去學行不行?你那一下起來孩子不摔著我跟你姓!我還沒找你算賬呢,你朝我吼吼個屁啊?”夏侯偉用手指點著井遠科的胸口,趾高氣昂地為自己申訴。
井遠科被逼得走投無路,他一把抓住夏侯偉的手腕,想發火卻理虧道:“……好了,算我錯,我道歉。你去抱抱他吧,哭這麼慘。”
夏侯偉甩開井遠科抓著自己的手,“都是你,耽誤爺時間。”將一隻手輕輕地放到寶寶的臀部下面,另一隻手放於頭頸下方,托起之後更為小心謹慎地把寶寶轉放到肘彎裡,讓頭有依附。夏侯偉檢查了寶寶是由於拉屎才哭叫不止,坐沙發上換下寶寶的尿布後朝呆站在一旁的井遠科扔去,井遠科反射性地去接,等尿布抓在手裡,他臉上一副吃到屎的表情,實在讓夏侯偉憋笑到肚子疼,“別站著擋我光線,去把尿布洗了。”
面對夏侯偉一副天經地義架勢的指派,井遠科並不打算去處理手上這個一片腥黃的抹布,他嫌惡地瞪著夏侯偉。
夏侯偉擦乾寶寶的屁股,動作嫻熟地換上乾淨的尿布,“有意見?你要不承認他是你兒子你大可以就這麼一直站著。”
在激將法的三令五申下,井遠科不得不強忍著不滿和心理上的潔癖去向洗手間走去,經過垃圾桶時他的腳步稍許停頓了幾秒,夏侯偉的聲音立刻追至而來,“你敢扔我就砍了你”,井遠科無力地反擊一句:“囉嗦死了。”
第 21 章
哄孩子睡覺一定是世界上最折壽的事,比各種輻射都要來得致命,夏侯偉喂完奶水,把小寶寶嘴邊的奶漬擦淨,直升機一樣的緩慢站起身,在客廳裡一邊踱步一邊低垂著腦袋朝寶寶說話:“帥哥乖,帥哥棒,帥哥快快睡覺覺;爸爸愛,爸爸疼,帥哥覺覺爸爸親;帥哥乖,帥哥棒,帥哥快快睡覺覺;爸爸愛,爸爸疼,帥哥覺覺爸爸親……”夏侯偉像是念繞口令似的不斷重複著自己瞎編亂造的打油句子。
井遠科洗完尿布,用洗手液肥皂反覆搓了好幾遍手之後,才終於從洗手間出來,他盯著神神叨叨的夏侯偉看了有幾分鐘,最後實在受不了地問道:“你在瞎嘀咕什麼?”
夏侯偉對著井遠科口齒伶俐地複述了一遍對小寶寶說的話,“聽明白了?”
“不明白。”井遠科更加迷惑,“帥哥是誰?”
夏侯偉驕傲地解惑道:“那還用問,我兒子唄!”
井遠科總算領悟到了夏侯偉的意思,“這小名也只有你起的出來。”
“什麼小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