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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著頭走進辦公室,夏侯偉撞上平常總把他當猥瑣男逃離得遠遠的某年輕女教師,是個牙尖嘴利的小姑娘,剛想著怎麼虎口脫險,伶牙俐齒的女教師捂著心口驚呼道:“喔,天吶,你……你是夏侯老師?”在夏侯偉表明身份後,乖巧地退到一旁只敢偷眼看人了,平時也沒發現是這麼害羞的人啊?
不僅如此,上了年紀的女老師們紛紛表示,夏侯老師今天帥得讓人不敢直視,舉手投足都充滿魅力;男老師們則眾口一詞的譴責他不地道,穿成這樣簡直是把男同胞往死路上逼啊!
問是誰幫忙改造的,夏侯偉答:媳婦兒。
女同事們的心碎了,還沒開始比賽已經輸在了起跑線上;男同事們的心活了,爭搶著讓夏侯偉也幫忙介紹一個。
上本學期最後一門課的時候,學生們不管男女,更是齊聲起鬨道:“老師,你娶我們吧!”夏侯偉剛要遏制他們不要胡鬧,好好上課,有個坐最後排的男生捲起課本,大聲喊:“老師,你嫁給我吧!”造成了空前的騷動,爆笑聲雷動,夏侯偉見局勢扭轉不過來,清了清嗓門道:“行吶。”
“嗷——”整個大教室變成一片森林,狼嚎聲不絕於耳。
嚐到甜頭的夏侯偉,回家把這一天的經歷添油加醋地向井遠科炫耀了一番,光榮的得到“水性楊花”四字評語,恬不知恥地問出“你吃醋了?”夏侯偉放下手中的講義,爬到在翻雜誌的井遠科面前,兩個人凝視了一秒後開始接吻。當如狼似虎的啃咬從嘴唇轉移到臉頰,再到下顎,耳廓的時候,夏侯偉渴求更多,他想隔開衣料伸手去撫摸揉搓井遠科,然而手指剛解開第一粒紐扣,井遠科卻把他推開了,回過神來的夏侯偉也只能是訕訕地回到桌前繼續批閱試卷。兩個人的距離好像近得只有一步之遙,卻又遙遠得彷彿在赤道兩極。
第 33 章
從爸媽家裡出來的時候還只是陰天,出了地鐵站看到紛紛揚揚的雪花洋洋灑灑的飄落下來,夏侯偉裹緊了夾克,低著頭加快步伐往住處跑。學校放假之後他信守諾言依然留在了井遠科那裡,為得到春節免歸的准奏,只敢趁小帥歌睡著的功夫回趟家,雖然買了好些討好孝敬兩位老人的東西,不過按老太太那火爆的脾氣,以為總會胡攪蠻纏一番才會放行,卻出乎意料之外的順利,老太太收下禮品和紅包後用巴不得他快點走的口氣說:“正愁呢,我和你爸準備去海南過年,你想上哪兒去隨便你。”
就這麼被掃地出門了,蕭瑟的凜冽寒風中,夏侯偉把拎回來的餃子、湯圓、鹹雞、鹹鴨從右手換到左手,沒戴手套,手指被塑膠袋勒出了紅紅的一道線,捂到嘴邊用哈出口的熱氣吹了一口,冷得打了個寒噤。
到公寓底下的時候雪沒有減小的趨勢,反而越下越大,地上的積雪已經白茫茫一片,夏侯偉抖落掉頭上和衣服上沾著的雪,想著晚了井遠科開車肯定不方便,要不打個電話讓他早點回來?出了電梯,在過道里猛一抬頭,門口站著一個人,夏侯偉走近了一看才發現不是那個人。
從背影來看,是個男孩,個子不矮,有點瘦,掛著鎖鏈的褲子,襠快和膝蓋齊平,白色的運動鞋,黑色的羽絨服,頭上扣著一頂滑雪帽,腳邊放著一個塞得滿滿的登山包。夏侯偉連“喂”了幾聲,對方都沒反應,走到跟前,拍拍那人的肩膀,對方才轉過頭摘下耳機,皺著眉頭問:“幹什麼?”
夏侯偉轉動著套到鑰匙圈裡的食指,“我才要問你個小鬼幹什麼?”從外表上看,對方大概只有十七八歲,整張臉稚氣未脫。
“你是誰?”小鬼眉頭擰得更緊,像是打了結似的,挺直身板,也只抵到夏侯偉的鼻樑骨。
“真沒禮貌,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夏侯偉擺擺手,示意對方靠邊站,別擋著門。
小鬼不情願地把地上的包往旁邊踢了踢,“你住這?”
夏侯偉把門開啟,睥睨著小鬼說:“你覺得呢?”
“你是我哥的朋友?”小鬼撿起地上的揹包,打算跟著夏侯偉進屋。
“你哥?你哥是誰?”兩人從見面開始,一直以只問不答的形式說話,問出口夏侯偉才想起來自己並不是這屋的主人,立馬換上笑臉,說:“啊,你是井老師的弟弟吧?請進請進。”
“哼。”小鬼神氣活現地走進屋,看到客廳中央的嬰兒床時,指著包裹得像花苞似的小寶寶問,“為什麼會有小孩子?他是誰?”
夏侯偉檢查完小帥歌並沒有尿床也未醒,舒了口氣說:“哦,他是我兒子,叫帥歌。”
小鬼湊過去俯身看了半天,又抬頭盯著夏侯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