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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永遠也達不到你理想中的完美。而一件事情,一旦你以破釜沉船的勇氣去做了,那麼你會發現,先前的猶豫彷徨其實都不過是浮雲啊浮雲——事實,永遠沒有想象那麼可怕。
某個月黑風高的夏夜,陸方在破天荒地做了一桌子好菜給了陸爸爸陸媽媽一個驚喜之後,藉著酒勁,他跟爹媽坦白了——俗稱“出櫃”!
“拿的什麼揍你?”大武開了頂燈,仔細地檢視了一下陸方額頭上隆起的那個大包,還用手按了按,疼得陸方嘶嘶的倒涼氣兒。
“哎,我說你幹嘛?還想把它按回去啊?能摁得下去麼這個!”陸方臉都快趕上苦瓜了,拍開大武的手,小心護住自己額頭上那個包,足有雞蛋大小,自個兒老孃也真是狠得下心啊。
大武就笑著說沒想到咱們的陸大才子還是屬於珍稀瀕危動物的,犀牛啊,“看你這個包,估計是角快長出來了吧?沒想到你還是未成年的犀牛……”
“拜託,老大,我沒那麼醜吧?”陸方從後視鏡裡看看自己腦袋上那個大包,很是鬱悶,犀牛?為什麼不是獨角獸呢?至少好聽一點。
“兇器是什麼?”大武又伸手想按按那個包,似乎那是一個挺新奇的玩意兒,臉上還帶著愉悅的笑意,好奇地問。
這回陸方躲開了,笑話,真當他是動物啊?!
“平底鍋!幸好我們家的平底鍋是那種不鏽鐵的,不是太沉,否則我媽那一下子非把我直接砸暈過去羅!”陸方心有餘悸。陸媽媽激烈反彈是意料中的事情,不過他沒想到的是,陸媽媽抄在手裡的武器不是笤帚而是平底鍋,武奶奶到底還是傳統的中國婦女,所以拿的是笤帚,陸媽媽好歹算是新時代女性,所以知道充分發掘平底鍋的其它價值。因為已經做好捱打的準備,所以當平底鍋當頭砸來的時候,陸方沒有躲閃,生生受了這麼一下,“咣”的那一聲響,震得陸方耳朵都有了回聲兒。
“得,看來趕明兒我得給阿姨送個平底鍋去了。”大武的聲音很是歡快。
陸方沒吱聲,只是賞了丫的一拳頭,以實際行動表示了自己對他幸災樂禍的極端不滿。
大武笑得開懷,發動了汽車。
“哎,咋那麼巧?我剛出來就碰到你。”陸方這時候才想起來問這個問題,他如預計的那樣灰溜溜地被掃地出門,結果出了小區剛走個沒幾步,身後就有人在摁喇叭,回頭一看,卻是那輛騷包的悍馬,真是巧得不能再巧。陸方毫不猶豫地就上了車,省得他還去打車。
“巧嗎?”大武神秘地一笑,沒多做解釋,而是伸手在椅座下邊摸出瓶裝在塑膠袋裡的紅花油來,“揉揉吧,還真想當山寨犀牛啊?”
紅花油還剩下多半瓶,裝著紅花油的塑膠袋裡還塞著一坨乾淨的藥棉。陸方倒了點紅花油在藥棉上,對著後視鏡就慢慢塗抹起來,一邊感嘆這味兒真是難聞。
“怎麼樣?今兒的事有啥體會?”大武邊開車邊問。
“挺容易的。”陸方說道。的確,熬過了最初的緊張和忐忑之後,越是往下說,他就越是鎮定,以至於當陸媽媽終於爆發的時候他都能以平靜的態度來接受一個承載著陸媽媽憤怒的平底鍋。
“我覺得我真是有點殘忍,仗著爹媽的疼愛,明知道父母狠不下心來,明知道我是他們的唯一,所以有恃無恐地傷害他們,因為我知道他們最終是會原諒我的,就仗著這一點,我一點兒也不擔心後果,我這樣是不是特他/媽的不厚道……”陸方臉上笑著,聲音卻不知不覺地有了些哽咽。陸爸爸陸媽媽臉上的震驚、失望,最後的痛苦,無助,不知所措以及那瞬間的衰老,跟走馬燈似的在他眼前不停地閃現,此時,他先前的鎮定和平靜再也沒有了,他陷入了深深的愧疚和痛苦之中,“我他/媽居然還跟我媽說您這輩子都抱不上親生的孫子了……我咋就那麼渾啊我?這種話我幹嘛要說?我就這麼殘忍地親手掐滅我父母的所有希望……”
陸方抹了把臉上,沾了紅花油的手讓眼睛頓時火辣辣的起來,溫熱的東西跟失控的水龍頭一樣,控制不住地流了出來。
“我跟他們說完,倆老的都愣住了,屋子裡靜悄悄地,好像一個人也沒有。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媽突然就撲過來,揪著我的手說兒子,別逗媽,媽不經逗。我媽那樣看著我,小心翼翼,又充滿期盼,似乎就等著我告訴她,先前我說的那些都是開玩笑的……我發現我的心真是夠硬,看著我媽都那個樣兒了,我居然還能冷心冷肺地對我媽說:媽,我沒逗您,我說的都是實話,我沒開玩笑……,半點希望和僥倖也不肯給我媽……”陸方細細地回憶著先前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