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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極練習潛水才行。
“事實上,我認為,同性戀不過是跟異性戀一樣,也只是一種存在而已。”陸方儘量讓語言簡短而又含糊,言多必失,他還是慎言慎行吧。
“你是想說,存在就是合理的,對嗎?”歐副書記卻沒讓他糊弄過去,“這麼說,你贊成同性戀?”
真討厭,敢情這人就喜歡揭蓋子?陸方暗暗嘀咕,自己都儘量模糊了,這人還非得弄個明明白白乾嘛?在這種場合,不是應該以學術為主麼?至於糾纏一個遊走於自然和道德之間的問題麼?!可是,既然蓋子捂不住,那就是說這歐副書記今兒是不打算放過他了。
既然躲不開,那就只有面對,誰怕誰呀?
陸方抻了抻腰,挺直了脊背,坦然道:“事實上,無所謂贊成與否,因為,我自己就是同性戀,沒得選擇。”
一句話 ,讓現場頓時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當中。一干考核小組的成員面面相覷,最後又不約而同地將目光聚集在了陸方身上,個個目光復雜,表情各異,可都有著相同的驚訝以及竭力掩飾驚訝的努力。
一直板著個臉的歐副書記臉上似乎扯出一絲微笑來,可也僅僅只是一閃而過,如果不知一直盯著他看,陸方還發現不了。
“咱們換個問法,作為同性戀,有什麼感覺?”歐副書記面無表情地問道,問題很八卦,表情很專業,差點讓人以為他其實是臥底在考核小組裡的狗仔。
陸方其實很想衝著他叫囂“關你屁事!”可他終歸還是不敢,他低調慣了,更習慣於柔韌地堅定,而做不來前輩們拋頭顱灑熱血的激情和狂熱,因此,陸方摸了摸自己左邊耳垂上的一顆針尖大小的小痣,這還是過年的時候大武發現的,剛冒出來沒多久。
“我左邊的耳垂上長了顆針尖大小的黑痣,以前沒有,新近才長出來的,過年的時候才發現的。開始那幾天,我會常常對著鏡子看看摸摸什麼的,覺得新鮮,好奇,不過到了現在,如果不是刻意去注意,我基本上已經忘記了它的存在。我還是我,我這個人,我的生活,都沒有因為這顆黑痣的出現而發生任何變化。在我看來,其實很多事情都跟這顆痣一樣,如果你不是刻意去關注,那麼這些事情就算不得什麼大事,自然也就不會對你造成太大的影響。”
這話大約說得很巧妙,坐在陸方對面的那些個端著的領導們目光中不由得都流露出了一些讚許。
然而,歐副書記似乎還是沒打算放過他,:“這話我聽著怎麼有種鴕鳥似的感覺啊?人言可畏!流言蜚語,人情冷暖,這可不是你把頭埋進沙土裡就能躲得過去的——你可以選擇無視和遺忘,可是總會有人每時每刻以各種各樣的方式來提醒你那顆黑痣的存在,讓你不得不每天都關注著你那顆針尖大小的黑痣,這時候的你又將如何呢?你還能靜下心來做學問嗎?”
104、完結 。。。
陸方看著歐副書記,對這人的刨根問底有些微微的惱火,感覺上這人問的問題就如同是讓陸方在眾人面前裸、奔一樣——這種很私人化的問題有必要一定要拿到推免面試上來問嗎?
儘管惱火,陸方到底還是忍住了,一再提醒自己坐在你對面的這些人都是手握大刀有權決定你生死的人,面對強權,不要衝動,保持住理性吧。何況,蓋子已經揭開,自己再矯情也沒啥意思,索性大大方方地走完這最後的一步吧,至於是不是最終透過,那已經不是他能左右的。
因此,陸方用一種非常鎮定和平靜的聲音說道:“我在高二的時候發現並且確定了自己的性向,那時候,我的學習成績一度跌入低谷,也從特尖班被轉到了普通班。不過幸運的是,最後高考的時候我到底還以是北京理科第三名的成績被X大建築系錄取了……”陸方几乎是一字一頓地把他填寫在直播申請上的那些“豐功偉績”複述了一遍,之所以要這樣做,是因為事實勝於雄辯,他不外乎是想透過這些一路走來的成績告訴眼前的這些決策者,性取向問題對他沒有太大的影響,至於你歐副書記那個能否靜下心來做學問的問題更是多餘的一問。
“而且,我認為,事情是做的而不是說的!做永遠比說更可靠。”陸方這話的意思是甭指望我會拍胸脯保證以後我會如何如何,世事無常,天知道以後會怎麼樣?再說了,就算真要拍胸脯要給保證也不是給你們這些個不在五服的呀,靜不靜心那是我的事,跟你們有毛關係?博士畢業不了那也是我的前程問題,跟你們其實也沒多大關係。陸方身上的理科生特有的務實精神使得他很不屑於口頭支票。
對於陸方的回答,歐副書記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