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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大口氣——心頭的大石頭不說已經完全搬開,可是終歸已經不是那麼壓抑了,畢竟現在已經有人在跟自己一起承擔這份重量了。
聽了他的話,齊蕭沉默了,一雙眼睛在黑暗中灼灼地盯住他,良久,齊蕭才問:“你怎麼確定的?”
這是問他怎麼確定自己的性向嗎?這個問題很不好回答,陸方躊躇了。他怎麼說?難道說我就是因為發現自己喜歡上你了才覺悟的嗎?那可不行,丟臉死了,這話說起來跟告白有什麼區別?而且,他還沒做好思想準備真要跟齊蕭告白,儘管如今橫亙在他和齊蕭之間的障礙已經消失了。
陸方將自己的被窩努力地團了團,讓自己看起來更像一隻巨大的繭。他萬分慶幸兩人雖然躺一張床上,可是終歸不是大被同眠,各人有各人的一床被子,這是陸媽媽堅持的,她認為兩人共床被子容易發生被子爭奪戰,最後是兩敗俱傷,倆人都得感冒。這會兒窩在自己的被子裡,陸方覺得自己變成了烏龜,恨不得將自己全縮排殼裡——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齊蕭的問題。而且,一時半會的,他似乎也找不到可以搪塞的藉口。
“那你呢?你又是如何確定自己的性向?”方法不怕舊,管用就好,陸方又用陸爸爸教的必殺技來對付齊蕭。頭先齊蕭只說了他是如何走出自我否定重新找回一個正常人的自信的心路歷程,卻沒有說明他是如何確定自己的性向的。而這會兒經過齊蕭的提醒,陸方也好奇起來了,他是透過對齊蕭的情感發現自己的性向的,那麼齊蕭呢?難道說齊蕭也是因為發現自己喜歡上了一個同性從而認清自己的性向嗎?
難道說齊蕭已經有心上人了?這個念頭在腦子裡一閃而過之後,陸方立刻體會到了悵然若失和淡淡的酸味。他忽然不想知道齊蕭的答案了,無論那個人是誰,他都不想知道。
可惜,黑暗中的齊蕭沒有聽見他的心聲,也看不清他的神色。
“你問我如何確定自己的性向?說起來很簡單,那就是有一天,我突然發現我喜歡的人跟我的性別是一樣的。”齊蕭說得很簡潔。
“是這樣啊!”果然還是有了別人了!儘管已經有了思想準備,陸方還是覺得心口彷彿被人揪了一下,酸酸地疼。
“你怎麼不問問那個人是誰?”過了好一會兒,齊蕭才又開了口,“通常人們對這個不都是很好奇嗎?”
“這個……是隱私吧?!”陸方已經決定不打聽下去了,知道得越仔細恐怕自己心裡就會越不好受。
不過,齊蕭顯然並不介意暴露自己的戀愛故事,自顧自地說開了。齊蕭說他從未想到喜歡一個人是這麼地有趣,吃飯的時候會想到那人,睡覺的時候會夢到那人,甚至走路的時候也會想到那人,“有時候想到那人有趣的事還會突然笑起來,弄得身邊的人莫名其妙,好幾次是在課堂上,我這麼一笑,就給老師提溜起來回答問題,因為這不明顯是在開小差嘛……不過,喜歡一個人的時候也不總是那麼甜蜜的,尤其還是暗戀的時候,總會患得患失,琢磨著他會不會也喜歡我?看見他和別人稍微親近一點兒,自己心裡就會覺得悶悶的特別難受,恨不得將他藏在一個別人看不到的地方,想著讓他只屬於自己一個人就好了……跟他在一起的時候,做什麼都不會無聊,哪怕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坐著自己心裡也會覺得特別幸福特別滿足,喝涼白開都覺得是甜的……”
聽著這些似曾相識的感受,陸方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原來,單戀的感覺是相似的,不同的只是物件而已。
“那個,你跟他表白了沒有?”忍了又忍,陸方到底還是沒能忍住,他想知道是不是所有的單戀都會沒有結果,也想知道齊蕭現在的情感歸屬。而且,他還知道自己這麼問純粹就是給自己找不痛快典型的沒事找抽抽。他什麼都明白,可就是管不住自己自虐。
出人意料的,黑暗中傳來齊蕭低低的笑聲,彷彿陸方問了一個傻問題,笑了一會兒之後,他擠過陸方的枕頭來,聲音就在陸方耳邊響起,“我老早就想表白了,就是時機還不成熟。”
“為什麼?”陸方強忍著心中的酸澀鎮定地問,看來,齊蕭的單戀並非過去式啊,那是不是就說明自己真的沒機會了呢?
齊蕭用額頭摩挲著他的耳朵,像只正在撒嬌的貓咪,“我要當時就跟他表白了,人家非說我戀童不可……”
“啥?人還是個孩子?”陸方吃驚了,不會吧?這人喜歡的竟然是小孩子?
“撲哧”一聲,耳邊又響起一聲笑,“什麼小孩子?沒那麼小,不過我剛開始喜歡他的時候他還是未成年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