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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看他沒有多做停留就徑直往樓下走,邵芸追了上來,“陸方,你也太矯情了吧?我不過是想畫幅肖像,沒別的意思。”
“別人怎麼想我沒興趣,別人想做什麼我沒義務配合。”陸方冷著臉說,沒有半點憐香惜玉之情。齊蕭提醒過他,對必須說“抱歉”的人只有不留餘地乾脆利落才能讓其死心。陸方本身對邵芸就沒什麼興趣,所以覺得不值得為這個女生犧牲自己的時間和好惡,何況這女生的纏勁更是讓他避之不及。
陸方大步流星地走了,不用看他也知道此刻邵芸在他背後氣急敗壞跺著腳。說實話,陸方覺得挺爽的——好吧,他是有點壞心眼兒了,藉口舌之利報了這些日子以來因為邵芸而遭受種種無妄之災的怨仇。從這點來看,他還真是有點睚眥必報小肚雞腸了。不過他認為邵芸又不是他的誰,難道一定要他遷就了她容忍了她才叫風度嗎?有些女人平時都喜歡強調男女平等,可是在與男人相爭的時候又會抱怨男人沒有紳士風度不知道女士優先。邵芸大概也是這樣認為的吧?覺得他答應做她的模特是天經地義的,否則就是矯情了。可惜陸方偏偏是個另類,他的思想裡只有合理不合理的認識,沒有委屈自己遷就旁人的覺悟,尤其是這個旁人還是一個完全不相干的人。
自那天以後,邵芸消停了再沒理會過陸方,只是碰到陸方的時候下巴高高抬起,顯示出極端的不屑來。而那些風言風語也隨著時間的推移也漸漸銷聲匿跡,人們當然不會知道事實的真相是如何的,人們更傾向於走大眾文藝的路線,那就是——陸方這廝失寵了,被甩了。無論是先前人們的白眼還是現在人們同情的目光,陸方都毫不介意,還是那句話,“別人怎麼想我沒興趣”。從這件事情上可以看出陸方同學其實是我行我素一個很自我的人,這樣的人通常已經具備了冒天下之大不韙的基本素質。並且,從陸方對待美人的態度上可以看出來一點,這廝對待敵人那是秋風掃落葉般的敵人——呃,邵美人似乎不能算在敵人的行列裡,不過惹惱了陸方同學的確是沒有好下場那倒是真的。
不管人們是同情也好還是譏笑也好,這都令陸方很是鬆了口氣。再大的風浪也有平靜的一天,日子啊,還是消消停停的過好,他可不想總是站在風口浪尖上充當人民公敵,敵人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有很多的敵人。儘管如此,齊蕭還是在電話裡笑呵呵地嘲笑他就是一根榆木疙瘩,不解風情到了極致!
之後的日子陸方過得非常愜意,高中的功課雖然繁重,不過他能遊刃有餘,他別的沒有,一個聰明的腦袋瓜子倒是十足,所以讀起書來非常輕巧,很容易就能名列前茅。學習之餘,他寫寫信,上上網,雖然時間不太充裕,不過小日子倒也算是滋潤。
寒假的時候,齊蕭出人意料的回來了,這是這麼多年來他頭一次回到北京,齊爸爸和小穎阿姨這對夫妻最終還是走到了頭。充滿戲劇性的是,這對剛辦理了離婚手續的夫妻第二天又在民政局碰了面,倆人各自帶著自己的新配偶來進行新的婚姻登記,那八目相對的情景在很久以後還被民政局的同志當成佳話廣為傳頌。
“十幾年的夫妻,這點默契還是有的。”晚上,身材越加高大的齊蕭擠在陸方的單人床上淡淡地說道,嘴角又是那種熟悉的譏誚。巴巴的把他叫回來,不過是為了增加離婚談判的籌碼,可是,最終的離婚協議上,卻沒有提到這個兒子的名字。理由很簡單,齊蕭早就年滿十八歲,屬於成年人,應該獨立自主了。
“無所謂了,我的生活裡也早就沒有了他們的位置。”齊蕭捻著陸方的耳垂說。他說得很輕鬆,陸方卻聽得很沉重。這眼看著要過年了,可是無論是小穎阿姨還是齊爸爸,都沒有提到一句讓齊蕭和自己一塊兒過年的話,彷彿這個兒子不過是路人甲,他的去留根本就不是他們所關心的。
怎麼能有這樣的父母?陸方覺得義憤填膺。即便現在做夫妻的勞燕分飛了,可是父母終歸是父母,這是父母孩子之間割不斷地血緣親情。然而,不僅僅是在向前任配偶示威這一點上齊爸爸和小穎阿姨有著默契,連忽略孩子這一點上這對前夫妻也同樣默契無比——他們似乎選擇性的遺忘了齊蕭這個兒子,彷彿過去的婚姻中除了房產股票債券之外,齊蕭這個兒子從未存在過。
“其實,他們到底還是在怨恨我吧!”齊蕭嘆息。
原來,當初給齊爸爸單位寫檢舉信的人正是齊蕭。
“那時候,我認為是我爸毀了我們的生活我們的家,出於報復,我就把一些老早就發現的,我爸貪汙受賄的證據收集好了寄到他們單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