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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俱樂部傳來迎接新年鐘聲的倒計時歡呼時,陸方閉著眼睛正四仰八叉躺在休息室的一張躺椅上,他倒是想睜開眼睛,可是一旦睜眼就天旋地轉,所以他只有閉著眼睛圖個安逸——好吧,其實他是不好意思了。
儘管大武一再強調吐在車上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可人家未必也會吐在自己個兒身上吧?陸方做夢都沒想到自己竟然衰得來不及側身,直接一口腌臢吐在了自己身上而且還一發不可收拾。更要命的是,他幾乎是被人大武扛下車的,沒法子,他的兩條腿好像已經不是他的腿,不再聽從他的腦部指揮,腳下軟綿綿地,如同踩在虛空上,毫無感覺。身體沒了感覺,可是腦子卻異常清醒,所以他知道自己是被大武以一種非常丟臉的姿勢抱回休息室的,這種姿勢俗稱“公主抱”。即便是意亂情迷的情熱時分,他也拒絕被齊蕭以這種姿勢帶到床上,原因很簡單,他是爺們。然而如今在他神智非常清醒的狀態下,卻被人以這種他非常鄙視的姿勢抱到了躺椅上,這讓他情何以堪?蒼天啊大地啊,如果他能開口說話如果他能控制和支配自己的肢體,他一定誓死維護自己的面子,可惜,以均速200碼的五圈跑下來,他已經變成名副其實的軟腳蝦,徹底喪失了捍衛面子的能力。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陸方只有乖乖認栽!
“最後一圈的時候我的速度已經加到了兩百八,”一直守在他旁邊的大武喋喋不休,“今天狀態不好,否則最後我的速度應該可以上三百……”
多麼令人驚喜的數字。如果是平時,陸方或許會賞臉地歡呼跳躍起來,可惜,被加速度弄得沒了筋骨的陸方現在只能勉強扯扯嘴角以示捧場。
高華陽在旁邊責怪大武一摸到車就不要命,“你也不考慮考慮小陸,人是新手。”
“賽車麼,追求的就是極致的速度,體驗麼,就要真正去體驗。”大武不以為然。
雖然狼狽不堪,不過陸方倒是非常贊同大武的話,如果不能全身心去真正體驗一把,那簡直就是在浪費機會了,因此他勉強睜開一隻眼睛,虛弱地說了兩個字:“過癮!”
的確是過癮,算得上不虛此行了。
大武和高華陽都笑起來,大武拍著陸方的肚子說好樣的哥們!
等陸方基本上恢復過來的時候,新的一年已經開始了一個多小時。他換回自己的衣服時,才發現有數個未接電話以及幾個資訊,電話都是齊蕭打的,資訊有兩個也是他發的。資訊裡齊蕭說自己已經回到家了,問陸方在哪裡?看看資訊收到的時間,那個時候,正是陸方準備上車的時間。第二個資訊是在新年鐘聲敲響的時候,齊蕭說不管你在哪兒,我都在你身邊。
陸方不由得勾起嘴角,暖暖的簡訊使得因為暈車而引發的所有不適頓時就都消散殆盡。他連忙給齊蕭撥電話過去,那邊齊蕭幾乎是立刻接通了。
“大半夜的你跑哪兒去了?”與簡訊的溫馨不同,電話那頭的齊蕭幾乎可以說是咆哮。
弄得陸方有片刻的呆滯,他似乎還是第一次見識到齊蕭的怒火。
“啞巴了?說話呀你!說,在哪兒呢?”齊蕭吼道。
陸方還沒來得及說話,已經換好衣服的大武過來招呼:“走,跟哥哥補充能量去。”說著就一把勾住陸方的脖子往外走。
這種情況下,陸方不好再跟齊蕭多說什麼,他只得匆匆交代一下自己的方位,“具體的回去再跟你慢慢說哈,這會兒先掛了,回……”
“……”
那頭,齊蕭比他先掛了電話,陸方那個“見”字只得吞回了自己的肚子裡。完了,有人炸了。齊蕭真生氣了。
不過話說回來,陸方也委屈啊,你齊蕭不是說今兒晚上得加班麼?甚至還說估計沒法回來跟他一塊兒聽新年鐘聲了,而且陸方今兒晚上的節目安排也事先進行過通報的,只不過來這賽車學校屬於意外而已,不過他也有想過說一聲呀,這不打電話過去報備你齊蕭沒接不是?
陸方覺得腦袋又有點暈了。
“你男朋友啊?”大武問得坦然。
儘管已經明確了自己的性向,也有了固定關係的物件,可陸方還是不太適應人家說“你男朋友”,怎麼聽怎麼彆扭。
“就是那個阿北?”大武又問。
陸方點頭,反正大武是知情人,沒必要矯情。
“看得出來,你們倆感情挺好的,交往多久了?”大武更加坦然從容,彷彿男男戀是再尋常不過的一件事情。
“我們打小兒就認識了。我爸爸和他媽媽是大學同學。”談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