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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臉頰。「我看你是不夠累,才會睡不著。」
難得有機會調侃這人,心情飛揚了起來,林予幸只是笑,沒把男人的威脅當真。
果然,被咬的人沒反應,自討沒趣的大貓枕在耳邊,打著淺鼾又睡去了。
抽出被壓住的手,林予幸撥去剛毅側臉上的髮絲,赫然發現左臉眼下有道小疤,大約一公分長吧,已經淺得幾乎看不清楚,若非這麼近距離是察覺不到的。
想著方才男人的詢問,他假設那是一種溫柔,覺得失眠的心很受用。
指尖拂過那細小傷痕,他微抬起身子,輕輕在上頭落下一吻。被溫熱的氣息團團包圍,連帶難得的睡意也漸漸湧上。
闔上眼,林予幸模糊的想,那個打火機,不想還他了……§ § §
目送學生走出去,門闔上的那刻,林予幸一個後仰躺靠在椅背上,忍了好久的疲累全湧上肩頭。
國定例假日的禮拜六,他負責的研究生打了電話來,說是論文出現瓶頸,本想來學校指導一下就夠了,這「一下」卻是整個下午,抬腕一看,已經六點多了。
摸摸肚子,卻沒什麼飢餓的感覺,大概是餓過頭了。嘆了口氣,他將電腦關機,收拾了一下桌面,才拉開研究室的門,迎面對上了一張意料外的臉孔,對方朝自己點了點頭就匆忙離去,然後,他聽到高跟鞋聲從對面研究室微敞的門後傳來──
「……嗨!」驚愕在俏美的臉上一閃而逝,卻能沒事般地馬上揚起往常的笑容:「星期六還加班?」
「來指導研究生的論文。」揮了揮手上厚厚的牛皮紙袋。
希望自己的臉上沒有洩漏太多情緒才好,林予幸暗忖。他知道他撞見了別人的秘密,既然秘密是不可告人的,他只想當作沒看到。
「嘿嘿,我正愁沒司機哩,方便載我一程嗎?」陸以棻笑道。
頜首,林予幸反身鎖上門後,兩人便一塊兒走出國文系館。
往教職員停車場走去的路上,想要故作無事的兩人卻連句話也沒交談,越是偽裝,越顯出自身的拙劣,說的大概就是這麼一回事吧。
就在兩人之間的氣氛在沉默中膠著,一陣喧鬧聲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咦?」下意識停了步伐,陸以棻往發聲處望去:「今天晚上有活動?」
林予幸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活動中心前的廣場搭建了舞臺,幾個穿著同款T恤、應該是學生的男女臺上臺下的,看樣子是在佈置場地。
「可能吧……」他從來不關心這種事的,問他也是白問。
「你啊,一點都沒有年輕人該有的活力……欸?」比了比兩人身高上的差距,陸以棻微訝:「我現在才知道你還挺高的嘛!你有180吧?」
「沒那麼高啦。」當兵時量的身高是177公分,雖然時隔已久,應該也沒什麼再抽高的機會。
「那也差不多了,虧你個頭這麼高,不打扮一下真浪費。」
「我是個教授,還能怎麼穿?」
「話可不是這麼說,就算是襯衫,也可以穿出不同的變化。」
不知道該怎麼反駁,林予幸只得苦笑搖頭。
他不是節省,只是沒這方面的慾望,長年單身的他也沒物件給他這方面的指點,衣服鞋子什麼的,只要乾淨耐看就好,或者,他更寧可吃頓大餐勝過買高階服飾。
不過聽著陸以棻「老氣」、「過時」等毒辣的叨唸,林予幸覺得比方才凝結的氣氛要好太多了。
只是……
看著身旁這張神采奕奕的臉蛋,他希望對方現下的笑容跟自信不是裝出來的逞強,否則就太悲哀了。
「你在看誰啊?」
「唔,沒什麼。」收回視線,李培風繼續調音的工作。
那個人的身形很眼熟……少了隱形眼鏡真是麻煩,嘖!
「喂,學長──」
「幹嘛?」
「你為啥沒穿耳洞?我看大頭他們都有耶!」李平一蹲在他身後,狀似無聊的雙手托腮。
「我怕痛,不行嗎?」李培風給了個白眼,覺得這個問題很白痴,誰規定玩音樂就要打耳洞的。
「哦。」
安靜了一會兒,然後──
「那你為啥留長髮?不熱嗎?」
「還好。」
「那你有刺青嗎?」
「你覺得哩?」
「我怎麼知道。」李平一低聲嘟囔著。
「你到底想幹嘛?」放下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