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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吃著微波的隔夜菜,胃口竟比昨天更好,不知是體力耗費太多,還是身邊多了一個人的關係。
默默解決著超乎兩人食量的飯菜,突然李培風像是想起什麼,停下筷子。
「對了,早上有通電話找你。」
「嗯?」
「是陸……老師,要你有空回她電話。」
陸?陸以棻?大年初一的,找他什麼事?
懷著疑問,林予幸點頭應聲。
是錯覺嗎?李培風的表情好像有點彆扭。
彆扭的男人則恨恨啃著雞肉。想到姓陸的女人誤認他是林予幸的弟弟就不爽,明知對方看不到他的臉,不知道他是誰,不爽就是不爽!
聽見他喀喀作響的磨牙聲,對面的男人拋來不解的眼神,他只能扯扯嘴角,「這鹽水雞還不錯吃。」
「哦……那多吃一點,吃不完也是浪費。」說著,不解風情的男人又夾了一塊到他碗裡。§ § §
在床邊放下買來的水果籃,林予幸輕手輕腳的拉了張椅子坐下。
有點不敢相信眼前不施脂粉、唇色微白的女人是那個燦笑如花的陸以棻,明明幾天前還在電話那頭有說有笑,嚷著跟他要紅包,怎麼今天竟孤零零的躺在這裡。
一接到電話,他立即驅車北上,塞了幾個鐘頭的車才到她說的婦幼醫院。一路上,話線那端虛弱而顫抖的嗓音不斷在腦中回放,現在見到人,他總算鬆了一口氣。
彷佛感應到他的視線,病床上的人睫毛輕顫,緩緩睜開眼,一見是他,蒼白的素顏漾起微笑。
「你來了,好快。」
「我巴不得能更快,塞車塞了好幾個鐘頭,我快急死了。」滿肚子的焦慮在看到她的笑容時,不禁化為一絲埋怨。
「抱歉,誰叫我人緣差,只能找你了。」
林予幸幫她調高床頭,沒好氣道:「還有心情說笑啊你!」
「不然能怎麼辦?」
「以棻……」
「我流產了,」迎向他詫異的臉,收起笑,她澀澀道:「四個禮拜大,我卻完全沒發現。」
林予幸完全傻住了,他本以為是車禍之類的意外,沒想到竟會是這樣。
沉默了半晌。
「他……那個人知道嗎?」
陸以棻搖了搖頭,眼色悽楚。
「之前他就跟我提分手,我不肯,這下──」她伸掌貼上小腹,自嘲說:「我連談判的籌碼都沒了。」
往床邊再坐近一些,他握住她微涼的手,不忍她這般逞強。
「別說了,你明明就不是會玩弄人心的人。」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她抖著唇,扯著不成樣的笑。
「我就是知道。」
那雙漂亮卻無神的眼望著他道:「三年前我也是不小心懷孕,他說我太年輕,哄著我去拿掉。這次流產,醫生說,我將來可能會不孕。」
「這是報應吧?當別人婚姻中的第三者、霸佔另一個女人的丈夫這麼多年,最後什麼都留不住。」
見她如此落寞,林予幸只能緊握著她的手,彷佛這樣就能夠給予她一點力量跟溫暖似的。
他無法去評斷她在那段三角關係中的對與錯,第三者有其可惡跟可悲之處,作為局外人,他只希望她能儘快康復,變回那個大聲笑罵的陸以棻。
而陸以棻習慣了他的寡言與體貼,反倒覺得這樣的沉默讓她好受多了。
旁人總看她容易與人交往,因為見不得光的戀情,她沒有太多知交的友人。這次瞞著家人入院,長期承受失去的壓力和流產的打擊使她的精神狀況特別脆弱。
想要有人可以依靠,腦中浮現的是林予幸溫和的臉,電話撥通的瞬間,她幾乎要痛哭失聲。
見他那麼快趕到,除了安心,還有滿滿的感激。
「予幸,謝謝你來看我。」
「這是應該的,我們是朋友。」
「突然之間,我覺得好累。」她喃喃道。
彷佛這幾年來的疲累一次湧上,她再也無法強撐。心裡的傷比身體還痛,她想更堅強,好把過去的一切都斬斷,真的累了。
收回手,林予幸替她拉上床被,「好好休息吧,待會兒我幫你買點必需品。」
「你一個人來嗎?」
想起硬跟來、現在八成在醫院外頭抽菸的男人,他沒答腔。
眼裡閃著瞭解,陸以棻淡淡笑開。
「他也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