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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人估計是要恨上自己了,陸啟南心裡想著。
陸啟臻很快就趕了過來,手術室那邊也都已經準備妥當,消毒之後很快就開始了手術。
陸啟南只穿著一件單薄的浴袍坐在走廊裡,看著手術室亮起的燈,想要找根菸來抽卻發現自己已經太久沒有抽菸、口袋裡早已經沒有了煙盒的蹤影了。
林延帶給他的改變太大了。
之前雖然也會因為工作的事情大發雷霆,狂躁症也會偶爾發作,但一般都是在在家裡,自己亂扔亂砸一些東西也就過去了,可從來沒有像對待他那樣,把一個好端端地人傷害成那樣。
陸啟南自己都覺得自己太過分了一些,就算是普通人,被髮病的自己傷害到,也都是無辜而且可憐的。更何況那人還是自己放在心口上的林延。看到他被自己傷到,恨不得自己替他承受那些傷痛。
偌大的走廊上只有他一個人,陸啟南看著那閃亮著的“手術室”三個字,恍恍惚惚地想著,自己這病,看來必須得好好治一治才行。
一直這樣反覆無常地發作,就算林延能理解自己的病症,對林延造成的傷害也著實太大了些。
他喜歡他,不想看到他受苦,更不希望他因為自己而遭遇什麼不幸。
以前的那些事是自己不懂得如何去愛一個人,莽莽撞撞地對他做了那麼粗魯的事,原本就已經讓林延十分不滿了。現在倒好,在答應他以後不再亂來之後,又一次對他施暴,簡直完全沒有什麼信譽可言了。
想起剛才自己清醒過來那一瞬間看到的東西,陸啟南只覺得陣陣暈眩。那種感覺太糟糕了,彷彿自己再晚幾分鐘醒過來,林延就要死在自己手上一般。想到這裡,陸啟南頓時覺得渾身的寒毛都豎立起來,打了個寒戰。
他只慶幸,這一次,他沒有害死林延。
然而,他也知道,這一次過後,恐怕林延是不會輕易原諒他了,甚至有可能再也不想理他了。之前林延就一心想著要逃離自己,現在又被這樣對待,對自己的信任估計已經徹底瓦解了吧。
一想到自己將不被他信任、不被他所喜歡,陸啟南就如坐針氈。
他想要早點看到林延醒過來,他要好好地向他道歉。
如果林延覺得光是道歉還不夠,那麼自己就隨便他開條件,只要自己能做到,全都答應他,直到他滿意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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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約半個小時後陸啟臻就從手術室裡出來了。
林延很快就被推回了病房,病房裡那染了血的床單在林延被搶救的時候已經由值班的護士換掉了。
陸啟南看著雪白的床單,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一大片觸目驚心的紅色,只覺得陣陣後怕——如果他那時候沒有去觸控林延的臉,如果他沒有及時停下來,那此時,林延是不是已經……
醫護人員把還在昏迷狀態的林延搬到病床上後便退了下去,房間裡只剩下還穿著手術服的陸啟臻,還有一臉擔憂的陸啟南。
陸啟臻看了一下林延掛著的點滴,確定一切都沒有問題後,示意陸啟南跟自己到外面去一下。
陸啟南點點頭,伸手開啟黃色的壁燈後又關掉了大燈,好讓林延能睡得安穩些——開著燈他睡不著,這是陸啟南自己得出的結論。雖然沒有問過林延,但經過好幾次的試探後,他還是確定了,林延喜歡開著壁燈睡覺。
兩個人來到外面的走廊,陸啟南的眼睛還時不時地透過門上的玻璃往病房裡看一眼,陸啟臻察覺到他的動作,想起之前的狀況,忍無可忍地在陸啟南肩膀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啊!”肩膀上忽然吃痛讓陸啟南迴過神來,一臉不解地看著自己的弟弟,問道哦啊:“啟臻你做什麼?”
“我打醒你!我說你那個病你趕緊去找個什麼厲害的神經科醫生治治吧!我反正是無能為力了。能不能分清楚時候犯病?!明明他今天身體恢復地不錯,你竟然給我來這麼一出!哥,你腦子進水了啊?!下午還準備給人家送巧克力,晚上就把人強姦了,腦子在哪裡啊!!!”
聽得出來陸啟臻是徹底被這次的事情激怒了,陸啟南並沒有為自己的行為辯解什麼,只說了句:“對不起。”
“對我道歉有什麼用啊!你想想林延吧!後面那裡這次縫了好幾針,你要是想看到他早點死你就再去強|暴他一次,我跟你保證,他不被痛死也會因為失血過多而死!被你這麼一鬧,他血小板的百分比突然下降了,要是貧血了你就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