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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了!”海拓南倚在車門前,一隻手打住。“我不想聽對不起,也不想聽你說謝謝。就是考慮到你可能會不知道該跟我說些什麼才趁早把你們送走…OK?”
鄭唐衣愣了一下,微笑著點點頭。回頭牽了白皚蕭的手,並肩往院子裡走去。
海拓南倚在車門上,身子搖晃了一下便栽倒了。
“海先生!”於豹抱著他,急忙去翻他口袋裡的藥。
“阿南!”鄭唐衣聞聲回身,“他…他到底怎麼了?”
“你現在才想到要關心他麼?”於豹紅著眼睛一把推開他:“我早就說過,他為你所做的一切你就是下輩子也還不清。”
怎會不記得?鄭唐衣蹲在海拓南的身邊,回想起他哭著求自己離開的時候,自己那絕情殘忍的諷刺猶在耳畔。不管是藉著酒力還是因為白謹謙帶著誤會不告而別的行為讓自己傷心絕望。說出的話就如飛出的刀,刺在骨頭裡拔都拔不出。
“跟你離開,哈哈,你以為你是誰?我告訴你海拓南,這世上只有白謹謙才有資格這麼求我。上過床就逼著別人許諾一生一世…看不出你骨子裡還這麼貞潔烈女,哈哈哈。”
自己,曾對他說過這麼過分的話麼?鄭唐衣的心緊緊得被攫住。
“你告訴我他到底怎麼了?他得了什麼病?”鄭唐衣的聲音顫抖了,不顧一切得抓著於豹的肩膀,也不管自己能否撼動對方高大的身軀。
“肝癌!已經晚期了…”於豹垂下頭,咬著牙:“要不是他只剩下這幾個月的時間,至於這麼拼死拼活得跟蘇合景鬥麼?他熬盡心血就是為了掃清一切威脅到你的障礙,就是為了能讓你安安穩穩得跟這個小白臉在一起!”
“於豹…”海拓南睜開眼睛,伸手把眼鏡往上推了推:“你答應我不說的…我還沒淪落到要演出這種苦情戲碼…來要挾同情…”
“海先生…”像於豹這樣粗獷的漢子此刻竟哭的像個孩子:“你就服一次軟行不行?你這輩子就不能為你自己活一天麼…。你為他做了這麼多事,受了多少誤會和委屈,難道連他一句謝都不該領麼?”
“要麼沒有我…要麼只有我。我要的,他既然給不了…那麼一句謝,一滴淚,我也不稀罕。”
海拓南搖了搖頭,臉上的笑容悽絕綻放。他瘦削的手指緊攥著於豹的手臂,忽然開始大口大口嘔出黑血。
鄭唐衣毫不猶豫得將他橫抱起來,才發現他竟比自己想象的輕許多。
他想,如果你此刻死了,至少也要在我的懷裡。我絕對…不能再讓你一個人。
龍行社的最後一把火來得突然。在警方的傾力圍剿中,各個分堂如一盤散沙各自為政。外患未至內亂先徵。更是為警方提供了一網打盡的作戰時機。幾十個倉庫封查一空,賬下有明目的資產紛紛凍結,整個過程前後不過三天。一些個大哥級別人物,逃得逃抓得抓。加上社長海拓南下落不明,縱橫A市二十幾載的黑道第一大組織龍行社一夜之間煙消雲散。
立下奇功的是一位從警不過兩年的小警員,他以身探險機智臥底,為整個計劃的部署實施提供了最精準的資訊。經此一戰,他晉升為A市有史以來最年輕的高階警司。
尚佳軒的慶功宴上,白皚蕭作為不速之客來得非常突然。沒有尚佳軒想象中的尷尬,白皚蕭的神色十分平靜。
“小蕭…能不能借一步說話?”尚佳軒拽了拽白皚蕭的袖子,把他帶上了天台。
春天的夜裡涼的很,星空卻顯得更加明澈,尚佳軒一直沒有開口,他怕自己一開口就是對不起。
白皚蕭說:“恭喜了。”
尚佳軒覺得像諷刺,他拉了拉警服的衣領,嘆了口氣:“小蕭,警察有警察的紀律,就算是爹媽也不能說。”
“但是唐衣知道…是不是?”白皚蕭側過臉來,星空的閃爍隱在他漆黑的眸子裡:“沒關係的,只要想到你們是為了保護我…我還有什麼不知足。”
“小蕭,你要怪就怪我吧。”尚佳軒聽白皚蕭如是說,懸著的心總算放下了。“其實這跟鄭叔沒關係的,他雖然知道也支援,但臥底的是我,走漏訊息的也是我…”
“那你害過墨龍堂的弟兄麼?”
“沒有…我沒有殺過墨龍堂的弟兄,查封突襲或是圍剿,每一個情報我都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就算有小弟被抓,我亦是極力擔保的。”尚佳軒否認道。
“你的確是值得信賴的朋友,”白皚蕭將菸頭捻滅,“我沒有看錯你…”
“小蕭,你什麼時候出國?”尚佳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