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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補玉滿口糯米藕餅,努嘴示意,管家立刻坐攏來給他捶腿。
管家五十上下,也姓沈,算是沈家遠親,很早便來照顧老太爺,他是看著沈補玉長大的,從前也沒少護著他。
主僕倆靜處著,沈補玉吃完了東西喝湯吮手指,打著飽嗝跟他交待:“金小姐進門之後,你要多長個心眼,日常開支儘管做主,不需要跟她報備。老太太老爺子也是一樣,都是閒散慣了只會用錢的人,家業再大也經不起這麼花,管家管家,你不管就沒有人管了。”“您這是……”
“嗯。等忙完這一陣,我要出去休個假,倒時給你留個電話,有什麼為難的事情跟我講,我再跟大哥說。”
“您要去哪兒?”
“……還沒定呢。”
管家應了,又捶了十來分鐘,抬頭看,沈補玉已經斜靠在床頭上睡著了。
沈簷一下樓便被沈母拖住了,叫他去跟金大宏夫婦問安敬茶,女兒養這麼大,從此就伺候他一個人了,總要叫人家父母心裡好受些。沈簷合作的去了,幾個叔叔便開玩笑,說沒見這小子這麼聽話過,要娶媳婦真是不一樣了。
四十歲的人了,被老人像孩子一樣調侃,未嘗不是福分。
金大宏對女婿的恭敬顯得有些異樣的侷促,金太太接了茶便跟沈母嗔怪,說一家人了還這麼客氣,快叫阿簷去招呼客人吧。
好像說得她已經不是客人一樣了。
沈楣在暗處冷笑,沈薔問她笑什麼,沈楣說,你笑點低,我怕我說出來你要笑死。
沈薔立刻就沒有了玩牌的興致,像只小狗似的纏著她非要問出長短,直到沈簷從後面過來摸她的頭,她才消停下來,乖乖叫大哥。她一叫,剩下的老四沈檁老六沈椽也都跟著叫大哥了,沈簷過去搭沈椽的肩膀,問他幾時回來做事。
沈椽嚇得討饒,他在紐約跟一幫朋友搞畫展搞詩歌會,用家裡的錢燃燒理想正燒的不亦樂乎。大富大貴的出生,又是真正血緣意義上的老么,自然是得寵些,他的媽媽常跟沈母感嘆,說養了個敗家子,明明跟小玉差了沒幾歲,瞧瞧小玉,多麼懂事。沒有誰會苛刻的要求沈椽承擔什麼責任,只要他玩的開心就好了。至於沈補玉,則是理所應當要懂事。到了這個時候,其實誰也說不好到底沈氏缺了他會如何了,他太精明太能幹,倘若沈簷一直縱容下去,總有一天整個沈家都無人能招架他。這是沈母越來越重的心事,因此她迫切的期待沈簷結婚,她可以將名正言順的把沈補玉手上的實權一點點交給金玫,等他們有了孩子,沈補玉便再也不能隨意進入沈簷房裡,倒時隨便給他娶個妻子,便可發配到公司境外哪個工廠里老實待一輩子去。想是這樣想,又怕是一廂情願,沈簷對沈補玉的態度不像是對個玩物,像是有幾分真心,沈母一邊心裡罵自己怎麼就生了這麼個風流種,一邊暗暗下了決心,無論如何都要把那野狐崽子弄出去。一直到過了十點才陸續散場,除了本家親戚安排在宅子裡住,還有一部分住在公司旗下的酒店裡,按照身份尊貴程度分別由司機或者沈家兄弟送過去,金家夫婦自己帶了司機開車,沈簷自然就留給金玫了。沈母挽留金玫過夜,老三媳婦跟著附和,沈楣無害的笑說小金還沒過門呢,萬一嫁不成咱家她總該留點裡子日後嫁到別處去。沈薔噗哧一下,死死抿著唇掐夫婿的手臂。
沈簷把漲紅了臉的金玫護在身後,衝著兩個妹妹沉著臉訓斥,命令她們立刻回自己房間去。
金玫心裡又恨又羞,連帶著沈母也一臉尷尬,只好叫沈簷多哄哄金玫。
沈簷叫司機開車去山下等,他邀請金玫一道散步,金玫含羞答應,亦步亦趨跟在他身後。
月光從林蔭中斑駁洩漏下來,照著地面鋪了薄薄一層的金黃落葉,甬道上安靜的只有零星昆蟲叫聲,雖然早已過了散步時間,但這時候的氣候溫度與場景都依然無損這種行為的浪漫。沈簷為妹妹們的失禮道歉,如果這算道歉的話:“老二心直口快,老五頭腦簡單,往後不是節日不會時常跟她們碰一塊兒,你不必過份擔心。”金玫低聲稱是,難受的咬著嘴唇說:“是我做的不夠好,因此才被小妹們撿了話柄。”
沈簷說:“你確實應該注意自己的言行,但也不必矯枉過正,乖乖聽話就行。”
金玫覺得這乖乖聽話四字大有文章,便試探說了句:“以後我會多跟小玉學的。”
沈簷轉身看他,目光在夜裡看不清楚,金玫下意識退了一步,吶吶彌補:“我不會去打擾他的,只是,只是看著學。”
沈簷頓了一會兒,毫無感情的說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