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繫鞋帶,伺候著刷牙,讓林木張嘴,他幫著刷牙。林木給他一腳,讓他圓潤的滾犢子開始洗漱,誰知道,到了飯桌上,他還把自己當成四肢癱瘓的伺候。
林木翻白眼,看著天花板,腦殘,神經病,無聊,大腦進水,小腦嗆奶,一連串的形容詞丟給陳澤。
“啊。”
三聲,下彎在翹高的音節。
你大爺的,不知道還以為你在這教小朋友生母的四聲讀法呢。
跟他計較,那自己也腦子有病。
張嘴,含住勺子,吞了一口粥。
陳澤笑了,美滋滋的,繼續挖了一勺子的粥,送到林木嘴邊,林木吃了。
“我自己能行。”
“手都腫了,這兩天不能動手,完全康復再說。”
“我可以飛手術刀你信不信?”
“丟出去大不了瞄不準。來,吃粥啊。”
陳鋒看不下去了,走到飯廳。
“咳咳咳。”
陳鋒用力的咳嗽幾場,老人來了,收斂點。
誰知道陳澤只是抬眼看看自己的老爸,繼續手裡的動作,挖粥送到林木的嘴邊。
“爸爸,早啊,吃飯吧,今天的粥不錯,粘稠得很。”
陳鋒滿頭的黑線,昨天半夜才發現他們倆的事兒,想了一晚上,沒想透呢,第二天就給他來這麼刺激的畫面。
人家還坦蕩蕩的,一點也不需要掩飾。反倒是陳鋒覺得自己挺礙眼的,人家兩個靠在一起,你餵我吃,甜甜蜜蜜。小聲交談,眼神交匯,情意綿綿。
陳鋒裝自己什麼都看不見,只有白雪一片,啥都木有。
“叔叔,過會我們商量一下額吉的病情吧。”
“好的,那你們快吃啊。”
“快不了,林木的手傷了。”
“凍壞了?怎麼回事啊。”
“昨天我腿疼,林木就是萬能的醫生,他還會做火療,他給我做火療,手燙傷了。你看都腫了。”
陳澤拉著林木的手讓陳鋒看。其實沒那麼嚴重的,也就是紅了,陳鋒點下頭。
“是該養一下。”
“醫生的手多重要啊,心疼死我了。林木要不要再吃一碗飯?”
林木說啥也不吃了,他都吃兩碗了。
“那就不能給你媽媽做手術了吧。”
“沒事兒的,是他大驚小怪,額吉還需要檢查一下身體,明天我的手就消腫了。”
陳鋒這才放心了。
塔娜的胃潰瘍挺嚴重的,深度了,林木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切了四分之一的胃,畢竟年紀大了,往後要好好的將養才可行。
跟陳澤,陳鋒,商量,要不要做個胃切的手術。
林木從各個角度跟陳鋒說明,切或者不切的好處跟壞處,陳鋒思考再三。看看林木,看看陳澤,陳澤一直都在林木的身邊坐著,距離挺近的。
“切了吧,我跟老婆子一直都聚少離多的,這老伴老伴就是老來伴,滿堂兒女不如半路夫妻,陳澤一兩年不回來,我也就只能跟她相依為命了。萬一癌變了,那我就孤單了。切了吧,我慢慢地半退休,我來照顧你媽媽的飲食,她多伴我幾年。”
陳澤低著頭,林木也覺得這話太淒涼。
“爸爸,我……”
“你有你的事業,從你當初不想在這邊當兵,我就知道你不想依靠我的力量,自己闖出一片天。如今你也有自己的事業了,我更不會攔著你。孩子嘛,都是展翅高飛的。”
陳鋒站起身,花白頭髮的將軍,為祖國貢獻一輩子,可他永遠愧疚妻子。兒子也遠走高飛了,管不了了。
“爸爸,對不起。”
“管不了了,不管了,隨便你吧。”
林木拉著陳澤的手,安慰他。
陳鋒不是一般的人,退休了就退休了,什麼都不管了。就像是軍區大院的那些叔叔伯伯們,雖然是退休了,但是會議啊,定期的也會下部隊考察,大小事務也會參與一些,所以,想讓陳鋒跟額吉到他們的城市,住在一起,那就有些不太現實了。
“往後多回來幾次,別跟脫韁的野馬一樣。”
林木囑咐他,陳澤點頭,他是要多回來,才能進孝。
林木的手沒事兒,下午就消腫了,帶著塔娜再做了一次身體檢查,各項指標都很合格,林木決定事不宜遲,還是儘早手術吧,每次看見額吉因為胃疼,吃不下睡不好,滿頭大汗的,所有人都急得團團轉。
林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