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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大門?就連姐姐那關都過不去!
嘆息著搖了搖頭,我坐上計程車,回了家。本來就很寬敞的屋子再少兩個人,更覺得房間空蕩,走進臥室,拾起佐寧扔在床邊的髒外套準備拿去清洗,站在房門口拽著那件衣服愣了愣,忽的,一陣酸楚悄悄襲上心頭——都還沒走遠吶,我居然就開始想他了。
總以為自己愛他沒那麼深,可不知不覺的,佐寧早就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在他離開的這兩週,我做什麼都覺得不順手。
下班回了家,理所當然的以為桌上會有熱騰騰的飯菜等著我,直到看著冷鍋冷灶才想起佐寧不在,而自己也忘了買菜只能喊外賣或吃泡麵湊合;夜裡醒來,突然摸到他那邊空空的枕頭會下意識的一驚,然後就開始想念他的溫暖擁抱。
想得太厲害,以至於連工作時都有些心不在焉,老盼著等他的電話,簡訊。
說來也奇怪,我表明自己是GAY的那事,公司同事在震驚兩三週之後,似乎又恢復了往日的平靜,目光不再怪異,態度也漸漸歸於正常。
我想,大概是因為自己承認得太乾脆,沒留給他們自行想象猜測的空間吧。
流言就是這樣,越描越黑,不理它卻反而淡了。
在我工作又慢慢步上正軌時,在外地的佐寧每天都會打來問候電話,跟他閒聊著,想知道他們在哪,在幹什麼,他卻支支吾吾的語焉不詳。突然覺得他和伯母彷彿在瞞著做什麼事情,所以才不想讓我跟著去。
佐寧不願意說,我也不好再追問,只囑咐著他注意安全,早點回來。
轉眼,他們離家都快大半個月了,下午3時,佐寧突然在我工作時間打來了電話。我覺得有些意外,聽他聲音彷彿很是激動的樣子,弄得我心裡也開始隱隱的忐忑不安。
“出什麼事了嗎?你在哪裡?!”我快步走到公司外的小花園,緊握手機著急的問著。
“沒事,別瞎猜。我在一個院子裡,坐在兩棵銀杏樹中間,它們是一對相親相愛的雄樹,永遠不會開花結果。不過,就算是不能開花結果也是好樹啊,至少夏天能乘涼是不是?”他儼然一副風清雲淡的模樣,說罷還呵呵一笑。
“你認真點,到底出什麼事了。”壓根不信佐寧的話。認識了近兩年,他情緒是否正常難道我還聽不出來嗎?
“真沒事。我就坐在樹下的鐵椅子上,斜前方是一棟七層樓的公寓,三樓的那家人最有趣,露臺上放著一大堆各式各樣的仙人掌,我還看得見他家的一扇臥室窗戶,窗簾是棕紅色的,旁邊掛著一串亮得晃眼的玻璃風鈴……”佐寧給我詳細的描述著自己眼中看到的風景,起先我以為他吃撐了在發神經,但越聽越覺得不對勁……
雄銀杏樹,三樓露臺的仙人掌,風鈴——這些東西我都覺得相當耳熟!彷彿似曾相識。
整個人忽的一怔,“佐寧,你,你不會是在我家的……樓下?”
囁嚅的問著,卻聽到了他誇張的大笑。
“嘿嘿,終於猜出來啦?”
“你到我家去了?!”我的心猛跳著,像是被雷劈了似的呆立無言。他居然去了我家!
“準確的說,是我媽咪去了你家,我只在外面等而已。”
“你們之前怎麼也不告訴我一聲?太突然了!”雖然覺得他們這樣做有些唐突,但我心裡卻是莫明的感動,胸口暖暖的。
“就是想給你一個驚喜,看情形幾乎快成功了才敢說啊!怎麼,不高興?”
“當然不是,太意外了而已。沒把我媽他們嚇到吧?”我略有些擔心的問著。
“放心!媽咪早做好了前期工作,是你媽媽邀請她去的吶!”佐寧得意一笑,隔著話筒也能聽出他心情的舒爽。
閉上眼,我就能想象出銀杏樹下的他是怎樣的意氣風發;也能真切的感覺到他仰望我臥室窗戶時的激動與感慨。
忽然一陣微風拂面,那瞬間,恍惚覺得自己回到了那個熟悉的院落,就坐在兩棵銀杏樹下,和佐寧肩並肩仰望著臥室窗戶閒聊,突然就想家了,很想立刻就飛過去,與他一同感受那片刻的閒適與寧靜。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俞媽媽在這之前給我父母都寫了快半年的信,每個月兩封從未間斷。
自從她知道了自己兒子究竟有多愛我,又從佐寧那裡聽說我是被趕出家門的,就開始跟他商量著要幫我了卻心願,不僅是寫信還寄照片,甚至連她送我們的那本精美影集也做了一份同樣的給我媽。
當我剛打算收集資料去動員老姐時,俞媽媽卻早已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