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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地放下手的情景。
果然,腳步聲又響了起來,只是這次,離她越來越遠。
靜謐的黑暗中,梁晨翻了個身。一牆之隔的地方,蔣季澤躺在沙發上,撐著額頭,睏倦地閉上了眼睛。
梁晨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窗外雨聲的吵醒的。她看了眼床頭的電子鍾,發現自己睡了半個小時都不到。她按了按隱隱作痛的太陽穴,起身,下床,開啟臥室門,客廳中央的沙發上顯出一個隱隱綽綽的輪廓。男人連鞋都沒脫,就這麼囫圇地倒在沙發上,睡著了。
她站在沒開燈的客廳裡,聽著外面鼓點般的雨聲,一時都忘記了自己要做什麼。對了,好像是想喝水來著,不知道冰箱還沒有礦泉水。她從高中起就養成了不喝桶裝水的習慣,覺得桶裝水不衛生。兩人結婚後,男人每個星期都要去超市買兩箱礦泉水放在家裡,專門給她喝。這個習慣一直持續到現在,即使他們吵得再厲害,家裡的冰箱,還是擺滿她最愛的那個牌子的礦泉水。
明明是該去廚房的,想到這裡,她的腳步又偏移了,不自覺地另一個方向走。蔣季澤在沙發上睡得很熟,身上什麼也沒蓋。梁晨慢慢走過去,淡淡的月光照進來,勾勒出男人的側臉,是她曾經為之深深著迷的精緻優美。男人睡得不好,臉上寫著明顯的疲憊和倦怠,也許是梁晨的錯覺,她甚至在上面看到了隱忍的悲傷。
是因為她嗎?梁晨不知道,但心底某個地方,在那一刻確實是變得柔軟了。回到臥室,拿了床空調被,放在沙發旁的藤木椅上,先給男人小心翼翼地脫下半溼的外套,脫掉鞋子,襪子,再給他蓋上空調被。
外套拿去陽臺,打算丟到洗衣機裡明天洗,不料放進去的時候她忘記清理衣服口袋了,男人的手機滑落在地板上。
梁晨撿起手機的時候本來是什麼也沒想的,她很少過問蔣季澤的朋友圈,大抵是因為她比誰都明白男人的交際圈和事業圈密不可分,是她一個女人家不能隨便干涉的。手機螢幕是亮的,提示有簡訊,她只隨意地掃了一眼,就打算擱在茶几上,可不知看到什麼,她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
滑動螢幕解鎖,又看了一遍簡訊的發件人的姓名,接著點開簡訊,瀏覽完裡面的內容,她整個人如墜冰窖。
──大叔,雨下很大,你開車要小心。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對不起,是我沒考慮你的感受。分開這段時間,你要好好保重。
──小東西
小東西?梁晨攥緊手機,冷笑出聲。呵呵,原來他們不過是走到了大部分中年夫妻都會遭遇的狗血橋段。原來所謂的好男人蔣季澤,也無非是萬千平庸男人中的一個。虧她剛才竟然還有那麼一秒的心軟,呵,她倒要看看,究竟是哪個賤人有這個狗膽,敢挖她梁晨的牆角!
16。對峙
“醒了?”
蔣季澤甫一睜開眼睛,便看到一個身影逆光站在沙發前。他坐起身,順手撿起滑落在地上的空調被。
“早餐我做了三文治,榨了橙汁,趕快起來吃吧,別耽誤上班。”梁晨今天說話的口吻格外溫柔。
“你今天……不去瑜伽中心嗎?”蔣季澤揉了揉眼睛,瞟了眼手上的腕錶。往常的這個時候,梁晨早就走了。
“今天放假,休息一天。”
蔣季澤噢了聲,從沙發上站起,去洗手間洗漱完,剛出來,梁晨手上捧了一套深藍色的夏季斜紋西裝,徑直遞給他,“已經燙好了,你直接換吧。”
蔣季澤看了她一眼,梁晨沒什麼表情地半垂著眼睛,他接過西裝,想了想,道,“上次你不是提到有個表弟在西區那邊的廣告公司上班,工作不怎麼順心嗎,正好公司這幾天有人事變動,營銷部空了一個策劃經理的位置出來,你問問他,有沒有意向來公司。”
梁晨沒想到蔣季澤還會記得這件事,她記得以前男人一直對兩邊親戚攀關係進公司的做法非常反感,表弟這事她就提了一次,見男人反對,她也就沒再提過。怎麼今天這人連原則都不要了,就為了討好她?做賊心虛嗎?
明明昨晚就已經痛到麻木的心臟,怎麼到現在還是會像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掐住一樣疼呢?她看著蔣季澤什麼都不顯露的眼睛,她相信在男人眼裡,她現在也是這副神情。兩個人都這麼藏著,掖著,什麼都不說,什麼都不戳破。用謊言和欺騙互相折磨,直到兩人都傷痕累累,筋疲力盡。
“那好啊,我晚點就跟他說。”梁晨驚喜的笑笑,露出小女兒般的情態,“說好了,你可不許反悔啊。”
“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蔣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