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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地就聽到院子裡的引擎聲,清麗的臉劃過幾絲複雜,終於是擦了擦手,迎了出去。梁父站在陽臺上給金錢橘剪枝,提著工具箱進客廳的時候這對貌合神離的璧人正往玄關走。蔣季澤一看到他,便微一彎腰,畢恭畢敬道,“爸。”抬手,遞上兩盒臺灣高山茶,“這是一個朋友從臺灣帶過來的,一點心意,還望您笑納。”
“季澤來啦。哎呀,都是一家人,進門還送什麼禮物嘛”梁母從廚房出來,嗔怪地瞪了蔣季澤一眼。
梁父沒什麼表情地接過兩盒茶葉,隨手往電視櫃上一擱,“聽小晨說你最近工作挺忙,都在忙什麼呢?”
蔣季澤心裡突了一下,下意識去看梁晨,梁晨偏過頭,避開了他的目光。
“也不是特別忙,就是公司這段時間在開拓新市場,雜七雜八的人事比較多。這段時間也沒機會來看兩老,我在這裡賠個罪。”蔣季澤一臉的小心翼翼。
“行了,你一個老總,手底下管著幾千人,要是不忙還出了邪了。不過工作是工作,家庭也要顧及。”梁父背著手往餐桌走,上位者的氣勢渾然天成,“小晨一個人開瑜伽中心不容易,你再忙,也不能忘了照顧老婆吧?”
蔣季澤跟在他後面,連連點頭,“不能忘,絕對不能忘。”
“好了,開飯吧,你也坐。”梁父指了指對面的座位。
13。裂痕(上)
沒有人談笑風生,一頓飯吃得索然無味。保姆過來收拾餐桌,梁晨和梁母起身幫忙。蔣季澤也起身,正在無所適從的當口,梁父叫住他,“跟我來書房。”
梁家的書房很大,連線著採光良好的陽臺,一排排桃心木書櫃巍然聳立,沈靜肅穆。蔣季澤帶上門,走到站在落地窗旁的梁父前,“爸。”
梁父背著手,臉依然向著窗外,似乎沈浸在了遠處的風景裡。良久,他才意味不明地嘆了口氣,“我可當不起你這一聲爸。”
蔣季澤訕笑了聲,“怎麼會,要不是有爸的提攜,我也做不到今天的成績。”
梁父嗤了一聲,“那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麼要幫你嗎?在你那個破公司因為資金週轉不靈差點倒閉的時候?”
蔣季澤臉色微變,“因為……小晨。”
“你有這個自知之明就好。”梁父轉過身,拍了拍他的肩,“年輕人,別以為翅膀硬了就可以飛了。要記得是誰給你安上翅膀的,那個人想拔掉它,也輕而易舉。”
蔣季澤在心底冷笑,面上仍是恭恭敬敬的,“季澤一定謹遵教誨。”
“小晨在樓下,我就不留你們過夜了,你們早點回去吧,路上開車注意安全。”梁父擺擺手,像是倦了。
蔣季澤應了聲,帶上門離開。梁晨站在一樓的樓梯扶手旁,見他下來,眼睫微垂,“東西都收拾好了,走吧。”
一路無話,到了家,蔣季澤沒換鞋,車鑰匙拎在手上,一副隨時要出門的樣子。梁晨正在解長髮的束帶,見他杵在門口,猶豫不決,一直偽裝的平靜面具終於龜裂,冷冷道,“我又是哪裡礙著你了,讓你連踏進家門一步都不肯?”
“不是……”蔣季澤眉頭微皺,“我有個朋友,晚上答應了要請他吃飯……”
“朋友,朋友,整天就是你那些狐朋狗友!你要去就去吧,跟我說幹嘛,反正這個家早就不像個家了!”梁晨把包甩在茶几上。不知道為什麼,一從梁宅回來,她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也許是這些年她當個賢良淑德的家庭主婦當了太久,她累了、煩了。不惜惡語相向,讓兩人都不好過。
“我不在外面過夜,晚點就回來。”蔣季澤像是早就料到梁晨的反應,他也不生氣,往裡走了幾步,從外套裡掏出一個精緻的藍色圓盒,擱在茶几上,“上次你在蒂凡尼看中的手鍊,我今天正好經過那邊,就買了。”
梁晨看也不看那個藍盒子一眼,面無表情地起身,走進臥室,門彭地一聲大力合緊,像一記冷酷的巴掌,甩在蔣季澤臉上。
男人站在空曠的客廳,臉色青了又白,拳頭握緊又鬆開,最後只是無聲地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自嘲的笑容。
帶上門,男人高挑清瘦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幽深的樓道里。
聞嘉言一覺醒來,窗外已是夜幕低垂。
房間裡靜悄悄的,沒有人叫醒他,手機裡也沒有新簡訊,甚至連枕頭上另一個人的氣息,都變得微不可聞。
他恍惚有種被世界拋棄了的錯覺。好像每次醒來,男人都不在身邊。其實他心裡明白,蔣季澤那麼優秀,肯定有他自己的交際圈和事業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