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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街上。
屋裡就剩下嚴佳美和嚴澈。
嚴佳美翻出鮮少拿出來的茶葉,給嚴澈泡了一杯茶後,姐弟倆坐到沙發上聊起天來:“三兒,在京城工作還順利麼?”
嚴澈想了想,還是把工作上遇見的不如意隱了下來,只說一些零碎小事兒。
聽完嚴澈的話,嚴佳美嘆了一聲息:“哎,家裡這樣……你也看到了,苦啊!這個窮,沒個頭兒。”
“姐,一會兒帶我去大伯家吧!”嚴澈默了默,還是把想要承包山頭的事告訴了嚴佳美。
嚴佳美一聽,眉頭皺得老高:“你還真要種地啊?好不容易考出去了,你還惦記著那坨泥巴啊?”看著嚴澈篤定的樣子,嚴佳美有些難受:“那……四伯知道你這個決定麼?”
嚴澈點點頭,嚴佳美張了張嘴,吸了一大口氣,恨恨地選擇閉上,生著悶氣,任由嚴澈怎麼哄也不笑一下。
良久。
嚴佳美又是一聲綿長的嘆息。
“三兒,你當真是要鐵了心回來種地?”嚴佳美有些妥協。
嚴澈點點頭。
“可是地裡活很累的,你看四伯他們在地裡刨了一輩子,現在還……”
“姐,我想跟大伯承包山頭,就是為了要讓嗲過上好日子。”嚴澈按下嚴佳美的手,專注地盯著嚴佳美的眼睛……這時,他才發現,已經那個年輕清秀的佳美姐,如今眼角已經爬上了許多魚尾紋,眼睛也不再那麼清澈明亮,就連白淨的臉龐上,也多出一簇簇暗色的斑點。
看著,嚴澈覺得眼眶發熱。
“呵,姐老了,是吧?”嚴佳美看到嚴澈的表情,帶著自嘲苦笑:“咱家三兒都這麼大了,姐還不老就成妖怪囉!”
嚴澈垂下頭,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去接下話茬。
“哎,算了算了,你念書多,主意也多,要做什麼就去做吧。估計四伯對你的這個做法,肯定是同意的吧?”嚴佳美伸手掐了掐嚴澈的臉,一如多年前,她只要一到四伯家,最愛做的動作就是伸手掐這個可愛漂亮的小堂弟,掐了一次不夠,就再多掐幾次。“不過,我可是聽說了,這承包下來,每年交給上面的錢可不少啊!”
嚴澈微微頷首:“嗯,我知道,這次來,就是為了跟大伯打聽這個的。”
嚴佳美眼一挑:“大伯的話?不能全聽。一會兒我帶你去找一個人。”
小心眼
其實吧,不能怪嚴佳美那麼說嚴國繁,在嚴國盛一家的心裡:除了嚴國強,其他三個伯伯都不是好相與的。
早些年嚴兆庭兩老還在的時候,沒了父母的嚴國盛被他們接回家後,第一個對嚴國盛翻白眼的就是嚴國繁。
那時才五歲大小的嚴國盛雖然小歸小,但是自從他嗲病逝他娘改嫁後,小小的心靈裡就比一般孩子敏感,眼力勁兒特別好,一進嚴兆庭家就顯得謹小慎微,害怕不討喜。
嚴國盛知道大伯家這四個哥哥,除了少言寡語,卻是真心的上前拉著他上桌吃飯的四哥外,另外兩個哥哥在他進門時,就直接送他一串串的冷眼刀子,大哥更是直接衝他翻了個白眼。當然,這些都是在趁嚴兆庭夫婦不注意的時候。
也由此開始,嚴國盛小心謹慎,多做事少說話……但是,只跟著嚴國強,做什麼都粘著嚴國強,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只有這個不多話的四哥是真心待他的。
後來嚴兆庭夫婦死於一場意外的泥石流,雙雙埋骨在趕集回來的豆棗兒坡下。
嚴家四兄弟鬧分家,嚴國盛卻知道是嚴國繁背地裡出的餿主意——嚴兆庭夫婦屍骨未寒,老三嚴國富家裡的就吵了起來,不分家就不過日子了。
分家,嚴國盛這個“外人”自然成了編外,嚴國強卻沒說話,拉著嚴國盛就去了灣後頭——那時灣後頭就一間茅草房,還是嚴兆庭家堆柴的柴房。
好吧,這樣嚴兆庭一脈算是“鋪開”了,一分為四;而嚴兆庾一脈就剩年紀還小的嚴國盛。
這樣分家也就罷了,後來嚴國繁入了黨,競選族長,乃至村長,第一個找的就是嚴國盛,連哄帶騙加威脅,嚴國盛對嚴國繁算是徹底的恨上了,也怕上了。
張超英只給嚴國盛生下一個閨女嚴佳美,村裡閒話的根兒,就從嚴國繁家裡傳出來,由嚴國富家裡那口子傳開的——說什麼“嚴兆庾家算是絕戶了”。
因為這個,還在做月子的張超英差點鬧得喝農藥,好在嚴國盛看得緊,攔了下來。
為了這,嚴國盛在嚴家灣眾人跟前耍了一次狠,抱著滿月的嚴佳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