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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嚴國強聽完,僵直的身體鬆懈下來,伸手拿起大水碗,揭開暖水壺的蓋兒,給自己倒了一大碗水,“咕嘟咕嘟”喝光後,把大水碗一放,因為喝水喝得急,黝黑的臉上也多了一層暗紅:“那我就放心了,我就說嘛,這神仙的仙術,怎麼可能是咱們凡人弄得出來的?”
看到嚴國強信了自己的話,嚴澈心地翻了個白眼兒,也鬆了口氣,腹誹道:這是什麼神仙的仙術?要真是什麼神仙的仙術的話,那你兒子還真不是凡人了!
父子夜話
已臨秋末,白天的時間也愈發見短。
嚴澈將一堆行李收拾完後,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在院裡伸了一個懶腰,嚴澈雙手撐著發酸的腰,抬頭望著糟墨似的天空:這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灶房傳來噼裡啪啦折乾柴禾的聲音,看著麥秸草棚上冉冉升起的清煙,嚴澈才想起來爺兒倆一直沒吃飯呢。
放下手,嚴澈愣了愣,還是走進了灶房。
嚴國強坐在灶口前,正用手摺著一根又一根的幹桑枝,然後往灶肚裡添。
看到嚴澈進來,嚴國強抬頭看了一眼:“收拾好了?”
“嗯”了一聲,嚴澈走到灶臺前,揭起梧桐木製的木鍋蓋,吹了一口撲面而來的濃濃霧氣,拿起一旁的鍋鏟,將裡面做的蘿蔔燜飯翻了翻鍋。
至此,灶房裡除了嚴國強折桑枝的啪嗒聲,就剩下灶肚裡柴禾燃燒的噼啪聲。
“嗲……”
“三兒……”
爺兒倆在靜默之後,不約而同開了口。
相互看了一眼,笑了笑,嚴澈說:“嗲,你說吧!”
嚴國強垂頭,又折了一根桑枝,頓了頓,似是在組織詞語一般:“你……去南邊了?”
“嗯。”
“見到那邊的人了?”嚴國強把手裡的桑枝往灶肚裡一扔。
嚴澈盯著嚴國強,灶肚裡的火光,印在嚴國強的臉上,紅光滿面;印在嚴國強的眼底,一片火晶爍爍。
許久,嚴澈才張了張口,說:“見了。”
“見了……也好。”嚴國強愣愣地說著,盯著灶肚的眼神有些恍惚。猛地,火苗突然躥大,印在了嚴國強臉上,印出了一張血紅的猙獰的臉,正咬牙切齒盯著火光“嚯嚯”地笑:“那群狗孃養的,還沒死?”
聞言,嚴澈眼底閃過一抹忿然,轉瞬即逝,也斂下眼瞼,垂下了頭。
嚴國強說的南邊,其實,正是南方的某個城市,嚴國強僅熟知的一個城市。
那裡,養育了他這一輩子唯一愛過的一個女人——嚴澈他孃的家。
那一年,嚴國強四十。
嚴家灣人人皆知,一個屋裡屋外一把抓,孤身帶著兩個十多歲孩子已經十多年的鰥夫。
剛在牲□易市場賣了一對豬崽兒,去百貨商場買了兩斤冰糖,一斤水果糖準備回家的嚴國強,一出靈渠鎮,就感覺到背後跟了人。
原本,嚴國強以為是有人盯上了他口袋的幾十塊錢。所以,在經過一個小山坳時,老實巴交的老男人難得地多了一個心眼兒,埋伏了下來……一把擒住了“小賊”。
“小賊”很淡定,即便被嚴國強一把摁在地上,也不多掙扎,只是用圓溜溜,烏黑黑的眼珠子盯著嚴國強,盯得嚴國強不得不怏怏放開“小賊”,惡聲惡氣地問:“你想幹嘛?”
“小賊”得到自由,從地上爬了起來,一邊活動著被嚴國強扭壓過的胳膊,一邊不眨一瞬的用那烏溜溜的大眼頂著嚴國強,盯得嚴國強心底發毛。
正當嚴國強被盯得發憷,要發脾氣時,“小賊”抹了一把臉,開口說話了:“你要老婆嗎?”
“小賊”不說話則已,一說話,嚴國強愣了:“小賊”居然是個女人,而且光是聲音,就讓人聽得身子發酥的女人。
“你要老婆嗎?”“小賊”重複地又問了愣住的嚴國強一句:“喂,我說,你要老婆嗎?”
被“小賊”吼了一聲,嚴國強回神,粗粗的眉毛擰成了一個結:“什麼意思?”
“我問你,你要不要老婆?”“小賊”翻了翻白眼,繼續重複。
這時,嚴國強第一個念頭就是:人販子?!
看著歪著腦袋,一臉糾結地看著自己的嚴國強,“小賊”哼了一聲,繞過嚴國強,在山坳旁一處滴著泉水的地方蹲了下來,掬著那水就開始往臉上潑。
“小賊”的舉動弄得嚴國強一陣迷糊,就像是一個被定了身的人似的,傻呆呆的盯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