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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然而如死魚般的眼睛,卻仍然瞪著我,是恨之入骨的詛咒,也是。。。。。。。死不瞑目。
暗紅的血液,流了一地,在雪白光滑的地磚襯托下,是那樣的紅顏,那樣的絕望,
那地獄的顏色,再也沒有比現在更加光鮮的了。
“你殺了他。”冷冷的一句話,道出了冷冷的現實。
我把槍丟在地上,轉頭看著躺在柔軟的純白沙發上無動於衷的莫非天,輕嘆了口氣,微笑道:“唉,其實你早就知道那最後一顆子彈會到我手裡吧。”否則,他怎會先把槍給元承正,又故意說那番話給我聽。只可惜,我知道的太遲了。。。。。。。
他深藍透澈的眸子,飛快的閃過一抹讚許,冷冷的一笑,說:“你知道違法遊戲規則的下場嗎?”
他不否認,也就是承認了。
我無辜的看著他,說:“我哪裡違犯了遊戲規則?”
“你把最後一顆本該是你的子彈射向了他。”
“可是,你只是說每人輪開一槍,直到那顆子彈射出為止,並沒有說一定要朝自己開呀。”
“你在挑我的語病?”說著,他一雙冰藍的眼睛,竟然剎那間變成了無機質地寶石,冰冷刺骨的怒殺之氣,瞬間從他身上兇猛的向我撲過來,那濃厚的死氣讓我感覺自己的身子已經被穿出了成千上萬個窟窿。
我被那無形的殺氣壓得低下頭,喘不過氣來,吱唔的說:“我不敢。”
“哈哈哈哈~~”突來的大笑聲,驚得我抬起頭來,竟然看見那原本充滿肅殺之氣的人竟然哈哈大笑了氣來,這是我第二次看見他這樣,卻仍然吃不消這人一瞬間天差地別的態度轉換。
我不經意的看了看他身後那八個少年,我雖然驚訝無比,但比起他們的眼神表情,我的表情應該還算好的了。不過那也只是一瞬間的事,因為他們隨即又訓練有數的變成漠無表情了。
“林夜泉,我到底該說你是膽大包天,還是膽小入鼠呢?”莫非天一雙原本如無機質的藍寶石一般的眼睛,此刻因笑意變得柔和多了,彷彿如那微波起伏的碧藍海水,光彩熠熠,讓我有些目眩。
“我本來就是數鼠的,說我膽小如鼠比較貼切。”我喃喃的說。
“你可是第一個敢挑我語病的人。”他定定的看著我,此時又已恢復那陰森森的冰冷表情。
凡事總會有第一次的。然而我並沒有說出口,只是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元承正,他那一雙凸出來的眼球,仍然在瞪著我,彷彿隨時會再跳起來掐住我的脖子,把我拖下地獄。
我不願,也不敢再看下去,抬起頭看向莫非天,如果剛才死的是我,你真的會放過他嗎?
這句話我並沒有問出口,因為我已經無力在承受他更多的注意力和興趣。
我微笑著輕輕說道:“莫少爺,我可以會房睡了嗎?”
他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銳利的眼神,幾乎可以刺穿我的靈魂,然後他冷然道:“可以。”
“謝謝您,晚安,莫少爺。”我鞠了一個躬,面帶微笑的退了出去,自始至終,沒有再看地上的屍體一眼。
從石室上到一樓,從一樓來到自己的房間,一路走來,那微笑始終在我的臉上,而眼睛也只是定定的看著前方,彷彿離開時我的臉就已定形了,走出來的一瞬間,我已無力再變幻更多的表情。一路上,我的腦中是空白的,什麼都沒有,什麼都不想,什麼都不敢想,不能想,不願想,因為我知道,只要一想,只會是天崩地裂,是我無法承受的後果。我走著,連自己的存在都感覺不到,只覺得兩隻腳飄飄的,這個人浮浮的,就好像死去了的靈魂。
回到房裡,我關上門,直直的坐到床上,也沒有開燈,恁由自己一個人坐在黑暗裡,被黑暗包圍著。彷彿過了許多個世紀般,我就像一樽石像一樣,一動也不動。整個黑暗的房間,溫度彷彿下降到冰點,是那麼的冷,那麼的寒,那麼的空虛無助。然後,我聽到體內“崩”的一聲巨響,發生的一切,就在我的心裡,身體裡,大腦裡,血管裡,神經裡瘋狂的爆了開來。我殺了人了,我又殺了人了。
“哈哈哈哈哈~~”我開始笑,瘋狂的笑,笑得倒在床上翻滾著,笑得全身都在痙攣,笑得體內的器官都要震碎,笑得血液彷彿要狂哮破膚而出,笑得一顆心一塊塊活生生的撕裂脫落著,笑得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笑得好難受,好痛苦,一下子乾爽的床單被我的汗水和淚水弄成冷溼溼的,溼冷得就像那流出的血液,那冰冷的屍體。我感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