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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的泡沫從口腔激盪到胃裡,一種許久未曾體會的爽快的感覺油然而生,“真挺慶幸那天晚上我喝醉了。”
“怎麼說?”羅軍開了另一瓶放在一邊兒,燃後吃了幾口菜。
“認識你很開心。”白禾沒抬頭,說這樣的矯情的話即使對臉皮很厚的世故圓滑的他來說也有點兒不好意思。
“也許你會後悔的。”羅軍的聲音很小,情不自禁的接茬。
百合沒有聽清:“說什麼?”
“我說乾了這一瓶。”羅軍又一口悶了下去。
白禾開始有點而後悔答應羅軍要跟他拼酒了,自己這不是自己找罪受麼?那有誰喝酒是一次幹一瓶啊?白禾面子上覺得自己也得幹了,硬著頭皮又幹了一瓶。白禾笑著說:“你這喝法太快了,咱們划拳吧?”白禾想要拯救自己。
羅軍心裡一笑,划拳?這不是自己往坑裡跑麼?如果這麼喝,自己喝多少白禾才會喝多少,但是要是划拳的話,白禾肯定會比自己喝得多。從剛上軍校開始自己就跟著划拳,到特種部隊之後依舊划拳,一桌子大老爺們跟他一個人玩兒,他把他們都玩兒的喝的不行,自己卻還沒什麼事兒,也就喝了幾瓶。白禾現在要跟自己玩划拳,這不是找虐麼?
最開始的時候,羅軍謙讓的連連輸了4、5把吧,這樣做的目的是讓白禾覺得自己能贏,而且今天的運氣還不錯。之後的10多把白禾就再也沒贏過,白禾心卻總是覺得這都是巧合,下一把自己一定能贏。可是,每次都這樣期待每次都落空,到了後來白禾腳邊兒全是酒瓶子,羅軍就邊兒零星的擺了幾個瓶子。
“喂喂,你是不是耍賴了?我怎麼老輸呢?”白禾有點兒頭暈了。
“划拳沒法耍賴。輸就是輸。”羅軍吃了幾顆花生米。
“不行,不跟你玩兒這個了。”白禾終於意識到這麼玩下去自己總是輸,肯定會醉倒的,“誒,你為什麼划拳這麼準啊?”
“開始也不準,玩得多了就準了。”羅軍又吃了兩粒兒花生米,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
“那你不早說?”白禾鬱悶。
“你說要玩兒,我才玩兒的。”羅軍繼續吃花生米。
“……不行,不公平,你自罰三杯。”白禾這才明白什麼是作繭自縛,弄巧成拙。
“為什麼?”羅軍其實喝不喝無所謂,就是看著白禾好玩兒。
“你剛才坑我。”白禾理直氣壯。
“好吧。”羅軍痛快的喝了三瓶而不是三杯。即使這樣,羅軍腳下的酒瓶子也遠遠少於白禾的。
“得瑟。”白禾不屑羅軍。
“嗯,我這不是讓著你麼。”羅軍有點兒不好意思這麼說。
“用你讓著,這才剛剛開始。”白禾睜著眼睛說瞎話,自己明明已經有一點兒點兒醉酒的前兆了。估計再來幾瓶,就徹底高了。
“好啊,那就再來。”羅軍舉瓶子又是一口悶。
白禾毫不示弱,不就是再來一瓶麼,來就來:“怕了你不成!”說悶咱就悶。
“好,爽快。”羅軍撲克牌一樣的臉一點兒變化也沒有,“吃兩口菜吧。”
白禾夾了幾口花生米,吃了一塊兒魚肉,這個時候腦子一定有點兒放空了:“你們部隊也這麼玩兒划拳啊?”
“嗯。以前總玩。”
“以前,為什麼是以前?”白禾追問。白禾已經覺得自己差不多到點兒了,但是理智上覺得不能倒下,不能服輸。
“……我剛上軍校的時候總玩兒,後來去了特種部隊總玩兒,現在不玩兒了。”羅軍想起那段遠離自己的日子有點難過。並不是他不知道人應該活在當下,把握現在遠遠比去回憶曾經的點點滴滴重要得多,只是單純的惦記著那些曾經出生入死的兄弟是不是還好。自從他離開那裡之後就再也沒能見面了,他們一直代號相稱,他甚至不知道他們真實的名字是什麼。
“現在不玩兒了?”白禾不解。
“現在沒人跟我玩兒了。”羅軍回答,聽不出語氣,也沒有任何表情。
“嗨。也沒人跟我玩兒,你想玩兒咱倆玩兒。”白禾往羅軍邊上做做,手攀上了羅軍的肩膀,“真心實意的人少了。”
羅軍最開始在白禾的手攀上他的肩膀的那一刻是僵硬的,羅軍努力忽略那就在身畔的熱度,假裝沒有注意對方在耳邊的鼻息。羅軍佯裝拿酒不動聲色的拿開了白禾搭在他肩膀的手:“幹!”羅軍一仰脖子喝了個乾淨。
“好!”白禾豪氣的開啟瓶蓋兒也都喝了,“我要去上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