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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屬的報社或出版社都罪不可饒,這一家子公眾人物面對媒體什麼都好說,唯一的爆點就是麼子,若是侵犯其隱私者,罪無可赦——這儼然已經是媒體圈內的約定俗成,沒人敢輕易越界、畢竟為了一條新聞賠掉一輩子未免太不划算。他也之所以,可以在求學階段像是一個普通學子般,輕鬆隨性地結交朋友,享受校園生活。
因為難得的好氣氛,宋哲月說起了自己的往事。
「我父親老來得子,就連最小的哥哥都長我十來歲,我是家族裡頭最年幼的孩子,眾人十分寵愛我,也對我抱著非常大的期待。從小我衣食無缺,環境相當優渥,要什麼有什麼,可說是萬分愜意。但無奈後來家道中落,家人全失散了,而後又遭遇了一些殘酷的事情……所以現在家裡只剩我一個。」
他說得輕描淡寫,但傅辰傑明白,他口中所謂的家道中落,其實是在多年之前,震撼臺灣的一件大事件。
原本是赫赫知名的政治世家卻在一夕之間風雲變色。家族成員裡,身為國會大老的父親、重要政務官員的長子、次子全都因為貪瀆醜聞同時被收押,卻在收押的過程中發生車禍,不治身亡。母親遭到不明歹徒槍擊,與一票僕傭同時慘死家中,一向倍受保護的麼子則不知去向。
一夕風風雨雨,新聞媒體全像炸開了鍋似的,二十四小時輪番追蹤播報這條新聞。就連沒有腦袋的人都知道事情真相肯定不單純,卻怎麼也找不到任何的蛛絲馬跡。各種陰謀論紛紛出爐,那年年底的選舉還因此造成大翻盤。
其中,眾人都猜測失蹤的麼子早被人以偷渡方式秘密送出國外躲避災禍,畢竟依他受寵的程度而言,這是極有可能的。可誰都不知道,這原本宛如貴族王子般的麼子其實是被對手抓走,透過黑道賣到了日本去做了那不堪的男公關清償債務……
至今十來年過去了,而他也已經消失在群眾的記憶當中,若不是他靠著自己的力量逃離出來,只怕要在那樣的地獄裡待上一輩子。
「自己一人獨自在日本工作,很辛苦吧?」
「的確是很辛苦,有好幾次都撐不下去,想……」彎腰從廚櫃下層抱出一個大玻璃瓶,他扭開瓶口,夾出一些帶梗的酒漬櫻桃,在厚紙巾上滾動,小心地在不破壞果皮表面的前提下拭乾水分。「不過我很幸運,工作上遇到一個賞識我的老闆,在許多時候都會特別關照我,所以嚴格說起來,我也沒受什麼太大的苦就是了。」
弄好了櫻桃餡料,他邊調著巧克力漿,邊想著:就是因為老闆對他實在太照顧了,害得他間接惹惱了老闆的女人,趁著老闆出國不在,竟然派人把他壓了捆了,當著眾人的面賣給某條財大氣粗,又權勢通天的性虐待豬,準備讓他見不到隔日的太陽。
那次,簡直超慘的。
至今回想當初,依舊能讓他渾身打冷顫。
從入行以來,就因為他的認命與極佳的配合度,少有被客人弄到受傷見血的情況,就算再素行不良的客人,看在老闆的面子上,對他也會多客氣幾分,更別提老闆通常任他挑選客人,只要不過分任性,就是他婉拒幾個不順眼的傢伙也無所謂……就只有那次,他差點一條小命被玩完,之後還在床上躺了一個月才痊癒。
不過古語說,禍福相倚,也幸好有了那次的慘痛經驗,他才能遇見小藍,儘管皮肉受疼,但能拐回一個小弟也是相當值得。
宋哲月想,雖然一開始的確是為了儲存小命才誘拐小藍,但經過這麼多年相處下來,他對自己而言早已經成為家人般的存在,任何人都無法取代。
可惜小藍好像對這人挺有成見的?為此他不免有些苦惱。
宋哲月瞅了他一眼。
不想欺騙自己,已然為他動心的事實。
感情是世界上最沒有道理的道理,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也想不出什麼驚天動地的說法,所以順勢便這麼沉溺下去,似乎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況且,這人既然沒讓小藍說出的往事給嚇跑,便是對他存有幾分真心,是吧?
他呀,是勇往直前的宋哲月,既然這人沒排斥他,心中對他似乎也有情分的樣子,那麼,不攪和一起嗎?
「欸欸,」宋哲月對著那頭正檢視手機簡訊的男人低聲道:「我們在一起吧,傅辰傑。」
對方抬頭,看向他的目光裡帶著濃烈的疑惑,神情彷佛在說:都已經在一起了,還說這什麼鬼話呢?
宋哲月低笑一聲。
「晚餐我們再來吃火鍋吧!慶祝一下。」
要慶祝什麼?雖然不明白,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