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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得意的翹起了二郎腿。一手拿著本雜誌,一手伸在床邊的糖盤子裡,他一邊哼著小調,一邊晃著一隻赤腳打拍子。
邁開大步走了進去,顧雄飛開口問道:“日子過得不錯啊!”
葉雪山嚇了一跳,立刻把腿放下了:“大哥回來了?”
顧雄飛隨手關了房門,然後走到床邊俯□去:“你怎麼揹著我是一個樣子,見了我又是另一個樣子?難道你還和我生分嗎?”
葉雪山低下頭,手指在雜誌書頁上緩緩亂畫,同時答道:“也不是生分……”
顧雄飛抬手一摸他的頭髮:“那是什麼?
葉雪山慢吞吞的看了他一眼,其實是猝不及防,被他問懵了。這一眼來的遲鈍而又傾斜,偷偷的重重的看他,不輕佻,但是力度夠了,意思足了,又有茫然又有試探,是自己沒主意、全聽顧雄飛的模樣。
顧雄飛被他這麼一看,忽然就餓死了,非把他連骨帶肉活吞了不可。冰涼的鼻尖嘴唇一起湊上他耳根下的癢癢肉,他在顧雄飛的懷抱中立刻打了個大大的激靈。
顧雄飛沒輕饒了葉雪山,在床上使出了操練的力氣。葉雪山因為頭腦清醒,所以十分要臉,抱著個枕頭一聲不吭。然而到了最後關頭,軟綿綿的枕頭實在是不夠抱了,他發怒似的一把甩開枕頭,隨即向上摟住了顧雄飛。肉體到底是比枕頭強,他周身一緊,通了電似的快活極了。
春風一度過後,顧雄飛還抱著葉雪山沒親夠,可葉雪山緩過一口氣後,卻是掙扎著爬到床邊,想要燒兩口鴉片煙。
顧雄飛躺在後方,感覺很是掃興。沉默半晌過後,他忍無可忍的開了口:“能不能戒了?”
然後他等著葉雪山用“抽得起”之類的言辭反駁自己,不料葉雪山頭也不回的輕聲答道:“我最近生意不順,沒心思戒。”
顧雄飛愣了一下,沒想到他毫無預兆的改了口風。起身爬上前去,他用前胸貼了葉雪山的後背:“生意順了,你就肯戒?”
葉雪山答道:“硬戒的話,我還是戒不了。不過到時可以去醫院問問,看看醫生怎麼說。”
顧雄飛來了精神:“要戒就趁早!戒毒不是小事,身邊得有人看管照顧著。我年後不是去威海就是去青島,沒時間總陪著你。”
葉雪山說道:“你走你的,我要戒也是去醫院戒。”
顧雄飛又問:“你怎麼忽然想通了?原來不是死活不戒嗎?”
葉雪山眯著眼睛“唉”了一聲:“因為你囉嗦嘛!見面就說,見面就說,我懶得總和你吵。哪天我真的戒了,耳根就清靜了。”
說到這裡他推開煙槍,轉身正好面對了顧雄飛的胸膛。煙還沒有吸足,不過不吸了,夜裡再說。顧雄飛虎視眈眈的從後方盯著他,導致他笨手笨腳,連煙泡都燒不好了。
顧宅在新年期間很是熱鬧,從早到晚總有賓客。葉雪山不聲不響的躲在客房裡,倒是過了幾天舒服日子。
夜裡顧雄飛讓他到自己房裡去睡,他堅決不肯,因為還等著夜裡過鴉片癮。顧雄飛要搬過來住,他也不允。顧雄飛急了,捏著鼻子灌了他半瓶酒。他氣哼哼的往床上一躺,感覺對方太不尊重自己。
躺了不過半個小時,他攀在顧雄飛身上成了猴子,趕不走甩不開。顧雄飛盤腿坐在床上,足足逗了他小半夜。一邊逗一邊又暗暗發了感慨,心想這個東西還是醉了可愛。記得兩人初見面時,葉雪山就帶著這麼一股子沒心沒肺的活潑勁兒。他那時候受了母親的影響,對於天津小公館是非常的敵視兼鄙視,然而父親膽大包天,居然以著走親戚的名義把他帶去了天津——父親和他是顧家的兩頭驢,正所謂一山不容二虎,一家也容不下兩頭倔驢。顧老爺子素來對他都是公事公辦的不親熱,結果那天是明顯的居心叵測,到天津後先是嘻嘻哈哈的把他帶去了一家豪華館子裡,又和藹可親的把選單子遞給他看。他莫名其妙的點了幾樣菜,正要把選單子交給夥計,不料顧老爺子開了口:“再加幾樣,我把小崽兒也叫過來吧!”
顧雄飛一聽,什麼都明白了。顧老爺子在家又像老虎又像驢,除了顧老夫人之外,無人能鎮住他。他對待兩個兒子,從來都是直呼其名,有事說事,沒事就理都不理。唯獨提起天津小公館,他的語氣才柔軟起來,老三不叫老三,叫小崽兒,彷彿葉雪山一直是個嬰兒。
顧老爺子一個電話打出去,葉雪山就真來了,模樣介於半大孩子和小夥子之間,笑呵呵的見了顧雄飛就喊大哥。顧雄飛冷臉相對,感覺自己是中了父親的計,成了母親一派的叛徒。顧老爺子給葉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