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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木箱跟前蹲下來,開啟鎖頭掀了箱蓋。
從木箱中抱出昏迷不醒的葉雪山,他先不急著動,而是用手指試了試對方的脈搏呼吸。葉雪山一時半會還不能醒,於是林子森盤腿坐了下來,一邊摩挲著葉雪山的胸口,一邊留意著葉雪山的呼吸。木箱子裡太憋悶了,葉雪山的頭臉上都出了一層薄汗。林子森歪頭和他貼了貼臉,心裡忽然委屈起來,暗想顧雄飛有權有勢有出身,和誰相好都不成問題,何必非和自己過不去?自己就愛懷裡這個寶貝,千辛萬苦才弄到了手。四年的光陰,力氣都賣足了,心思也花盡了,不容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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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家事國事 。。。
顧雄飛走遍英租界,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哈代先生。雙方見面談了三言五語,哈代先生並沒有表現出沉重模樣,只是滿臉疑惑:“子凌把房子都賣掉了?奇怪奇怪,不至於嘛!莫非他是遠走他鄉了?”
顧雄飛認為哈代先生的反應才叫正常。朋友失蹤而已,擔心到哈代先生的程度也就足夠了。轉而問起先前事情,他想知道葉雪山的生意到底是如何失敗的。哈代先生立刻有了話講,從頭到尾滔滔不絕,其中自然落不下林子森,因為林子森年後大挖公司牆角,搞得他不得不四處尋覓夥計,簡直是氣死人了。
顧雄飛側耳傾聽,萬沒想到原來葉雪山的日子竟像一部書,起起伏伏曲曲折折。葉雪山對他素來是報喜不報憂,他第一次發現自己對葉雪山是一無所知的。
細細的記下林子森的所作所為,末了他又問道:“子凌是什麼時候趕走林子森的?”
哈代先生回憶了一番:“好像是去年年末。”
顧雄飛又追一句:“說趕走就趕走了?”
哈代先生一聳肩膀:“一夜之間,他就消失了。子凌說他偷了很多很多煙土……”哈代先生又一挑眉,血統混雜的面孔上顯出不屑神情:“中國夥計,很壞,都不老實。”
哈代先生有著黃白兩種人的血統,一方面被白種人瞧不起,一方面又瞧不起黃種人。顧雄飛隨他說去,心中七上八下的只是亂。他想可惜自己不認識天津街面上的混混,否則下手也許更能便當一些。心中忽然一動,他向哈代先生問道:“我記得合夥人中,還有一位金先生。”
哈代先生答道:“金先生得罪了一位中國將軍,不知逃到哪裡去了。和子凌一樣,他簡直也是失蹤。”
顧雄飛把哈代先生問了個山窮水盡,最後哈代先生實在是說不出什麼了,他才戀戀不捨的告辭離去。哈代先生的人情味似乎比較淡,但是顧雄飛和他談的挺舒服,大概是因為下午受了林子森的嚇。
天黑透了,顧雄飛幹不出別的事來,只能回住處睡覺。鑽進被窩輾轉反側,他心想猴子此刻在哪兒睡呢?是跑了,還是被人綁了?
顧雄飛不是個多情的人,常年沒心事。現在他心沉了,沉的翻不動身喘不過氣。心潮起伏的熬到凌晨,他在朦朧天光中閉了眼睛。似乎也沒睡多久,他在夢裡忽然遭遇了驚濤駭浪,猛的睜開眼睛,卻是一名副官在搖晃他。一挺身坐起來,他擰著眉毛怒問:“幹什麼?”
副官滿面驚惶:“將軍剛剛打來電話,說是日本軍隊昨夜進攻了瀋陽!”
顧雄飛莫名其妙:“進攻瀋陽?”
隨即他反應過來,不等副官細說,一步跳到了地上。急三火四的洗漱穿戴了,他乘車直奔沈公館。結果在沈公館的煙室裡面,他看到了坐在煙榻邊的沈將軍。
沈將軍沉了老臉,一條條皺紋都像是刀刻出來的。大少爺站在地上,也是垂頭不語。顧雄飛大踏步的帶著涼風走進來,讓沈將軍撩起眼皮,嘆了一聲:“剛剛收到急電,日本軍隊已經徹底佔了瀋陽城。”
顧雄飛沒說出話來,單是盯著沈將軍看——沈將軍的司令部就設在瀋陽。
沈將軍難得的說正事時沒有吸鴉片煙。手扶膝蓋站起來,他繼續說道:“現在葫蘆島還算安全,可是不抵抗,誰知道能安全多久?”
抬頭望向前方二人,沈將軍低聲說道:“老大,你在家裡主持事務;雄飛,你跟我去北平。司令部淪陷了,我們得去請示上頭,重新建立機關。”
大少爺自知資質平平,只能持家,所以規規矩矩的答應一聲;顧雄飛聽聞此言,卻是一急:“伯父,我不能離開天津。”
沈將軍和他不見外,直接瞪了眼睛質問他:“你怎麼著?”
顧雄飛不甚情願的說了實話:“我在天津的三弟失蹤了,我得找他啊!”
沈將軍一愣:“什麼三弟?你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