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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落,對我也好。”
林子森沒有回答,單是饒有興味的將手指埋進他的短髮。頭皮熱烘烘的,是個不得見人的隱秘地方,指尖緩緩的划過去,是單方面的親暱。
良久過後,葉雪山覺得索然無聊,伸手向外摸上茶几,他沒摸到糖果,卻是摸到了一盒火柴。林子森以為他是想抽菸,又見茶几上並沒有香菸筒子,就開口說道:“我有菸捲,少爺要嗎?”
葉雪山懶怠睜眼,心想沒糖煙也行,便揚起一隻手去掏他的褲兜,正是一掏一個準。睜開一隻眼睛瞄過去,他見香菸算是好牌子,便放心的抽了一支叼在嘴上。林子森接過火柴,為他點了火,又欠身把玻璃菸灰缸擺到茶几邊沿。
葉雪山重新閉了眼睛,吸了煙不往肚裡走,在口中打個轉兒就撥出去。白皙手指夾著菸捲,他向旁邊輕輕一撥林子森的右手,口中說道:“小心,別燙著你。”
然後他又淺淺的吸了一口,依舊是嘗不出好味道來,只當是個樂子,一口一口的向外噴煙,全噴在了林子森的臉上。
林子森在菸草氣息中,沒話找話的問道:“今年過年,少爺得去北京吧?”
葉雪山翹著嘴角,忽然冷笑了一下:“去北京幹什麼?自己沒家?”
“不是,北京不是有大爺嗎?”
葉雪山一擺手:“我原來是窮的沒辦法,厚著臉皮上門去打抽豐;現在我不窮了,為什麼還要過去找罵?我賤嗎?”
林子森看他像是要鬧脾氣,就沒說話。
葉雪山這時又道:“我只是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帶兵回來,如果那片地盤真被賀佔江佔住了,我就把這三年裡向他要過的錢匯匯總,算個整數全還給他,他媽的最多不會超過十萬。全還給他,我從此和他一刀兩斷!”
說完這裡,他向外面伸長手臂,準確無誤的把半根香菸摁熄在了菸灰缸裡。林子森看他忽然發了怒,不由得心生疑惑:“少爺和那邊大爺關係不好?”
葉雪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長長的嘆出來:“子森,那邊什麼時候和這邊好過?人家說我來歷不明啊!”
隨即他揮了揮手:“不說了,陳芝麻爛穀子,說了也是沒用。聊點別的,聽說賀佔江讓他小老婆撓了?”
這個題目來得及時,林子森立刻有話可講。別人家的倒黴事才最能令人開心,兩人一遞一句的談了起來,當晚林子森也沒有回家,就在客房對付了一夜。
翌日上午,葉雪山徹底恢復健康,開始在這年關時節四處奔波,想要多斂些錢財過年。他成了忙人,自然也就淡忘了身邊的閒人——比如吳碧城。
吳碧城放了寒假,終日無所事事,先還等著葉雪山邀他出門,沒想到左等沒音信,右等也沒音信。他高坐在家中,不禁就要開動腦筋,越想越亂。
末了,他單方面的認定自己是失戀了,失戀的原因,當然是因為葉雪山很壞,以及自己太不自愛。輾轉反側的失眠了兩夜,他在第三天振作起來,關上房門痛斥自己:“你也是個讀過書的青年,並非無知小子,怎麼如此糊塗,只在虛無縹緲的情愛之事上下功夫?你自己用功上進,將來像父親一樣做出一番事業,難道還怕沒人和你好嗎?”
思及至此,吳碧城攥著拳頭一捶桌面,起身走去書房,把那蒙塵的書籍搬了許多出來,開始靜下心思,鑽研學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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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風雪夜 。。。
吳碧城在愛情上受了打擊,便逃避到書本里去,立志要把英文原版的《莎翁全集》全部背下。吳廷蓀就這麼一個兒子,見他既不出門交際,也不在家玩耍,天天坐在書房裡做蚊子哼,宛如一隻呆頭鵝,就不知如何是好。他覺得兒子這樣子不像是有出息的,但又絕不能抨擊那做學問的行為;所以只要見到兒子,他就忍不住要張口結舌,是滿肚子話說不出的樣子。
葉雪山給他打過一個電話,是吳家僕人接聽的。聽說他要找少爺,僕人放下話筒走了許久,末了回來告訴他道:“少爺說他拒絕和你交談。”
葉雪山聽聞此言,啼笑皆非,又因為也不是非常想念吳碧城,所以結束通話電話,也就罷了。
年關越近,夥計們回來的也越多。生意一筆接一筆的清算完結,今年的事情就算是完成了十之八九。葉雪山知道這幫大夥計們管人管事又管貨,沒少順手牽羊的偷煙土,不過凡事總得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才能含糊過去,所以權當不知,依然是大把的向外撒錢,翻著倍的打賞,哄得下面這些人喜笑顏開,吉祥話是一車一車的說給他聽。葉雪山含笑聽著,心裡則是覺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