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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到徐冉所在的骨科打一針就行,哪裡還用得著去急診室。
“納言,聽一下歌吧!”徐冉把腦袋擱在車靠背上,嘆口氣,哀求道。
並不是特別熱愛音樂的一個人,只是想讓一些聲音幫助擠出腦子裡雜亂的影子,上一次胃出血,距現在有多久了?大半年了吧?那時候,一切都是未知數,可笑的是現在想想,可能真正的陷落,就是從那時候開始……………最脆弱的時候,身邊有雙溫暖的手,有副溫暖的臂彎,讓他沉溺其中。。。。。。
“嚓,屁事還頂多。”方納言不耐煩的騰出一隻手旋開CD開關,沒過多大會兒又粗暴的關了,就覺得心亂如麻,聽什麼都覺得噪音刺耳。好容易把車開到SH,揹著徐冉衝進急診室,來沒進門,就被一陣暴風驟雨給差點震翻了。
醫院…………
方納言寫以不良少年為題材的小說,為了貼近原型,少說也當過年把的流氓,不管是真流氓還是偽流氓,起碼私底下他還是以為自己跟真流氓差距還是不大的。可當看著上百個黃毛兒手裡操著傢伙在SH偌大的急診室砍砍殺殺(雖然那幫傢伙只是對著急診室的裝置紅著眼睛亂砍亂刺),方納言還是被駭住了。
護士病人還有病人家屬都貼著牆一動不動站在那裡,束手無策的看一群小流氓又是逞兇又是賭狠。
原本井然有序的醫院急診室已經一片狼藉。
“碰!”
“啪!”玻璃一片一片被震碎。破碎之後,除了尖銳的碎玻璃發出難聽的聲音之外,就是胡亂跑動的患者和家屬踩著玻璃的混亂響動。
“又有死人了吧。”
“嘖嘖嘖。現在這年頭,又是怎麼了這是?”有幾個人探出頭來,嘆息著,光速閃人。
方納言好容易才抓住一個醫院保安問了一下。也怪今天點背。碰上個急診病人,50多歲一男子,前天來看過病,當班醫生檢查過,說沒事,流行性感冒,輸了幾天液,今天晚上最後一針,藥還沒全部滴注完,病人就窩了下去。醫生給做了十幾分鐘的胸外心臟按壓,還來不及氣管插管上呼吸機,整個人呼吸心跳全沒了。
“那人家裡有些勢力,人熱氣還沒散,就來了這麼一大群流氓!”
“那看病怎麼辦?”方納言還只一心一意想著看病,看病。
“看病?醫生護士都給抓了誰還給看病呢!”保安跺跺腳,指一下角落裡被裡三層外三層圍住的圈子,“諾。”理直氣壯的。
“那你們吃乾飯的啊?怎麼就見死不救呢?”方納言說話也是個不客氣的。
保安不屑橫了方納言一眼。“你懂個屁啊,他們那是把醫生護士當人質呢,本來沒事的,只是嚇嚇院方,我們一擠進去,非得害死別人不成。”說罷,晃晃悠悠走了。徐冉扯了方納言袖子一下,阻止他說下去。
那邊是此起彼伏的聲討聲,“呸,還白衣天使呢,殺人惡魔!”
“殺人要償命的!哼!都去死吧!”
“今天就讓你們血債血償!”
徐冉看到此番情景,胃不僅僅是痛,還泛起一陣陣的噁心,呼吸上不來,只好捂著胃部蹲在地上。急診室護士長神色慌張跑來跑去,從徐冉蹲著的腳邊經過,一腳踩上徐冉的左腳背。
“媽的,看清楚,這是病人!”剛消停下來的方納言又跳將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護士長連連致歉,看清楚徐冉微微揚起來的臉,驚叫一聲,“徐醫生,你怎麼在這裡,怎麼了?”
“沒什麼,誰被抓了?”
“關濤。”護士長語無倫次道,“我給醫務處,院長辦公室都打了電話,沒人接呢。我得再找找看去。”說完,又撒腿跑了出去。
關濤!徐冉認識,是和他同一批進來的醫生,是個東北大漢,人很爽直,醫院新職工培訓時候他對徐冉很好,所以一聽被抓的人是關濤,徐冉眼睛就有點發直。
“徐冉,你手指冰涼死了,走吧,這個地方不能待了,咱們換TH醫院吧?”方納言摟住徐冉的腰,急著說。
那種心急如焚的患者家屬心情,方納言總算可以體會到了。可你越是著急,醫院或是大夫就越不給力啊。再說,到了醫院才知道,你以為自己得了天大的病,在這兒只要好死不活的還能走,能站,有氣能說話,就壓根沒人把你能當一回事兒。
“徐冉,走吧,再不走,準備疼死去啊?”看徐冉半天沒挪窩,眼睛直直看著人群縫隙裡偶爾露出的一點白衣邊邊。
“等等,那,我,朋友!”徐冉指了